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杷想动手,被大师兄踹了一脚,只能用眼神控诉他。
“酒酒一来,我这屋子热闹多了”玄真不由得感慨。
“看到没,师伯嫌你吵。”
“呵,嫌弃谁,谁自己心里清楚。”
齐杷说不过他,又有大师兄镇压,瞪了林酒好几眼,抱着胳膊生闷气。
“怎么在来山上了?青城的事情都解决好了?”
说起正经事,林酒也严肃起来,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大概说了出来,包括阴差阳错救下楚妍的事情。
“这倒是大好事,年前把人救回来,能安心过个好年了。”
林酒点点头。
“我这次过来是来请教一下师伯,有关厄兽的事情,您学识渊博,一定比我知道的多。”
玄真笑着捋了捋胡子,“你小子,还挺会给我戴高帽子。”
“这我还真见过,至于在哪里看到的我就不记得了,你可以去藏书阁里找找,那里应该有记录。”
“成,那一会儿我和安安去看看。”
说着林酒又想起今日从调查局拿到的东西,从包里取出来,一瞬间,一股味道传来,关岁安连忙捂紧口鼻。
“这是从那个山洞爆炸后的碎石里发现的,上面的气息还得请两位师兄帮忙看看。”
林酒只掏出了那片布递给边盛文,边盛文接过来仔细看了看,点点头应下。
“成,一会儿我看看。”
“对了,还有...”
“哥。”
关岁安开口,吸引了几人的视线。
“怎么了?”
“我...我有点儿饿了。”
关岁安小声嘟囔一句,随后又故作腼腆的低头。
“hai,我当什么事呢,师伯,有饭吗?”
“有,走吧,先吃饭。”
玄真率先起来,带着四人一鬼去了饭堂,因为周末的缘故,饭堂也会接待外来的客人,也因此到下午四点半前都会有饭菜,几人到的时候,正好刚出锅了一道白菜炖豆腐,和烧茄子。
吃过饭后,林酒又被嫌吵的玄真撵去了藏书阁,关岁安跟在后面,见分开后连忙拉住林酒的袖子。
“哥,刚刚...”
“先去藏书阁看看。”
虽说和关岁安相处的时间不多,可大问题上林酒还是很了解的,这种打断别人谈事,大声说自己肚子饿,想吃饭的不礼貌举动,一般人是很少去做的,更别说从小受到礼仪指导的豪门家的少爷。
所以,当关岁安欲言又止的时候,他就看出不对。
关岁安也不笨,见林酒话里有话,将未说的话咽了回去。
进入藏书阁,更是没了其他心思,只因,眼前,一个大道观的底蕴,迷晕了他。
“哇偶~”
五层的楼,每一层足有四五米的挑高,里面唯一多余的就是门口和楼梯口摆放的桌子椅子,和专门看管的老道士,其它地方,整整齐齐码起来的书架,上面全是书。
门口的道士已经得到了消息,填了表,给了副手套,便让开身体,让林酒和关岁安随意。
“这都是古董吧?”
抽出一本古籍,封面很旧,还是老式的右翻页,上面还有些泛黄的潮湿痕迹。
“不是,应该是誊抄本。”
林酒粗略看了一下,若是古董自然有灵气,可惜这里边都没有。
“那些古籍有很多破损严重,损毁不可逆,观主怕日后传承不下去,便封在了顶楼的箱子里,下面放的都是抄写的。”
老道士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一开口甚至还吓了林酒与关岁安一跳。
“抱歉。”道歉归道歉,林酒是一点儿也没看出他的歉意。
“多谢您指点。”
老道士点点头,深深看了眼林酒身后的迟暮晚,转身离开。
“哥,他有点儿奇怪哎。”
“是啊,有点儿奇怪。”林酒回头,对上的是迟暮晚忽闪忽闪的卡姿兰大眼,还故作懵懂的歪歪脑袋。
“你...”老东西装的还挺像。
林酒瞪了迟暮晚一眼,推开他走去里面的书架。
很快,一日过去,天色暗下来,两人也才到了二楼,肚子咕噜噜的响起,关岁安吧唧吧唧嘴,看向林酒。
“哥,饿了,要不咱们先走吧。”
“也成,先去吃饭。”
山里的温度就是比城里凉,推开门,一股冷风,关岁安的衣服瞬间透了。
“呃呃呃,好冷好冷。”
“你不都开始修炼了吗?手给我,我教你御寒。”说着牵起关岁安的手,调动体内的真气游走,很快,关岁安的身上暖和了。
“难怪你们都不怕冷。”
关岁安看着林酒身上的白色风衣,这要风度不要温度的装扮,起初他看着就牙齿打颤。
“像我这么做的,你没事熟悉熟悉,以后就不怕冷了。”
关岁安连忙点头,林酒松开他的手,走在前面。
“我也冷...”迟暮晚委屈巴巴的声音响起,随后凉飕飕似冰块的爪子塞进手里,林酒嘴角抽了抽。
“你别逼我扇你。”
“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老鬼长袖一甩,呜呜咽咽,哭天抹泪,再次表演了个鬼哭狼嚎。
“......”关岁安捂住耳朵,逃命似的跑路。
至于林酒,抱一丝,没甩开狗皮膏药,只能任由这一点温度都没有的家伙黏在身边,直奔饭堂,正巧两位师兄也在饭堂,看到黏黏糊糊的两人,捂住眼睛,一副没眼看的表情。
“松开,丢不丢人。”
“我抱媳妇,有什么丢人的?”
“呸,谁是你媳妇,滚滚滚。”
这会儿有人在,迟暮晚也没敢太过分,就怕真的惹恼了林酒,连忙松开手。
“两位师兄怎么吃饭这么晚?”
“还不是某位祖宗留下的活。”
林酒一喜,这表情,看来是有结果啊,林酒坐下,兴奋的盯着两位师兄,迟暮晚则操控着鬼气,打好饭端给林酒。
“这布上的气息直指南面儿,我们追踪了一段,你猜停在哪里了?”
林酒表情收了回去,这么问,看来位置很难让人接受啊。
“停哪儿了?”
师兄俩对视一眼,有些难以开口。
“不会是我家吧?”
“那倒不是。”
林酒和关岁安连忙松了口气,拍拍胸口,还好还好,这要真是家里,他们得疯。
“是医院。”
“医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