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周龙祥聚精会神的思考脱身的法子和应对之法时。
全然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死死抓着那把长刀的手,由于抓的太过用力,抖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一不注意,长刀没拿稳滑落到了地上。
还好周龙祥反应及时,瞬息之间低下身子,连忙接住,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好险好险,我去,还好我反应快。”
山匪看到这一幕,慢慢退后的腿脚,也愣在原地了,先是不明所以,然后又仔细观察着周龙祥的表情和那些细微的动作。
终于让山匪哥哥看出了点问题:
“雏鸟就是雏鸟,还没开过荤吧,说不准连红都没开过,呵呵。”
山匪哥哥先是缓缓向前移动,随后大步流星的走着。
周龙祥见到这一幕疯狂大喊大叫:
“你还敢过来,真当我不敢杀你弟弟,别动再动一下试试。”
周龙祥疯狂大叫,装出一副极其凶狠的样子,仿佛下一秒就会暴起杀人 ,想以此吓退山匪哥哥。
山匪哥哥听到这话先是停了一下,随后嘴角慢慢咧开,露出一副既猥琐又阴狠的笑容:
“你还是个雏吧。”
“雏你老母!雏你老表!雏你二大爷!雏你……………”周龙祥在那边疯狂大骂,可山匪哥哥的动作让周龙祥明显感受到了压力。
但为了继续维持着自己凶狠的人设,同时也为了减轻自身心理的压力,周龙祥只能继续叫骂着,希望以此吓退山匪。
但山匪哥哥被骂时没有露出丝毫不高兴,反而笑容逐渐变态夸张了起来:
“果然…………是条雏鸟。”
说完这句话,山匪哥哥仿佛心里知道了什么,便继续大步流星的朝着周龙祥走着。
周龙祥见状,连忙挥刀就想将脚下踩着的山匪弟弟砍首,但将刀朝脖子处划破点皮之后就瞬间停住:
“尼玛,本来就紧张,这刀还钝的要死,我去。”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周龙祥的胆子都极其弱小,以至于平时大过年的时候,二十多岁的周龙祥杀只鸡,小手都抖个不停,为此没少给爷爷爸爸骂。
周龙祥这种鸡都没杀过的人,现在就叫他去杀人,显然不大可能,无疑是让他这种自行车都没有骑好的,就叫他去大马路上开宝马车,这根本不现实。
山匪哥哥一开始看到周龙祥挥刀的一幕,心脏都要吓得跳出来了,还以为自己赌错了,但见到周龙祥挥下之后犹豫不定,更加坚定了心中的猜想。
闯荡江湖这么多年早已学会了察言观色,但还是小心为妙,山匪哥哥也从原来的大步流星开始变成了奔跑。
周龙祥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抱着死了也要拉一人下水的决定后,准备再次挥刀之时,就见山匪哥哥连忙向自己奔跑过来,刚刚建好的心理防卫就又瞬间崩塌。
周龙祥抓着刀连忙向后退去,发现脚下周围平坦如一之后,才死死盯着山匪哥哥观察他的行为动作。
山匪哥哥眼神也死死的盯着周龙祥,到了弟弟身边之后,用手探了探鼻息,又观察了一下弟弟的伤势,虽说有些凄惨,但还不至于伤其根本。
但山匪哥哥混迹这么多年也早已成为人精,开始胡言乱语:
“你这人竟如此歹毒,将我弟弟打成残废,我们不过是想劫些钱财,若是不给便叫我们离开便是。”
“可你出手竟如此狠毒,丝毫不留情面,要是待你日后成长起来,那还得了,必是一方祸害。”
“我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替老天爷,替我弟弟,活剐你。”
山匪哥哥说的深情并茂,仿佛自己才是那个正义的使者。
但他说这些话也只是企图让周龙祥心里产生愧疚和紧张以此露出破绽,一刀毙命 。
这话对善良之人,对心灵纯净之人,对老好人,无疑是有巨大的杀伤力。
但周龙祥是何许人也,自私至极,唯利是图,心胸极其狭小,把他惹毛了,你在上厕所的时候他都要干你一炮 。
周龙祥举着刀挡在自己身前,仔细观看山匪哥哥开口反驳:
“你他妈还有脸说,我就出门买个菜,你就过来打劫我,那我上哪说理去,那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还有就是,那么多有钱的人你不劫,你劫我个穷逼,你还有理啦。”
“在说了你一个山匪,你装尼玛,什么正义使者,谋财害命的事你都干得出来,你还说尼玛的要替天行道。”
“踏马的,你这头肥猪搁鼻子里插俩大葱就装尼玛大象啊。”
“什么傻逼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