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坤宁宫
秦牧送走齐远和魏且,便进了宫,他已经知道郭怀仁被杀,秦牧派暗卫去调查了,可对方做的滴水不漏,暗卫还没有查到什么。
秦牧来到御书房,就听到秦珏怒骂的声音,“都是一群饭桶,先是二品大员被杀,如今户部的库房又遭火患,你们供卫司就是这样保护皇宫的?”
“陛下,是属下办事不力,还请陛下责罚!”杨炽跪在地上说道。
“责罚?朕现在恨不得砍了你!”秦珏愤怒的说道。
秦珏之所以这么愤怒,主要是这个猎虎会太嚣张了,杀了自己的命官不说,还烧了户部的库房,这明显是在挑衅他这个皇帝。
这时一旁的李介说道:“陛下息怒,虽然户部库房被烧,但杨指挥使也拼死保下了一些名册记录,还请陛下给杨指挥使一条生路。”
“哼,姑且你还有些用处,查清起火原因,罚俸半年,滚下去吧!”
杨炽领旨退出了御书房,刚出御书房,杨炽便见到了秦牧。
“卑职向王爷请安!”
秦牧摆摆手道:“免礼,户部库房起火是怎么回事?”
通过杨炽的解释,昨夜,拱卫司刚巡逻完户部,一刻钟后,户部的库房便火光冲天,杨炽第一时间便组织救火,也抢救出了不少名册辑录。
杨炽一早便审问了守库房的人,可那人说起火前,一切正常,那火就像凭空出现似得。
知道了来龙去脉,秦牧便让杨炽走了。
杨炽走后,秦牧对着一旁的渊,吩咐了几句,渊得令后,便走了。
秦牧进入御书房,此时李介已经正式在御书房工作了,角落还放着他专属的桌案。
“下官见过王爷。”李介见到秦牧拱手道。
秦珏也见到了秦牧,“牧弟,清风山的事情,你做的很好,朕心甚慰,可帝都如今是多事之秋,牧弟你的赏赐就只能延后了。”
“为皇兄分担,是臣弟应该做的,不敢要求赏赐。”
“你倒是会和朕恭维,来吧,和朕说说你在清风山的事情。”
秦牧将自己在清风山做的事情和秦珏仔细的说了一遍,说到猎虎会时,秦牧问道:“牧弟,这猎虎会你可有头绪?”
秦牧摇了摇头道:“毫无头绪,不过臣弟还是查到些蛛丝马迹。”
“哦,有什么发现?”自从秦珏知道有猎虎会的存在,猎虎会便像一根刺,深深的扎在自己的心里,听到秦牧查到了些消息,秦珏立马问道。
秦牧得知猎虎会后,便让暗卫去调查,可暗卫的调查结果却不尽人意,暗卫每次跟踪到关键线索,都会无缘无故的断掉,仿佛有人刻意在暗中引导。
但暗卫也不是毫无收获,虽然不知道猎虎会的具体成员,可暗卫却发现猎虎会和东扶那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秦牧将情况告知了秦珏,秦珏知道猎虎会和东扶有关联,喃喃道:“东扶吗?”
大夏地大物博,东扶却只有那弹丸之地,所以便一直觊觎着大夏的土地。
界原原本属于前朝,先帝起兵时前朝为了与大夏军抗衡,用花港的所在地换取了东扶的援兵。
可让前朝没想到的是,东扶不但食言,没有出兵援助,还将黑手伸向了丹阳,幸亏先帝早早占领了丹阳,恐怕现在丹阳已经成为东扶管辖的领地。
先帝登基后,百废待兴,于是便没有去管界原上的东扶军,可等到先帝想要处理时,东扶已经在界原上扎根。
如今花港已经在秦牧的破坏下,被艾进的大军攻破,艾进还没有回朝,一方面是在建设花港,另一方面则是在界原上清剿东扶的残兵。
界原重新回归到大夏的管辖,对于大夏是百利而无一害,界原盛产牧草,是培育军马和牛羊的绝佳地方。
有了充足的军马储备,大夏的军事实力会更上一层楼,优质的肉类储备也可以为大夏的百姓提供更好的生活。
但东扶这次被打回国,必定会伺机在向大夏出兵,东扶已经严重威胁到了大夏的统治,既然猎虎会和东扶有勾结,那就先处理了东扶,到时候,猎虎会也会露出破绽。
可如今反攻东扶还有一系列的问题,东扶国土位于海上,大夏的造船技术不够完善,船上的武器也不够完美,陆上战争,大夏不惧,可海上却有些难办。
秦牧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解决船只技术和船载武器的问题,这时,李介却说道:“陛下,微臣有办法。”
于是李介将自己画的船只设计图给秦珏看,秦珏看后立马递给秦牧。
秦牧看着李介画的船,感叹道:“李兄,这船要是造出来,那我大夏必能叱咤海上了。”
“是啊,李爱卿,这船可有名字。”
“回陛下,这是我家乡老祖那辈传下来的,名叫福船。”李介说完便和两人解释福船的构造。
“福船高大如楼,底尖上阔,首尾高昂,两侧有护板。全船分四层,下层装土石压舱,二层住兵士,叁层是主要操作场所,上层是作战场所,居高临下,弓箭火炮向下发,往往能克敌制胜”
秦珏听后,赞叹道:“爱卿,若这福船打造成功,你就是大夏功臣。”
“为陛下分忧,是微臣的职责,不敢讨要功劳。”
秦牧这是回味着李介的话,略带疑惑的问道:“李兄,你说的火炮是何物?”
