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龙祥赶紧来到段树边，看着那树上许许多多被手掌锥形穿刺的孔洞，只感到头皮发麻。
这是人能够做到的事情吗？反正他是做不到。
摸着那些孔洞，周龙祥的口水都滴了下来，口中小声呢喃道：
“这灵蛇拳法也没我想的那么垃圾吗。”
欧阳峰双手下压，收回内力后，开始说出了这拳灵蛇拳法的缺陷和不足。
“这灵蛇拳法也是有些许缺陷的，那就是初学者因太过侧重于诡异和变化，可能会导致拳法的不稳定。”
“比如你会了半天却不打人，结果被人一拳打倒在地，又比如你比划了半天，结果就是一直拳被人抓住了，等等。”
“好了小子，你现在记住了几成了。”欧阳峰朝着周龙祥询问道。
周龙祥先是一脸茫然加痴呆，随后开始惊慌失措，内心紧张。
“啊？不好意思前辈，刚刚只顾着看牛逼和帅气，完全没有记住多少，就记住了后面那一拳很帅。”
周龙祥露出大白牙，透露出一个爽朗的微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与慌张。
“哎呀，实在是前辈挥舞拳法的身影太过帅气和无敌，晚辈看的入神，一时之间没有记住多少，只记住了个三四成，不好意思。”
欧阳峰好似心中有数，并未太过失落，只是简单摇头叹息道：
“你这天赋真的是有够糟糕。”
又转头一脸期待的问向杨过。
“乖儿子，刚刚为父的拳法你又记住了几成？”
杨过憨笑，摸脑袋，略做不好意思道：
“爹呀，你的拳法太快了，儿子资质又愚钝，只记住了五成。”
“五成吗？还不错。”
欧阳峰语气夹杂着一丝不自然，看似觉得还行，实则心里有些不满。
觉得自己天下第一，他儿子即便达不到自己一样的境地，也应该是天下第二才对。
可就记住了这么点，如何能成为天下第二，于是便有了一点小小的不高兴情绪。
可实际上，杨过已经记住了七成， 只是听到周龙祥记住的太少，杨过不想伤了周龙祥的脸面，自尊，便谦虚的少说了些。
可他们不知道，周龙祥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不堪。
周龙祥其实已经是夸大自己，实际上他只记住了开头的一拳和结尾的一拳，真实情况是连一成都不到。
只是害怕惹的欧阳峰嫌弃，晦气 不肯教自己，这才谎报了。
欧阳峰右手扶额，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情后，淡淡道：
“这次我会打的慢一些，你们看仔细了。”
留下这句话，欧阳峰便再次开始打起灵蛇拳法来。
不过相较于第一次的伶利迅捷，这一次明显慢了许多，其中还时不时抖动手掌，展示其中更多的细节。
杨过看的是眼里金光连连，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点头更是如捣蒜，时不时摸起下巴。
仿佛是在感慨这拳法的精妙，又或者在思索脑海中的灵光一现。
看到入迷时，连双手都不自觉的慢慢比划起一招一式来。
周龙祥看的满脑门大汗，流过脸颊，顺着下巴，落入地下。
可就算如此目不转睛，聚精会神，死盯着不放，却也记不住多少招式。
只觉脑袋发胀，发麻，又发凉，不知道消耗了多少脑细胞，可还是看多少忘多少。
烦躁的周龙祥直挠头皮，抓出不少皮屑与碎发。
尤其是不自觉瞄向杨过的位置，让其内心更加绝望。
看着杨过那双手比划的有模有样，更是有两分拳法的影子。
周龙祥心中估算，杨过估计已经完全记住或者记住大半。
而自己只能记住开头三四招，结尾一二式，以及中间最简单的招式。
周龙祥看的心里焦急，后怕焦虑，脑袋一下发出嗡的一声，耳边全是杂音。
接着整个大脑就像揉搓乱麻的线团，不仅一片混沌，还头疼的要命。
一下子原本还记得一些的招式，全都想不起来了。
“呼~”
欧阳峰打完灵蛇拳法，轻呼一口浊气，转身正对着二人询问道：
“这下你们全都记住了吧？”
杨过微笑着点点头。
“爹 我全都记住了。”
欧阳峰欣慰的点了点头，内心赞叹道不愧是自己的乖儿子，又转眼瞟向表情苦涩，全身大汗的周龙祥。
不用问，不用说，看到这个表情，欧阳峰就知道这家伙绝对没记住多少。
这不禁让欧阳峰泽舌生疑起来，这天底下还有这等愚昧蠢笨之才？
心中稍一思索，便有些不再想教武功了。
实在是周龙祥的天资，天赋太过拉垮。
自己就算再教他十遍百遍，估计也没多大作用，还浪费自己的精力，耽误自己的时间。
万一到了以后，这家伙打着自己的名号，使出这套拳法，被人打成狗，岂不是让天下世人笑掉大牙，让自己的老脸丢尽。
想到这欧阳峰浑身抖了一个机灵，有些后怕，他堂堂天下第一可丢不起这人。
转身想走，又觉不妥，毕竟对方救助过自己的儿子，如此形式也会被世人耻笑。
几次思量欧阳锋内心烦躁，便对着周龙祥，发出最后宣告。
“小子，我看你对这套拳法的领悟实在一般，既然如此，大家都不必强人所难，我最后好好施展一遍灵蛇拳法，能记住多少，就靠你自己的造化。”
“你也别怪我，你的天赋摆在那里，纵使教你千遍万遍，你也不会有 太大长进，倒不如去别处碰碰机缘，省的浪费时间。”
周龙祥眉头微皱，脸色微绷，第一个念头便是不爽。
觉得欧阳峰不够义气，自己帮了杨过那么多，不就学你一套拳法吗，还没教你传功呢，这才两遍就不愿意了？
可转念一想，觉得也没错，自己与人家非亲非故的，对方也是看在杨过的份上才帮自己的。
而且作为一个高手，有点傲气很正常，要是自己再赖着人家，恐怕好感就得变恶感了。
可周龙祥又实在不想放弃这门灵蛇拳法，就这样矛盾的心绪让周龙祥陷入了沉默与纠结当中。
自己有多废柴，周龙祥的心里是有个大概的数值的。
只是到了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拉胯。
果然人比人，比人比狗的差距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