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景道人眉头紧锁,皇帝的问题很好回答,只是不知道皇帝为何会如此问,皇帝想要做什么需要把大楚西边的男丁赶到东边?
“敢问陛下用意何在?”
皇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有些事情能意会的全凭个人琢磨,皇帝的心意不可能都说给别人听,尤其是那种侵略别人的事情。
玉景道人也感觉到自己话里的错误,忙站起来重新说:“想要转移男丁,最快的办法当然是征兵或者征用劳力开垦荒田。”
“嗯,如此办法确实可行,不过如何才能让大楚大规模的征兵呢?”
玉景等人又陷入了沉思,这个不好办到,大海之上是有海盗,但是还用不到大军前去清剿,南北又无战事,确实没有理由征兵。
“陛下,何不去信给公主让其在大楚翰旋一二,说不定有法子。”
皇帝脸色不善的看了一眼说话之人,玉景道人立刻出言训斥了他几句。
“行了,你们下去吧,记住今天的话不要外传!”
玉景立即领着几人躬身退出,出了御书房玉景斜着眼睛看着刚才说话之人:“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说话,陛下询问我等定是想让我们出主意,这是在考教我们呢,你倒好,直接把问题推了出去,以后还想陛下会交给咱们什么事做吗?”
皇帝看着眼前几张奏折,白覃的计划已经启动,大批的民众被召集起来开始修路,一条条大道连接各个城池,各种人才也被派去勘察地形,槐安的学生们纷纷争先恐后报名参加各种建设,但是自己的移民计划还没开始,各地官员纷纷上奏各地的困难,民众不愿意背井离乡,总不能绑着去吧。
“哎,没一个有用的!”
心情不好的皇帝看什么都不顺眼,领着几个太监在花园里瞎逛,见了给仲贤请的几名师傅正在赏花,知道他又偷跑了出去。
“仲贤呢?”
太监立刻上前禀报:“回陛下,小王爷他今日去了白侯府上看望郡主去了,您昨天准了的。”
皇帝这才想起来昨天的事情,确实是自己同意的,仲贤近日的表现确实不错,无论是对农事还是对时政都有自己的见解。
“白覃最近都在做什么?”
“回陛下,白侯除了见了许多的掌柜之外并未做什么,连家也没出。倒是从宫中走的那天打了玉景参事一顿。”
“又因为何事?”皇帝惊讶的转头问道。
“听说是因为玉景参事说错了两个字,当时白侯喝了酒,玉景参事说白侯走好,接着就被白侯打了。”
“白侯还说以后要说白侯好走,或者白侯小心脚下,好像还骂了一句。”太监看皇帝的面容似乎舒缓了许多,立刻惟妙惟肖的描述了一遍。
“骂什么了,直说便是,还有比彼其娘之这样话更难听的吗?”皇帝想起白覃在楚国皇宫里的一句国骂,脸上又舒缓了许多。
“白侯当时说:连句话都不会说,吃屎吃多了吧!说完就拉着小王爷走了。”
“哈哈哈…”皇帝哈哈大笑:“这个混小子吃不了一点亏,不过教训一顿也好,免得自己忘了身份。”
太监低头不语。
“召逍遥王、林相和几位尚书进宫议事。”
身后的太监立即领命前去请几位大人。
白覃终于从家里走了出来,一个月的时间各种大会小会开了无数,各个掌柜干脆就在侯府附近租了房子,每天早上进晚上出,家里的丫鬟都认全了,头发也掉了不少,终于等到了侯爷的点头。
“您这么辛苦应该不光是为了挣钱吧!”郡主挺着已经大起来的肚子问道。
“当然不是,家里的钱都堆不下了,要那么多钱干嘛?”白覃扶着郡主走在河边,刚被清理过的河道果然清了不少,反而是二毛黑了很多。
“那您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我大周子民了,曾经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要想富先修路。所以相公我要把槐安、卫城、京都、晋阳先连接起来,这就是一个经济圈,圈上的人们要先富起来,然后再带动圈里圈外的富起来。”
“您说的这些我不懂,不过我很高兴,前几日父王还夸您办事牢靠有头脑。”郡主像一个小孩一样,自己的夫君得到了父亲的认可,她显得非常高兴。
“对了,义诚来信了,问了好多怀孕的注意事项,还说您知道的多,让我问您孕妇喜欢吃酸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白覃白毛汗都出来了,脸上却表现的很镇定:“喜欢吃什么跟男孩女孩没多大关系,关键是要吃好,要保证孩子的健康就成。”
“不对,母妃说喜欢吃酸的一定是儿子。”
白覃微笑不语,这些事情没必要争个对错,搀扶着郡主感受这难得的时光,只是心中偶尔会想起义诚,不知道她如何才能熬过这段时光。
思念是一种病,心里有了想法就再也控制不住。
回到家的白覃一头钻进了书房,找出临走时画好的图纸,又画了一些毛茸茸的玩具,交给小黑尽快制作,制作好了连夜送到楚都去,不过要悄悄的进行,谁都不准说。
小黑疑惑的拉着罗纲遵照去执行,他现在去哪都带着罗纲,要不然不放心。
“你带着他做什么?他不用做事了吗?”白覃没好气的说道。
“侯爷您不知道,他总是骚扰我妹妹,您看他黑的,我妹妹可不能嫁他。”
白覃看着尴尬的罗纲,用手指了指他,这点事拖了一个多月都没解决,枉费跟了自己几个月,活该他被人防贼一样防着他。
“明天去卫城给我监工去!”
罗纲一张脸顿时垮了下来。
除了幼娘没一个省心的,钱将军的公子钱少爷最近也频繁出入侯府,瘦骨嶙峋的他完全随了他父亲的性格,带着几个狐朋狗友就要去青楼寻欢,还好知道带上白覃。
“白世兄,这位冯公子可是你的老相识,今日才入京,家父让我带他出来见见各位哥哥,今天万花楼请吃,小弟已经定好了头牌,晚些时候再来接哥哥过去!”
怪不得这么眼熟,原来是冯坤之子冯戴,当日一砖头给他开了瓢,倒是没注意长相。
“原来是冯戴兄,当日是白某不对,今日钱兄请了,为兄不和他争抢,明日白某请吃,万花楼包场子给冯兄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