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随着一声暴喝,猛然间整个天地一沉,只见天空中一个近百米的巨大的印章犹如流星般飞驰而下,管亥大惊放弃了进攻,他只觉一股恐怖的力量锁定了他,飞来的流星给他山岳般的压力,甚至让他呼吸都有些迟滞,管亥心中骇然,他想躲避,然而那枚巨大的印章散发出恐怖的压力直接锁定了他,他甚至动弹不得!
管亥咆哮一声道:“黄巾天下!”只见他身旁数千黄巾匪身躯迅速的干瘪,无数的魂魄涌出,汇入雷神身躯,整个雷神虚影快速充实,犹如上古雷神从虚空中要走出来般,雷神挥动雷锤砸向印章。
“轰!”发出火星撞地球的巨响,整个山谷中掀起一股风暴,管亥凝结的上古雷神直接被砸进山石中!
“横扫千军!”只见韩浩挥动一柄巨大的斧钺,斧钺中奔腾的土系真劲凝聚出一头犹如野猪一般的凶兽,狠狠的撞击在管亥的胸口,管亥刚硬扛了满宠的法印一击,根本无力阻挡,直接被韩浩一斧斩碎了管亥的雷神之躯,一击将管亥斩下城关,砸入山石中,不死也将被重创。
只见山谷一旁,满宠一身甲胄手持权重剑,率领泰山郡贵族子弟兵杀出。
满宠一手捏诀喝道:“执法如山!镇!”只见、权印快速变大,化为一座巨大的山丘悬浮在天空中,正作战的黄巾匪只觉得自己身躯上猛然压上了上百斤的重担。
镇守泰山郡的最后一道关隘被攻破,江千胜正率领大部队发动冲锋准备一举夺下山关,突然看到杀出的十万贵族子弟兵,连忙指挥黄巾匪迎战,上万人的黄巾道士部队,纷纷捏诀唱咒准备施法!这是江千胜的王牌部队,他从西方进化者的魔法师军团那里得到了灵感,组建了这支黄巾黄金道士部队可以说是所向披靡。
满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双手捏印喝道:“作法自毙!”
黄巾道士刚吟唱完,每个人犹如遭到锤击,纷纷七窍喷出了鲜血,甚至一些体弱的直接昏死过去,作法自毙是法家的独门绝技,满宠以前曾经施展过,不过那时他修为有限,而现在随着统揽自由领政务,满宠以行政不断磨练他的法权之印,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以法权施展法家绝技,威力自然大增。作法自毙,是一种禁锢法家之道,可以让对方的术法反噬己身,术法越强反噬越严重!
韩浩虽然为士族子弟,但是却有一颗拜将封侯的雄心壮志,耳濡目染秦戈的英雄事迹,早就心驰神往,重创了管亥之后,战意大盛、一马当先,手持斧钺率领贵族子弟兵杀出,大地之气凝聚出上古凶兽豪彘之形,冲锋跳跃悍勇如入无人之境,混乱的军阵直接被韩浩犹如蛮兽般的力量冲破。
江千胜看着满宠,二人也算是老对手,满宠是秦戈招募的第一个历史名将,随着秦戈与江千胜交战早已数不胜数,看着被废掉的黄巾道士部队,以及被偷袭重创的管亥,江千胜看到这支生力军猛如虎狼,经历连番大战的黄巾匪已经是樯橹之末,此时已经溃不成军,只能咬牙推出这个他付出无数鲜血得到的关隘。
江千胜怒吼道:“撤退!”
秦继孝本来以为必死之局,没想到绝处逢生,看到满宠激动的道:“武哥!满大人的援军到了!”
鬼门关走了一趟后,秦继武眼眸中依旧平静如水道:“满大人的执法如山下,敌军行动受到很大的压制,加上作法自毙刚才直接废掉了黄巾道士部队,而且那位使斧的将军勇武无双,现在战局逆转,我等趁势掩杀,扩大战果!杀!”秦继武咆哮一声,率军由被动防守变成主动出击!
……
雪狼谷,无穷的风雪犹如一头在天空飞舞的银龙,这里地处长白山麓,长白山犹如一道天堑将大汉与乌丸分割而开,两地唯有这条雪狼谷直通,北地是广袤的乌丸雪域,南边则是大汉幽州地界。
“雪狼谷直通大汉南北,绵延有两百余里,宽广之处、是十数里的河川,狭窄处只有数丈一线天的峡谷,雪狼谷两侧则是数千年的冰川,由于此地临近国界,国界边境的罡风余流会涌入雪狼谷,此地每日有风雪,是大汉与乌丸的天然屏障,武帝当年在雪狼谷中段得一温泉,以此为根基建立了雪狼堡,以据乌丸!”风雪中,秦戈伏在冰雪中,徐庶和田丰二人跟在其左右,狂风暴雪中徐庶一身单薄的侠士服,因为修为高深,神态如常。而田丰作为一介文士,虽然性格刚毅,此时脸色深青,穿着厚厚的熊皮袍,在冰雪中有些哆嗦,指着远处的犹如一只狼首傲立冰雪中的雪狼谷,给秦戈普及雪狼谷的知识。
由于赵云的远征军骑士团四处游击,以及渊盖苏文、高无恤、崔瑀等人勾心斗角,结果幽州后方空虚,加上渊盖苏文进攻幽州时,实行三光政策,真正是千里无鸡鸣、白骨露于野,这反而更加让秦戈的行动无人察觉,也让大汉部队见识到了高丽鞑虏的灭绝人性,秦戈日夜兼程,神不知鬼不觉的率领数十万步兵突进到了雪狼谷。
秦戈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外面狂风依旧吹拂,田丰的声音时隐时现,秦戈回头对廖化道:“元俭!我已经祷告上天,今日大风将止息,天上月色如镜是夺堡的好时机,你让兄弟们修整,我们一鼓作气拿下雪狼堡!”廖化闻言向秦戈一抱拳,便下去修整部队,现在的秦戈是越来越神了,不仅能够感知上苍,可以预测天气地理的变化,而且可以向上苍祈祷,改变物候气象,简直是苍天庇佑!
