第95章 认可与否
作者:青山叠叠   酒厂员工,永不落网!最新章节     
    看起来这个组织里面也有勾心斗角啊!他还以为是那种等级架构非常森严的恐怖组织呢!
    尺天宫为自己熟悉的环境感到了一丝丝踏实。
    他现在站在安摩拉多这一边,没有理由轻易不好更改。
    安摩拉多说话少而精简,是与他这种听惯巧言令色之人甜言蜜语完全不同的类型。
    他柔弱开口,为安摩拉多说话,语气一片柔软天真:“迟早有这一天的……我能理解……”
    他泫然欲泣地抹了抹眼角,哀怨不已:“谁叫我现在姓尺天宫呢……”
    安室透揣测,恐怕是尺天宫这边与组织有关系,中间人恐怕就是这位夫人的丈夫,只是这位丈夫死后,“事业”交给了新婚不久的妻子,没有回归家族。
    以尺天宫的态度来看,它和组织的交集不深,恐怕身上不会有什么关键情报了。
    也可能是避嫌……
    他看着一身穿着便捷行动黑衣的美艳妇人,心头压下一片阴影。
    羽绘不可能一无所知。
    一位师从花艺大家、社交网络从不露面一直发一些插花作品的夫人怎么突然就会一些一看就经过训练的格斗技巧了呢?
    她看起来很害怕,也很听话。
    是被规训得很好,心中没有丝毫对光明正义的追求的高门淑女、美丽花瓶。
    羽绘……他记得羽绘是倒卖医疗器材起家的,后来研发出了专利技术,开始转向疫苗的生产研究。
    最近社交网络上概念炒作得正热的一个实际上可打可不打的疫苗就是羽绘的独家专利。
    在羽绘与尺天宫婚讯传出后不久,疫苗就已经在尺天宫的医院落地了,随便进一家尺天宫控股的私人医院就能看到大厅墙上和一些健康小贴士贴在一起的宣传海报。
    医院?还是疫苗?
    尺天宫?还是羽绘?
    安摩拉多看尺天宫用了伪声,内心赞叹一句,帮她转移视线:“贝尔摩德就爱揪着一个点不放。”
    他不清楚波本知不知道贝尔摩德的年龄问题。
    他毕竟才十七岁,对着二十九岁的波本喊一句叔叔也没什么不行,更别提喊贝尔摩德一句阿姨了。
    一个十七岁的青少年对毒蛇一样可怕阴冷的漂亮阿姨敬而远之、不假辞色很正常,惜命嘛。
    去美国前,贝尔摩德和他通过学习易容这件事见了几面,想必她的好闺蜜波本对他们见面的内容很感兴趣吧。
    贝尔摩德又不是漏勺,泄露情报也泄露得有限,她做任务还要仰仗自己呢。
    如果贝尔摩德太过分,他就让诺亚方舟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波本果然被转移注意力,尺天宫是一条小鱼,贝尔摩德可以称得上一头巨鲸。
    鲸落万物生。
    就看他有没有手段了。
    他打趣:“你不是经常爱说自己是未成年,不绅士又怎么了?”
    然后话音一转:“她还是很大方的,你想学什么不都教给你了?”
    波本其实不太清楚安摩拉多找贝尔摩德学什么。
    他一年半以前来到总部的时候也跟着贝尔摩德和朗姆一起出过几次任务。
    代号成员确实可以向其他成员申请学习,只是要付出代价,可能是几次任务中的帮忙,也可能是简单的金钱。
    他和贝尔摩德关系不错也是因为打着向她学习蜂蜜陷阱和伪装的旗号。
    贝尔摩德的易容出神入化,他当然想学,只是被贝尔摩德拒绝了,毕竟是她看家的本事。
    他学不到,安摩拉多应该也学不到。
    安摩拉多看他说的模糊,也没有感叹安摩拉多怎么就能学贝尔摩德的看家本事,猜测他并不了解自己学了什么。
    贝尔摩德“千面魔女”的名号是很唬人的,波本这种嘴皮子能说出花来的人不可能不说点好听的。
    贝尔摩德看起来还不糊涂。
    “确实,绅士也要看对象和我的心情来的。”安摩拉多点头,没提自己拿什么换来了和他关系不睦的贝尔摩德的教导。
    波本也不深问,这不算关键情报。
    只是记下后就看向沙发上余温仍在的尸体。
    她的睡袍是酒红色的,沾了血只是颜色有点深,开始有点凝固。
    他问安摩拉多:“怎么办?”
    安摩拉多不在意道:“不用管,你收拾好自己的首尾就是了。人死在别墅,你这个管家难辞其咎。”
    波本勾起一个恶质的笑:“谁说人死了?她只是因为情人结婚正宫上门决定早早离开伤心之地。管家我可是突然之间被丢下了啊!”
    安摩拉多对他的剧本没有意见:“记得伪造好出行证据。”
    他给默不作声,一直在听的尺天宫一个眼神,他们一起离开了。
    尺天宫的车上,安摩拉多坐在副驾驶吃芳津奥陶给他做的三明治。
    是任务之前放在便当盒里的,安摩拉多吃的多饿的快,每次做任务前后总要准备食物。
    尺天宫发动车子往尺天宫和羽绘婚前他们商议好的别墅去,他们并不像传统的家庭一样,都住在一起。
    安摩拉多吃完三明治,又喝了一罐咖啡,感受着血糖逐渐上升的温暖,他对尺天宫夸赞到:“你很配合。”
    尺天宫脸上没什么表情:“这都是计划好的事情。”
    “但总有些人认不清现实,总是不甘心呀、嫉妒呀。”安摩拉多点了点车子上的装饰。
    那是一对陶瓷小人,左边的新郎穿着黑色西装,右边的新娘穿着婚纱。安摩拉多手指点的就是离自己更近的新郎。
    应该不是因为远近的问题,安摩拉多就是意有所指。
    因为他稍后又摸了摸陶瓷小人背后一排六个的花盆,花盆里面的植物各不相同,都是会晃来晃去的,他显然对离自己更远的郁金香更感兴趣,只推了推郁金香,发现拔不出来就作罢了。
    “你认可树里爱花吗?”
    尺天宫多户几乎没有思考,随口回答:“不啊。”
    “不认可?为什么?”安摩拉多似乎很惊讶:“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啊,组织对你们这种人的期待也就到这个程度刚好。”
    尺天宫多户通过车内后视镜看安摩拉多一眼,过了一会儿才回答:“我现在对组织了解的不多。单以结果论而言,没有个好下场,就不值得认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