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为娄鸣主视角——
在码头见识到了“黑太阳帮”那伙家伙的恶劣行为,这让我不禁觉得金都国的治安真的是要比其他国家好啊。
且不说金都国的交通法规之中,本身对摩托车的行驶法规就极为严苛,像这样飙车还打家劫舍的小混混,在金都国基本上是一抓一个准儿,更别说在公共场合袭警的了。
虽然我不学法学,但在船上的时候也和罗娜了解过一些有关于艾赛克莱特的法律知识,只能说,这个国家的法律由于国家高层处于旧有的保守派势力和新兴的革新派势力明争暗斗的时期的影响,因此在不同的地区,其法律条文也不同,有的地区实行保守派统治之下的旧法典中的法律制度,而有的地区则将新的《艾赛克莱特宪法》作为当地践行法治的唯一标准,还有的地区则比较混乱,一言蔽之的话就是实行哪种法律条文全靠法官和律师们的心情,而且搞不好双方律师和法官,连同原被告以及观看审判的观众还会一言不合就在法庭上混战起来,某种意义上,这些地方的法律也是形同虚设。
而我们现在所在的旭日港地区,就是实行旧法典之中的法律制度的,而根据旧法典之中的法律制度来看,“黑太阳帮”犯下的飙车恶行,由于之前根本就没有摩托车这种交通工具的缘故所以根本无法将其定罪。
而打杂商铺,抢夺他兽财物这些罪行,的确可以将其定罪,但问题在于,这群家伙的年纪大多与我们相似,我想最大应该也不过24岁才对,而根据旧法典的法律条文,25岁以上的兽人在艾赛克莱特这个国家才算是成年兽人,25岁以下统统都是未成年兽人,而未成年兽人是不会受到法律的审判的。
我想,“黑太阳帮”就是钻了当地的法律各种空子,才这么肆无忌惮,并成为当地治安的一大“顽疾”的原因吧。
只是,这群家伙也真够幼稚的,明明都是二十岁上下的兽,居然还想着当不良青年昭彰自己的所谓“个性”,还钻法律的空子给民众带来困扰,真是令兽无语。
不过,我也不打算管这么多,只要小心他们别和他们接触就好了。
而我想,无论哪个正常兽都不会因为自己内心的所谓“正义”而多管闲事吧?要真的有那样的兽的话,倘若不是与这个世界脱节的兽间圣贤,那也是比这群兽更为单纯幼稚的兽吧?
这么想着,我意味深长地偷偷看了一眼路杰。
我并没有任何嘲讽他的意思,只是觉得这样的他相当可爱,毕竟在这种世风日下的世界环境之下,能像他这样单纯善良的兽,属实是稀有至极了。
想着,我带领着大家逐步走进了皇家大教堂。
教堂中央的赤之神神像算是这座教堂里的一大知名景点,据说从艾赛克莱特当今的王朝建立的那天开始就矗立于此处,宛若他们皇室的保护神一般。
当然,我这么说也没什么问题,因为当今的艾赛克莱特皇室成员除了嫁进来的雌兽之外,基本上全都是赤之神的『神裔』,若说作为他们祖先的赤之神同时也是他们皇室的保护神也并非有误。
神像之下,那个宽厚的,身着长袍的身影正在那里进行虔诚的祷告,我认得的,他便是我爷爷的好友,保尔?尤里神父。
我踏着迫不及待,但又静悄悄的脚步逐渐靠近他,但走了一半,却听教堂的门被谁粗鲁地打开了,随之而来的,是个比我原本的嗓音都要粗上不少,洪亮上不少的雄兽声音,而从那声音的措辞来看,这家伙似乎和保尔神父关系不错——居然还毫无礼貌可言地叫他“老头”。
我回头看去,只见是个打扮得和那些“黑太阳帮”的成员差不多的白熊兽人,只是……
我■,这个家伙胸脯上的那两坨怎么这么大?!就算是远看上去比我的胸脯的那两坨大了好几圈吧?!
这尺寸都■■的该穿特大号的胸■了吧?!
“好,好大的胸脯……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过这么大的……”
路杰瞠目结舌道。
“这……男的女的啊?!”
刘枫也是做思考状,万分好奇地盯着那家伙的胸口不放。
“听盛引,男的吧?”
基托内猜测道。
“那个……恕我直言,你们这么揣测他兽的性别,不太好吧?”
甘棠小姐如此说道,但是她也是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那家伙的胸口。
而我这个时候才发现,我们这一行兽中,只有罗娜表现得最为淡定。
甚至,在看到那个白熊兽人的时候还露出了相当奇怪的微笑。
“娜娜?你还好吗?”