听到秦牧的话,李介立马解释道:“王爷,火炮乃是铜或者铁为用具,如筒状,中填充火药,用炮弹填其口,旁通一线,用火发之,可摧毁金石。”
听完的李介的解释,秦牧惊呼:“李兄,倘若我大夏有这等利器,岂不是所向披靡!”
可李介的话却打断了兴奋的秦牧,“王爷,李介才疏学浅,火炮的具体制作方法,以及火药的配比,微臣都浑然不知,只知道其威力,还请王爷恕罪。”
听完李介的话,秦牧一阵叹息,如果有了李介说的火炮,那东扶,甚至周边的一些威胁都不足为惧。
秦牧思索片刻道:“皇兄,既然李兄知道这火炮,何不招募一些杂学人士,由李兄牵头,设立一个部门,专门为大夏研究李兄口中那些武器,皇兄意下如何?”
听到秦牧的建议,拍手称道:“好建议,不知爱卿可赞成锦王的建议?”
李介立马拱手道:“微臣定当竭尽所能,为大夏千秋万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见李介答应了下来,秦珏便下了旨意,设立研究院,李介为研究院主管,官居二品,国库经费优先划拨给研究院。
等三人商讨好研究院的事情,秦牧又将奉天司存在的问题说了出来。
秦牧已经想好对策,于是将自己的对策也一并说了出来,那便是成立一个监责机构,这个机构不参与奉天司的日常事务,他们只负责对奉天司人员的监责。
李介听后道:“陛下,微臣对锦王的提议没有异议,奉天司的权力过大,有了监责机构的制约,失控的几率将会大大的降低。”
其实在成立奉天司时,秦珏便已经想到奉天司存在的问题,他只是在试探秦牧,能不能发现这个问题,既然秦牧已经发现了问题,并解决了,秦珏也是欣慰的笑了。
“牧弟能够发现问题的症结所在,朕心快慰,就依照牧弟的提议,设立监责司,不过,这监责司的指挥使,牧弟可有人选?”
秦牧一早就想好了人选,立马道:“中军都督府,断事官陆心正。”
“陆心正?牧弟,朕没想到你会推荐他,他可是对你怀恨在心的。”秦牧选择陆心正,是秦珏没有想到的。
秦牧因为陆心纨,可没少得罪陆祺父子。
秦牧笑着说道:“皇兄,陆心正只是记恨臣弟,又不是记恨奉天司,而且我相信,陆心正不是公私不分之人。”
“好,那就依你所言。”
秦珏下了诏书,即刻便送往陆府,秦牧的事情也解决了,便告辞,前往坤宁宫,秦牧半月没有见过秦月心了,也不知道秦月心怎么样。
来到坤宁宫,秦牧便看见秦月心和英子蹲在花坛前,不知道在干什么?
秦牧悄悄的走过去,只见两个姑娘正在看蚂蚁搬家。
“皇姨,你看这只蚂蚁力气好大”秦月心指着一只蚂蚁说道。
英子看后,也指着一只蚂蚁说道:“公主你看这只蚂蚁迷路了。”
“你们俩在干嘛呢?”秦牧出声道。
“再看蚂蚁—”秦月心抬头看见秦牧,话还没说完,便扑进了秦牧的怀抱,“牧叔,心心想你了。”
“诏宁,见过皇兄。”
英子被温亲王收养后,温亲王便上报给了秦珏,秦珏知道后,立马封英子为诏宁郡主,温亲王妃更是用自己名字中的一个字,给英子取名秦润英,可见两位是真心喜欢英子。
“皇妹,皇叔皇婶好好吗?”
