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唐朝,宋朝更是报业发展的高峰期。
不仅有官报,还出现了民报,也称之为小报。
但发行有限,仅限于汴梁,临安等地在,这种报纸就已经接近现代报纸的雏形了。
宋代的民报,不仅百姓们喜欢,商贾喜欢就连士大夫也喜欢。
而且有意思的是,宋代的民报近乎于民国时期,贩卖报纸的小贩是沿街叫卖的,而且附带今日的时事热点,可谓是十分新颖。
其次上面会登报一些绯闻,虽不至于编排朝中大臣,但会描述一些大户人家的绯闻和不雅之事。
还会描述一些天下局势,以及商业行情,例如某某富商的宅子急需出售,价格几何。
亦或者收购木材有意者寻地址可当面商议。
还会刊登一些词曲,一些话本小说。
报社甚至还会约稿一些当代大家,比如后世比较出名的李大家。
也就是那位婉约派代表,她人生有三乐,酒色赌。
堪称大宋女版古惑仔,从小就调皮捣蛋,夜不归宿,好酒好色又好赌。
不仅每天喜欢饮酒作乐,喝完酒就去打麻将。
号称赌遍天下无敌手,逢赌必赢,什么斗鸡,斗蛐蛐,掷骰子,赌球,麻将可谓是信手拈来。
说她好色,那也是她的词可见一斑,其中一篇写的就很劲爆。
大致意思就是,早上去荡秋千,玩的太嗨,大汗淋漓,累的不想动,这时候一个大帅比进入府邸。
害羞的她赶紧跑开,鞋袜都没来得及穿好,就连头上金钗都掉了。
可是大帅比太帅了,不忍心就这么走了,于是乎三步一回头,最后假装在闻旁边的青梅。
而这还是她少女时期写的文,成婚后写的更是让现代人看着都脸红的地步。
比如一篇原文意思大致是,老公忙着鉴赏他的古文字画冷落了李大家,李大家先是弹琴弄曲。
随后又化了淡妆,穿着薄薄的睡衣,然而老公无动于衷。
见此她说,今个儿好热啊,咱们的床榻定是凉爽对吧?
所以,古人玩起骚来,真的顶不住,而且人家是文雅的骚,你还不能说别人不正经。
人家是正经的文学,你一点也说不上来。
咳咳,扯远了。
此时赵铭看向黄县令就很满意,这是个人才啊。
\"黄县令,朕到底是不是满嘴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所谓的清正廉洁在朕看来比贪官更可恨。
对,你是没有鱼肉百姓,但你的不作为让手底下的人为非作歹,你以为的造福百姓,实则造福的仅仅是县里那些本就不需要造福的富裕之家。
百姓们过得还是苦,朕如此说你可有错?\"
黄县令:“有错!本官起码没有鱼肉百姓,起码没有为祸乡里!”
听到对方这么说,赵铭就差没拍腿叫好了。
其实黄县令很不错了,但现在已经被忽悠的开始不自信了,敲打很有奇效啊。
“哼!对!这才是朕所说的,你确实还算是好的一面,不然朕早就把你拖出去宰了。
你这人在朕看来,当官是屈才了,你理应去做戏曲做话本,做诗词书画,而不是在这大堂之内主政一方!”
赵铭说着也不等对方驳斥,而是一脸摇头叹息道,
“黄县令,你的一些作品朕也是看了一些,确实是不错,有疾世之愤俗,也有光怪陆离之奇妙,亦有天马行空的想象和小事可窥大事的大局观。
整体看上去严丝合缝,黄县令这一方面就算是朕也不得不服啊!”
说着赵铭一脸的感慨,既然打压够了,那就该捧一捧了。
这要是寻常官员,听到这番吹捧肯定勃然大怒,比如柳文和肯定是会气得破口大骂。
但落在黄县令耳中,原本愤怒的表情一下子收敛了不少。
捋了捋须,脸上还流露出一抹自得之色。
“哼!你这倒是颇为识货!本官的确就这点爱好,不过仅仅是爱好而已。”
黄县令这小尾巴都快翘上天了,一脸写满了,我只是爱好稍稍一出手就是别人一辈子达不到的顶点,我牛逼不?
赵铭忍着笑,严肃道,“嗯,黄县令,不如这般你既然这般有才华,朕出钱你出力,我等何不做一个专业的戏班子?”
“啊?”
黄县令一愣,有些始料未及。
他堂堂朝廷命官,怎么一转眼就要搞什么戏班子了?
而且刚刚不是还要杀要剐的嘛?
“朕觉得黄县令你在这个位置上实在是有些屈才了,朕已经决定了,大肆发展戏曲评书等物。
最近便会开设拓印工坊,不仅会设立拓印杂书刊物的作坊,还会从我大乾境内挑选戏班子方面的人才以供黄县令驱使。
大燕有集贤院广纳贤才宣扬教化和诸多朝堂事宜天下大势。
而我大乾则会在礼部之下设立文宣部,专职宣传教化之事。
不仅如此,我大乾的文宣部不单单宣传教化,还会定期发布天下局势,朝堂局势。
除此之外还会记录民间妯娌小事亦或者街坊琐碎之事,还会有商业板块以供商贾传阅讯息。
并且会不定期邀请大家约稿写下传世文章,不仅可刊登诗词,还可刊登戏曲话本,当然黄县令您身为文宣部部长自然也可将自己的作品刊登其内。
如此被更多人观阅,名声定然大燥,到时候无数学子定然都将对黄县令您恭称一声老师。”
赵铭这番吹捧完全就是按照往日吹捧国师张洞玄的手法。
哦不,现在张洞玄已经不是国师了,而是大乾提举学事司的主官。
提举学事司也就是类似于教育局的部门,现在张洞玄这个老神棍已经回不去了,为大乾的教育事业正在榨干最后一丝精气。
每天被一声声稚嫩童声的左一句老师右一句先生给迷了眼,神志不清了都。
此时能看到黄县令呼吸都沉重了几分,眼睛都有些红了。
心动!他的确是心动了!
这简直就是他梦寐以求的职业。
外人都只觉得他爱好戏曲评书这些杂物,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压根就无心仕途。
本身在朝中并无根脚,再加上他如若有野心又何须窝在浮山县这山坳坳里呢。
还不是想过着随遇而安的日子,每日能以戏曲评书作伴,他就十分满足了。
但眼下这位大乾伪帝竟然一语道破他内心的渴求,对方说话又好听,他如何不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