“我?我很好啊……”
说着,她突然低下头靠近我的耳边对我说道。
“娄鸣,我上次在火车上跟你说过吧?我有一次在『神启现象』之中见到了好几个不一样的兽和我在一起,心情复杂地望着那两个巨大发光生命体,其中有个白熊兽人让我印象深刻……”
“那个白熊兽人因为胸口极其硕大所以让你记住了,而你想说,门口的这家伙,就是他了吧?”
我接着罗娜的话回答她道,她点了点头,接着对我说。
“是的,刚刚把我的包抢走的也是他,而我在和他稍一接触的时候,还发现他有着魔力,搞不好,他还是和咱们一样的『神裔』呢。”
“这样啊……”
我点点头,而这个时候,只听到一个慈祥而苍老的声音,用着有些晦涩难懂,但基本上也能让我们听明白的熊式古语说道。
“哎呀,你们是……”
我转过头去,虽然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但还是被声音的主兽,保尔神父脸上的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吓了一跳,随后,我摆出一副笑容,对他说道。
“保尔爷爷,我是娄鸣啊,是娄凯旋的孙子。”
“啊,是凯旋的孙子鸣仔啊,哎呀,欢迎欢迎!我这还想下午问问他你们什么时候到,我和汉克诺夫亲自去接你们呢,真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到了!”
保尔神父如此说道。
“我说老头,你在那里跟这群家伙说啥呢?!他们是谁啊?!你咋表现得那么亲热呢?!”
那白熊兽人露出了些许不快的神色,边走边插着兜边说地走到了我们身边,一把推开站在我身后的路杰和罗娜,和我保持极近的距离,并用他那火红色的眸子瞪着我。
“啧……我说老头,他们到底谁啊?!别憋着不说了老子都快急死了啊!”
随后,只听他“啧”了一声,随后便粗鲁地边拿小指剔牙,边质问保尔神父道。
“这里是教堂,可不可以请你能行为得体一点呢?”
对于他的粗鲁行为,我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于是仍然保持和善的微笑对他说道。
“你管我呢?!水桶腰肥猫!这是老子的地盘,老子想干嘛就干嘛,■■还用得着你来对老子说三道四吗?!”
“哈?!你的地盘?看来你们‘黑太阳帮’的这群无业游民还真是猖狂得很呢,旭日港的皇家大教堂是归属于国家所有的,什么时候变成你这个‘不良大胸佬’的地盘了?”
“嘿!你■■的骂谁‘不良大胸佬’呢?!你也不看看你那水桶腰有多滑稽……”
“哎呀,行啦!汉克诺夫,我说过你很多遍了吧?不能对陌生兽那么不友善!更何况鸣仔他对你来讲也不是个陌生兽啊。”
火药味越发浓重,保尔神父却在此时插话道,并又一次说出了“汉克诺夫”这个名字。
这似乎就是面前这个白熊兽人的名字了,没想到这家伙兽不怎么样,名字倒起的不错,汉克诺夫这个名字在熊式古语之中可是“天降勇者”的意思,若说是一个充满了赞誉的名字也毫不为过。
但是,我对于这家伙不是个陌生兽是什么意思呢?
对于保尔神父的话,我多少有些不太理解,而随后他对汉克诺夫说的话,更是让我一头雾水。
“鸣仔可是你的侄子,你一个做叔叔的,哪能跟侄子因为这点事吵嘴呢?”
“啊?!他是我侄子?!”
“啥?!他是我叔叔?!”
我和汉克诺夫异口同声道,只不过我说这话时用的是金都国语,而他说这话时用的是熊式古语。
“是啊,因为我和凯旋,是拜把子的兄弟,所以你们就是干叔侄关系啊,呵呵呵。”
保尔神父微笑着回答道,而我此时此刻也搞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上下打量着汉克诺夫。
不会吧不会吧?!保尔神父的养子真就是这家伙啊?!
我还以为是个和我爸差不多的熊大叔呢!怎么会是个和我年纪相仿的不良飙车族啊?!
而且,胸还大得出奇……
“对,对,对不起……刚才不该跟你吵的,鸣仔……”
一听这话,汉克诺夫反而放下了强硬的态度,用着愧疚而平和的语气如此说道。
“没,没事,刚才我的态度也不好,真不好意思……那个,咱俩应该差不多大吧?你多少岁了?”
“19岁,怎么了么?”
