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蚊子围着周柠沈柚一行人转，可算让它得着机会吃去自助餐了。
其中一只蚊子在周柠的眼皮上叮了个包。
好歹毒的蚊子！！！
周柠忍不住挠了挠眼皮。
挠的时候周柠的胳膊肘碰到了沈柚胳肢窝。
沈柚想笑但是忍住了，随手掐了下一旁的齐霁。
齐霁应激地拽了下白昭的袖子。
白昭手里拿着匕首，不小心划了下张衙役。
张衙役：啧。
就这一声，天旋地转，于掌柜和黑衣人看向了五人行。
一刹那，七目相对。
啧。
好家伙。
沈柚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晚上，不是，早上好。”
黑衣人眼神凌厉，用一种极为狠毒的声音说道：“要不要……”
说着，黑衣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于掌柜的厌蠢症犯了。
这人，脑子有病吧，看不清楚情况吗？
对面可是五个，他们只有两个人啊！！
于掌柜轻叹一口气，说道：“别来无恙，周姑娘，沈姑娘。”
白昭齐霁沈柚利索地跳了下来，张衙役也爬了下来，只有周柠趴在墙头。
她，她恐高啊。
白昭又上去把周柠拽了下来。
作为在场的正义方的唯一一个大人，张衙役说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跟我回衙门吧。”
于掌柜冷笑道：“你有证据吗？”
周柠指着张衙役说道：“这是人证。”
“空口无凭。”于掌柜说道。
这人非得走个过程是吧。
周柠从怀里掏出来一个账本，说道：“云上酒楼的账本，这个账本上面有一个人一直吃霸王餐，虽然偶有人吃饭不给钱一般人也会不太在意，可无奈我家里人个个都是财迷，催着我去要钱，我便查到了你们不为人知的合作。”
“招了吧，罪还能少受点。”张衙役苦口婆心地说道。
这当头一棒打得于掌柜不知所措，于掌柜不哭反笑，说道：“你们以为你们就是对的吗？”
这话说的众人都一头雾水，沈柚上前反驳道：“我们不对，难不成你杀我大哥就是对的？”
“我自然是对的，我都是为了我的儿子，我有什么错？！”于掌柜声音极大，有点震破耳膜般的震撼。
“你们首鼠两端，心术不正，是你们欺骗了我！”
沈柚听到这话，有些内疚，她们很需要钱，为了那个可能到来的巨大的灾难做准备，因此虽然不太道德，她们也必须做两手准备，和不同的人合作。
她说道：“和季小姐合作的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你，不过这是我的错，你怎么可以……”
于掌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说道：“看吧，就是你的错，我没错！”
周柠倒是没有那个好脾气，直接怼道：“你矫情个什么劲，要是没有我们的菜方，你的云上酒楼早就没了，还容得了你在这猖狂？再说了，你有不满你就随意伤人杀人了，这么说，我现在看你不满，我就可以抹你脖子了呗。”
于掌柜张了张嘴，喃喃道：“不是这样的，是你们的错，是季家的错，若不是他们，我的儿子也不会死，我也不会这样，不是我的错，你们错了。”
“你儿子是谁？季家跟你和你儿子有什么仇怨？”周柠问道。
于掌柜像失了神，有些疯癫了。
“装什么装？”周柠说道，“白昭，张叔，摁住他。”
白昭和张衙役依照周柠的话做了。
周柠拿出银针，给他来了几针，让他保持理智，然后在他耳边恶魔低语，说道：“人没那容易崩溃，别装，否则我让你尝尝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
说罢，周柠瞅了眼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黑衣人。
周柠看向黑衣人，并亮了亮手里的银针，黑衣人哆嗦地更严重了。
周柠快烦死了，知道一天一夜不睡觉的人有多烦吗？
tmd要困死了。
周柠揪住于掌柜的后脖颈，说道：“你快tm交代，别跟乌龟王八似的磨磨唧唧。”
这架势，就连张衙役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沈柚可是熟悉得很，周柠本来就是个脾气不好的人，只不过平时都不显露出来。
于掌柜的眼角流下一滴清泪。
周柠：我的母语是无语……
你这琼瑶女主的架势是什么意思。
“我有个儿子，叫小福。他命不好，一出生就没了娘，所以我给他取这个名字，希望他以后能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他是个特别聪明，又特别孝顺的孩子，我送他去学堂，督促他学习，希望他能念出个名堂去，没想到，没想到……”
于掌柜呜咽起来。
周柠的共情能力不强，只是觉得这个人哭哭唧唧的很烦。
她的手又加重了几道力度，忍住不耐烦说道：“快说，怎么着了。”
“他，就是因为没听季宴礼的话，没在考童生的时候把题给他看，季家就，就派人打死了我儿子。”
沈柚问道：“你没报官吗？”
于掌柜拔高了音量，说道：“报官？你知道季家背后的靠山是谁吗，报官有用吗？”
沈柚说道：“你既然知道没用，为何要打死我大哥，再嫁祸给季家，让我们和季家反目成仇，你是觉得我们能扳倒季家？”
于掌柜不说话，颇有种打死都不松口的感觉了。
周柠松开手，烦躁地把黑衣的两只胳膊都弄骨折了，黑衣人疼得哇哇叫。
偏偏沈柚怕黑衣人伤着周柠，拿白昭的刀子扎了黑衣人的两条腿。
周柠冷声道：“快说，这是为什么？说好了我给你治，说不好我送你下地狱。”
黑衣人哇哇乱叫，边哭边说道：“都知道你们家来了几位来历不明的公子，就，就试试呗，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沈柚忍不住冷哼一声，拽着于掌柜的胡子，说道：“你就是为了这个猜测，害我们家？！”
此时天已经微微亮，有不少人家听到了这里的惨叫声，但是也只敢躲起来听，不敢正大光明地看热闹。
一旁的白昭和齐霁对视一眼，看着平日里娇弱的两个小姑娘，吓出来一身冷汗，想道：这不能惹，坚决不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