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躲在最外围的森林之中,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出来,只是一双双黄色的眼睛看的人头皮发麻。
阎镜用手指戳了戳在施法的胡蝶,轻声说道:“就别在这治了吧,带回家再说。”
胡蝶点了点头,把刺进去的针又刺进几个穴位,猛地一拔。
“噗。”白晓真人未醒,却是吐了几口黑血出来。
苍白的脸上逐渐恢复色彩。
易梦好看的眼睛看着胡蝶眨了眨。
不过阎镜又抱起了胡蝶,看着易梦笑了笑,“那我就替他谢谢你咯。”
易梦大眼睛看着眼前奇怪的人一手抱着一人走进城,还不管自己弟弟的时候,她有些疑惑。
最终,她还是走到白晓真身边,深深的看了眼他的脸庞,又用葱白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脸。
‘恩,脸还很有弹性嘛。’想罢,易梦摇了摇头,抱起白晓真走向城中。
易梦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看四周。眼见四下无人,易梦伸手掏了掏白晓真那被咬的屁股。
白晓真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青了。
“哈哈哈哈。”一阵清脆的笑声响荡城门。
城内,阎镜扛着无锋,抱着胡蝶,来到大厅。
一眼望去,嚯,只有那名忘记名字的管家在餐桌前等待。
“你知不知道他的房间在哪?”阎镜把胡蝶放下,用下巴点了点无锋。
“二楼最里面那间就是。”管家低头回答。
“他们人呢?就是在城里的几个。”
“有两位出去了,一位中午回来吃饭便上楼了,还有一位还没回来。”
阎镜点了点头,随手拿起餐桌上的两个鸡腿,递给管家一个。“诺,赏你一个鸡腿。”
王宫二楼,一间比较大的房间中。
“你真的想好了?”
“想不想好又怎样呢,不管怎么样在这又回不去,昨天那谁的话不是很好,既来之则安之。别问了,快出牌。”汪二狗此时一扫之前的颓然,精神焕发。不过在他身旁的赵野独还是能看出来他眼角那一抹悲伤。
看得出来,哭过不止一次。眼角那滴泪还没擦干净。
“对三。”
“五斤西红柿!三斤土豆!十斤胡萝卜。。。”阎镜召出自己的虚空手机,库库往外倒。“我们分一下这些吃的,到时候留着上交任务数量的就行,以免发生意外状况。。。哟,打牌呢?我也来我也来。”
仨人还愣在了那。
阎镜又说道:“诶,别愣着啊,分了来四人斗地主!两副牌的那种。”
“噢噢,王炸!一张三,没了。”轩辕胧找准时机,手中一看还有十几张牌瞬间就变成了王炸跟一张三。
“怎么又输了!这牌不对吧!”汪二狗大叫道。
“哪不对了?就对!”
赵野独已经自觉的把一条条纸用水沾沾贴在自己脸上,就差两只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巴没被贴了。
而汪二狗跟轩辕胧身上啥都没有。一看就是轩辕胧一直在赢,汪二狗把输的一直给赵野独。
汪二狗让出一个位置,阎镜就这么盘坐在他与轩辕胧之间。
轩辕胧又不知从哪掏出来一副牌,两副牌就这么混合在了一起,又往天上一甩,下落之时如天女散花一般散落在四人面前,四人的牌已经就位。
“啊?就这样发好了?”阎镜惊讶道。
“是啊,很绚吧,快理牌吧。”轩辕胧一边理牌一边说道。
“那谁是地主啊?地主牌呢?”
轩辕胧一指那还在飘的那一张牌。
阎镜眼疾手快一手拿了过来。“我是地主,地主牌呢?”
三人看的目瞪口呆。
轩辕胧嘴巴一抽,从身后拿出一堆牌来。
“哈,我这就来甩死你们仨农民。”
“一张三。你不是接了什么找人的任务么,找到了么?”阎镜出了一手牌,然后看着轩辕胧说道。
“别提了,找了一上午,毛都没找到。尖!(a)”
“不要。”“不要。”
“哟,出这么大!很想出牌啊!2!那你不再找找了么?”
“不要。来吃饭,碰到他们了,就问要不要玩一把。”
“都不要是吧,那我就走了!带四个对。那你呢?想明白了么?”阎镜走了个大的,转头看向汪二狗说道。
“不要。你们炸他啊!我没炸弹!”
“不要。只是突然发现了,想明白想不明白并不会改变什么,也许如你所说,既来之则安之。也许没了我这个社会瘤子,我妈会过得好一点。”汪二狗语气低沉的说道。
赵野独刚抽出来一堆牌,看样子是个炸。但是汪二狗看了他一眼,他会意,“不要。”
阎镜惊讶的看了汪二狗一眼,没有说话,又出来一大堆牌,“贼长的顺子。不错的想法,那你自己也努努力吧,想必你妈也乐意看见你好的样子。”
“炸!不能让你走了。”轩辕胧眼见形势不对,直接出了一手四个三。
汪二狗身子一颤,那只手颤颤巍巍的抽出牌,“四个二。”
“你干嘛!我们是队友啊!”轩辕胧懵了。
“我的牌也很顺,但是走不了。”汪二狗淡淡道。
“是啊,你走不了。王炸。”阎镜甩出四张牌。
那四张牌赫然是两副牌中的各自两张大小王牌。
“在我那里,四大天王是最大的,你们呢?”阎镜淡淡道。
众人默然。
最后,阎镜把自己手里的牌倒扣在地,站起身,走了出去。“我先走了,食物你们别忘了分一下。”
“哎,这都能输,我还有五个五六个六呢!没意思。走了。”轩辕胧眼见自己还有好牌,却输了牌局,兴致全无,随手收了几斤蔬菜就匆匆离去。
“老大。。。”赵野独在一旁低声说道。
汪二狗呆坐着望着手里的牌,沉默不语。
“你也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一会。”许久,他说出了这一句话。
“老大!”赵野独仍然不死心,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出去。”
赵野独的手滞住了,许久,他叹了一口气,也出去了。
房门一关,房间内昏暗一片,只余汪二狗看着阎镜倒扣在地面的那张暗牌久坐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