徐庶向秦戈抱拳道:“秦将军,我潜入雪狼堡四周去观察地形地势,以为我等攻取狼堡制定战略!”秦戈点了点头,现在军中徐庶是第一高手,以徐庶超一流的实力,恐怕自己军营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侦察兵了,徐庶隐匿在风雪中离去。
秦戈将披风摊在雪地上,找了个比较舒服的雪窝躺下,这一个半月的急行军,让他也有些疲惫,战士们多有冻伤,今天晚上的一战事关这些时日谋划的成败,不管雪狼堡中有多少人,有多凶险,他们只能拼死一搏。
“元皓!你说子龙他们没事吧!”秦戈回头突然对田丰道,今天就是他和赵云约定的合军之日,然而骑兵部队杳无音讯,其实秦戈心中无比的担忧。
田丰眯着眼在雪地中假寐养精蓄锐,他一个文人跟着部队强行军一个多月,早就人困马乏轻笑道:“远征骑兵团进入幽州,犹如鱼游大海,他们的踪迹我不知道,当然高丽胡虏也不知晓,不过这段时日,从我们行径路线上遇到的卡哨和巡逻越来越少,则说明远征军骑士团他们闹的动静也越来越大,也表明他们骑兵也离我们越来越近,我给将军说过,如今高丽鞑虏将重点全部放在冀州,赵将军的部队越是越深入幽州腹地,他们的处境则越安全!毕竟蝼蚁尚且贪生,谁也无法想象我们会将自己置之死地!”田丰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他的战略已经成功实施,而且效果非常的好,战局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看着田丰如此神情,秦戈撇了撇嘴,这些谋士都喜欢装神秘,他遇到过的陈宫、程昱、荀彧都是如此,现在田丰也是如此,不过现在秦戈对田丰是愈发的尊敬,田丰没有其他谋士那种雍容华贵的气度,倒是有这草莽的硬气,不过他的谋略可都是真才实学,尤其是善于运筹,对于地形、民风、后勤甚至政治等看似与战争没有任何关联的东西,他都能进行运筹推演,与陈宫的谋战,荀彧的谋政,程昱的谋利都不同,他善于谋微,见微知着、牵一发而动全身,从细微处入手,润物细无声的逐步掌控全局,操控局势的走向。不过田丰也有性格上的缺点,那便是孤僻和刚硬,说话直来直去,刚以犯上。
秦戈闻言露出一抹笑容,将一个牛皮壶取了出来,里面盛着烈酒,在这一月的风雪行进中,如果没有这东西,秦戈还真是扛不住严寒,既能驱寒又能提神,喝着喝着秦戈甚至染上了酒瘾,一天不喝个一两口浑身难受。本来酒是军中大忌,然而幽州将士嗜酒如命,很多原因是因为幽州太过苦寒了,秦戈一开始也有些无法接受,然而千里转战,没有这东西,别说将士们就连他都要崩溃了。
秦戈灌了一口不敢喝多,将酒壶递给田丰砸着嘴笑道:“只有如此风雪才能配上这幽州酒,犹如饮鞑虏血,真他娘的痛快,喝口驱寒吧!”说着紧紧身上的皮袍,享受着片刻上头后的那种晕乎乎飘飘欲仙的感觉。
田丰搓了搓手,接过牛皮壶灌了一口,看着神色悠然的秦戈皱眉道:“将军!难道你不担心晚上的行动吗你难道真的就抱着必胜的信心,我等远途劳顿,已经是疲兵,今晚只能一战功成,否则我等将死无葬身之地,此时雪狼堡的兵力部署我等一无所知,难道将军不怕失败吗”秦戈身上总有一股冲破苍天的劲头,这种必胜的信念是稳定军心的最好的良药,甚至就连这支临时组建的军团,都被秦戈感染,即便是来自天南地北,秦戈能将他们镇住,并且团结一心。
秦戈咧嘴一笑道:“我说我们一定可以夺取雪狼堡,并且能顺利回归大汉,跃马世界,一展华夏风采!元皓信不信”
田丰苦笑道:“将军真是乐观,田某自愧不如!”在田丰看来,秦戈作为三军统帅,强装镇定,没有谁面对生死会如此泰然。
秦戈将脖子缩在狐裘中找了个比较温暖舒适道:“元皓不信那好!我们打个赌吧!等我们返回冀州庆功时,你就效忠于我,做我的谋主如何”
田丰闻言回过头深深的看了一眼秦戈道:“那将军你的赌注是什么”
秦戈哈哈一笑道:“我的赌注是我们活着!”
田丰酒劲上头,大脑有些空荡荡的靠在雪窝中,摇头苦笑的叹了口气道:“将军真是狡诈如狐啊!这样的赌,你可是两头都赚,怎么都不赔啊!”田丰被秦戈的豪气感染,似有所指的轻笑道。
秦戈转过头伸出手道:“只有越美好的未来和希望,我才有更强的斗志和信心!既然如此,那就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