“回皇兄,父王和母妃都好,只是一直惦记着皇兄。”
“我也惦记他们,过些天本王去看他们。”
这时秦牧怀里的秦月心开口道:“牧叔,心心也惦记你,你也要惦记心心哦。”
“知道啦,我怎么可能不惦记我们家心儿呢。”
“哼~,有的,你都好久好久没有来看过心心了,心心生气了。”
秦月心说完,从秦牧的怀里挣扎下来,将自己裹成了一只小犰狳。
见到赌气的秦月心,秦牧讨好道:“心儿,那牧叔领你出宫玩,你原谅牧叔好不好?”
听到秦牧要领自己出宫,秦月心立马跳起来说道:“牧叔,骗小孩可是会吃不到饭的哦。”
“牧叔什么时候骗过你,说带你出宫就带你出宫,不过,要先让心儿的母后同意才行。”
秦月心点了点头,就朝着坤宁宫内跑去。
秦牧和秦润英也只能无奈的跟了过去。
坤宁宫内,徐星谣正在为花宴的筹备头疼,这时,秦月心迈着自己的小短腿,从宫外飞奔进来。
“心儿,你慢点,别摔了”徐星谣放下名册,起身去迎秦月心,她真怕自己的宝贝摔了。
秦月心扑进徐星谣的怀里,开口道:“母后,能让牧,皇叔带心儿出宫玩吗?”
“出宫?”自从秦月心回到皇宫,就一次都没有出去过,徐星谣其实很害怕秦月心出宫,她怕会再次失去秦月心。
不过这次是秦牧带着出去,徐星谣相信秦牧,毕竟秦月心就是秦牧找回来的,秦牧对秦月心的爱,也不比她和秦珏少,于是便答应了。
于是秦牧就带着秦月心和秦润英出了宫。
出了皇宫的秦月心对着什么都好奇,可是她却没有放开秦牧的手,因为出宫前徐星谣叮嘱过,不可以离开秦牧。
秦月心看到一个卖糖葫芦的,便要去买,秦牧给她和秦润英一人买了一串,到付钱时,秦月心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这给糖葫芦的小贩给整不会了,还好有秦牧在,这才缓解了小贩的尴尬。
“心儿,你这影票是谁给你的?”
秦月心吃着糖葫芦道:“是父皇身边那个叔叔给的。”
“叔叔?”秦牧有些分不清是谁,富乐?还是李介,于是又问道:“你知道那个叔叔叫什么吗?”
秦月心想了想道:“叫爱卿,父皇是这么叫那个叔叔的。”
听到爱卿两个字,秦牧知道了,是李介。
“心儿,那是李叔叔,你可不能喊他爱卿。”
说到李介,秦牧便想到了黑子,既然已经领着秦月心和秦润英了,不如把黑子都叫出来,今天秦牧免费帮他们带娃。
黑子回到李府后,李修武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身体也一天比一天硬朗,今天他正在教黑子武功,下人就来报,说是锦王求见。
原本李修武不想理会秦牧,可是自己的孙子是秦牧救回来的,不见那便失了礼数。
“老夫见过锦王,长公主,诏宁郡主。”
“老将军免礼,多日不见老将军愈发硬朗啦。”
“多谢王爷挂念,不知锦王来我府上所为何事。”
秦牧笑着说道:“公主许久不见令孙,甚是挂念,这不公主今天出宫,就想和令孙一同游玩帝都,不知道李老将军意下如何。”
秦牧来时便想好了说辞,要是说自己要带黑子出去玩,李修武不见得会同意,但是公主想带黑子出去玩,那就不得不同意了。
李修武知道秦牧这是说辞,于是便答应了,主要黑子回来后,也没有出门过,他知道黑子是想出去的,可是刚回到李府,黑子还有些拘谨,索性这次公主相邀,就让黑子跟着去,有了一次,那就有第二次,只不过,这第二次就让他这个爷爷带着黑子出去了。
“王爷,公主,郡主。”黑子一一见礼。
秦牧却不悦道:“黑子,为兄以前和你说过什么?”
黑子见秦牧脸露不悦,立马改口道:“大哥”
“这才对嘛,走今天我就带着你们玩个痛快。”
“好!”
就这样,秦牧带着三小只游帝都的冒险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