汉克诺夫说这话时我差点苦笑出来,虽然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干叔侄,他更不是保尔神父亲生的,但是,幺房出老辈这种事情还真的出现在我身上了,这真是让我觉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没,没事,要是论年龄的话,我还要比你大呢……这样好了,咱俩也别攀这干叔侄关系了,我呢,就叫你的全名汉克诺夫,你呢,也相应的地就喊我全名娄鸣好了。”
“行!但是……”
汉克诺夫话锋一转,露出一个毫不掩饰的坏笑,然后把我一把搂在他的腋下,之后说道。
“娄鸣!我全名可不是单单一个汉克诺夫啊……”
“哎呀呀呀呀……那,那你全名是……什么……唔……疼,别,别弄了!”
这家伙力气真够大的,搞得我一时都挣脱不开,脖子都快被他夹断了。
“行啦,别闹了,汉克诺夫,人家鸣仔都让你弄疼了,而且你也别念你的全名了,唉……”
“切,这小子手感这么好,我干嘛不多玩他一会儿?!还有,我这全名还不是老头你起的?念一遍就得浪费一个多小时,不是我说,老头你当初从哪里想出那么多名字来?!真够啰嗦的!”
说着,汉克诺夫轻轻揉捏着我的腰间,生来就怕痒的我忍不住大笑起来,并拼命挣扎,但越挣扎,就越被这家伙夹得越紧,更可怕的是,这家伙挠痒痒的手法还相当娴熟,我身上那些痒痒肉集中的地方他不仅是知道得一清二楚,这几根手指“轻拢慢捻抹复挑”的动作甚至都让我笑出不同音调来了,一通操作下来弄得我都快笑得没力气了。
“哎呀好啦,是我不对,你就赶快放了鸣仔吧,鸣仔他可是客兽,你这么对待他可……”
“啧,行行行,一天天地就会唠唠叨叨,烦都烦死了!”
他这才不耐烦地把我放开,我有如劫后余生般地倒在此时此刻重新围过来的路杰的怀里,压得他差点和我一起跌倒。
“鸣仔,你还好吗?你可千万别生气啊,我家汉克诺夫下手从来没轻没重的,我代表他向他刚才的无礼行为跟你道歉。”
“没,没事……”
我勉强挤出一句话来,并瞥了一眼路杰,只见他正以一种敌视的目光凝望着汉克诺夫——或许是因为我刚刚被他“伤害”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他对于“黑太阳帮”的一切都看不下去,所以才……
“你好,汉克诺夫,我的名字是罗娜,娄鸣的未婚妻……你,还认识我吗?”
随后,只见罗娜大大方方地走到汉克诺夫面前,面露些许意味深长的微笑,对他说道。
“你,呃……嗯……”
一时之间,只见汉克诺夫突然脸涨的通红,而且看起来很惊慌失措的样子。
……
——以下为汉克诺夫主视角——
在找了个借口支开那老头之后,我就拉着那个叫罗娜的雌兽来到教堂后面,把从她那里抢走的包还给她。
■■的,老子自打跟哥们儿们出来混,这还是第一次把战利品送回去的,真■■的丢脸。
得亏这里没啥兽,谁都看不见,要不然老子以后没法混了,这要让我那几个哥们儿们知道了,■■的还不得笑话死我!
那个叫罗娜的雌兽在拿到她的包之后,直勾勾地看着我,让我有点心里发毛。
妈呀大姐,你■■还想干啥啊!?包老子都破例还给你了你难不成还不满意啊?!
“汉克诺夫……某种意义上,你拿了我的包也没用的,因为……”
那个叫罗娜的雌兽打开了她的包,将其中的东西展示于我。
只见,那是些衣服和化妆品,全都是些雌兽用的东西。
“这些东西,都不是你能用上的……除了这个……”
说着,这家伙嘴里嘀嘀咕咕了起来,我清楚地听到了,那是咒语!是空间魔法的咒语!
我■!难不成这个罗娜居然和我一样会用魔法吗?!
随后,只见书包里凭空多了个夹层,一把手枪从夹层里跑了出来。
“除了这个,你大概会用得上,但是,我可不会放任把它给你用哦。”
说着,她把枪口冲着我,说道。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我仍然配合她的演出——没办法,谁叫她和那个娄鸣都是老头的贵客,而她还是娄鸣的未婚妻,我的侄媳妇呢?!
而且,我赌她肯定也不会对我开枪!
但,今天老子■■的就是不走运啊!这一幕偏偏就让那个多管闲事的家伙看到了!
真是的,这家伙怎么早不来晚不来非这个时候来了呢?!
真■■的够倒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