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业深知自家老二的脾气,让他坚守不出,这对杨延定来说,简直比登天还难。
于是,杨业再次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杨延定,你必须立下军令状。”
“啊?军令状?”杨延定瞪大双眼,脸上满是惊愕之色。
杨业点了点头,郑重地解释道:“兖州的战事至关重要,如果兖州失守,将会影响到陛下的大计!”
“如果你不立下军令状,本都督自然不会把如此重任交给你。”
杨延定心中暗自嘀咕:“不留就不留呗!”
然而,他看着父亲那张严肃的脸以及眼神中的威严,根本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毕竟,杨业可是出了名的军纪严明,杨延定只能乖乖地立下军令状。
杨业见此情景,接着叮嘱道:“记住,军令如山,何况你已经立下了军令状。切记,绝对不能主动出击!”
杨延定点了点头,神情严肃地拱手回应:“都督放心,末将明白!”
杨业继续叮嘱道:“记住,无论叛军是否派人在城下如何辱骂,亦不可主动出击!”
“末将晓得!”杨延定拱手应道。
杨业满怀忧虑地看了一眼杨延定,语重心长地道:“老二,记住,千万不要因为一时快意恩仇,而破坏了陛下之大计呐!”
杨业这句话显然带着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嘱咐和期望。
杨延定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眼眶微微发红,坚定地道:“都督放心,末将,一定不会主动出击!”
杨业闻言,脸上露出欣慰之色,满意地点头道:“嗯,如此甚好。”
杨延定转身向身后的士兵们挥了挥手,然后带领他们离开。
望着杨延定离去的背影,杨业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更多的是信任与期待。
杨延辉看着杨延定远去的身影,有些担忧地问道:“都督,就让杨延定将军一个人留守兖州,是不是……”
杨业挥手打断了杨延辉的话,语气坚定地道:“相信他吧!如果这都守不住,那么延定就不适合做一方将领了。”
杨延辉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另一边,崔补洐率领着五万兵马,如一头凶猛的巨兽般,先行一步,向着前方猛冲而去。
杨延平、杨延德和杨延昭三人早已守候在此,静静等待着时机到来。
“大哥、五哥,一会儿我们各自见机行事,切记,我们的目的就只是打乱敌军进军步伐,扰乱他们的行军速度,千万不要恋战!”杨延昭一脸严肃地说道。
杨延平和杨延德同时点头回应道:“六弟放心吧!这件事,我们明白的。”
杨延昭点了点头,然后接着说:“这样,一会儿我们一起出击袭击,然后分别往三处方向撤离,让叛军将领摸不清头脑。”
“好!就这样!”杨延平点头表示赞同,杨延德同样点头。
“好,那我们就等他们前进至那片树林之时,我们再出击!”杨延昭用手指向远处一片茂密的树林,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明白!”两人齐声应道。
此刻,崔补洐心中充满了兴奋与期待,他丝毫没有意识到前方道路上竟然隐藏着巨大的危险。
甚至在崔补洐眼中,兖州兵马此时应该正在调集兵马去阻挡二长老特意调去佯攻兖州的五万兵马。
根本调不出来大量兵马支援豫州,哪怕是有,那也应该蜗居城中,坚守待援。
所以崔补洐根本就没有派遣斥候在前路打探情报,原本崔补洐打算进入豫州境内之后再派遣斥候。
毕竟现在他可是还在冀州境内,总不能刚刚走到冀州和豫州边境交界处,就被敌军埋伏了吧?
崔补洐可不信留守豫州的那些守兵和兖州来援的兵马会主动出击。
因为如果他们主动出击,一旦战败,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他们如今处于被动防御状态,如果贸然出击,很有可能会陷入困境。
因此,崔补洐坚信自己不会遇到任何阻碍,可以顺利地向豫州进军。
想到这,崔补洐便让大军加速前进,尽量在今日夜晚降临之前,抵达徐州郡境内。
这样一来,他们可以趁着夜色掩护,更安全地抵达目的地。
不一会儿,崔补洐便率领五万兵马来到了杨延昭三人埋伏的地方。
这里是一片广袤的平原,地势开阔,视野良好。
崔补洐远眺一眼,发现此处道路两侧有不少树林,倒是一个比较适合埋伏的地方。
然而,崔补洐并没有过多在意这些细节,他认为敌人不可能在这里设下伏兵。
毕竟,前方就是豫州,而他们已经快要进入豫州的地界了。
崔补洐相信,敌人不会轻易冒险出击。所以,他继续带领着五万大军稳步前行,毫不担心可能遭遇的危险。
虽然崔补洐自视甚高、狂妄自大,但此时此刻他还是谨慎地派遣了侦察兵去前方探路。
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嘛!这句话总不会有错的。
没过多久,侦察兵回来禀报说:“报告将军,前方树林里没有埋伏。”
听到这个消息,崔补洐挥了挥手,命令大军继续向前推进。
“哎呀,真是白操心了!”崔补洐心里想着,就在这时,突然间,一群骑兵从树林外面冲杀过来。
“糟糕!有埋伏!”
崔补洐立刻被吓得目瞪口呆:“我靠,你们这群家伙居然玩阴的!这支敌军竟然不在树林里面设下埋伏,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然而,当崔补洐看清楚这些埋伏的敌军都是清一色的骑兵时,他恍然大悟。
骑兵怎么可能会藏身在树林里面埋伏呢?
“可恶!我竟然把骑兵这一茬给忘掉了!”崔补洐懊悔不已,但同时又觉得非常困惑,既然要埋伏,为什么不安排一些骑兵和步兵一起埋伏呢?
但此时容不得崔补洐想太多,因为眼前的局势已经非常紧张了,时间紧迫,每一刻都关系着生死存亡。
杨延平、杨延德和杨延昭三人并没有深入战场,而是选择在冀州叛军的外侧与他们保持距离,并利用骑兵的优势进行射击。他们不断地向敌人射出箭矢,同时适当地发起冲锋,但每次都会迅速撤回,避免被冀州叛军近身搏杀。这种战术让崔补洐感到十分痛苦,因为他无法有效地对抗敌人的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