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照片的背景是她在荣城的卧室。
所以,他一直在监视自己?!
还有一组照片 ,用相框给裱了起来。
初中何方柏给她拍的森林写真照。
暗室内没有窗户,很黑暗。仅有的光线全都来自客厅。
夏浅浅在黑暗中来回的试探,最终,找到了光源开关。
瞬间,黑暗褪去,暗室瞬间明亮。
她向暗处的尽头看去。
那是一块巨大的玻璃橱窗,上面摆放了一系列的以她为主题的充满糜烂气息的油画。
不,这不是她。
画面上的女人是如此的奔放而大胆。
……
所以,他,从初中就喜欢上自己了吗?
自私且强烈的爱意让她感到害怕。窥探与病态的占有欲更为之惊惧。
疯子,真的是疯子。
小幅度的后退两步。
她要离开,离开这里。
夏浅浅疯了似的走向门口处,小手放在门口处不停的掰动。
“呜。”,像一只被困住的小兽,不死心的来回拧动门把手:“为什么,为什么。”
裴暮寒在密码锁被破坏的那刻就收到了信息提醒,打开电脑,看到了她手拿自己病历的画面。
来不及关闭办公室电脑,快速的向这里赶来。
打开公寓的门的那刻,女人疯了似的向前冲去,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现在被困的处境。
男人眼疾手快的出手,大手环上了她的腰,一把将她搂住,扭身想要关门。
“松手。”
“不。”
女人的小手死死的放在门边框处,男人看着他垂死挣扎的模样,发出一声叹息。
“啊。”,放在门框处的手受到门的大力挤压,女人疼的发出一声呼喊。
裴暮寒继续关门,没有停下。
“救命啊,救命啊。”
女人扯着嗓子大声的呼喊,可,这是独栋单层公寓,这一层,根本没有其他住户。
“呜。”,夏浅浅的手还死死的放在门框上,被门挤压的剧痛让她小脸惨白。
“松手。”
“呜,不要,呜。”
裴暮寒冷笑,手中的动作未停,继续拉动门把手。
“痛啊,痛。”
裴暮寒松开了门把手,女人的手指被折磨的使不出一点的力气,任由他的大掌包裹住她受伤的左手,从门框处拿下。
他是惊讶的,明明她最怕疼了,可这次竟然强忍着痛意不撒手。
硬骨头吗?在他眼中是不存在的。
“还不是下来了。你乖乖的,不就可以不受疼了吗?”,大掌包裹她的小手,然后,慢慢的收紧。
指背处被挤压的青紫痕迹明显,伤口随着他的包裹愈发的疼痛。随着手部的神经袭向心脏。
“呜,我要离开,我要离开。”,一双鹿眼蓄满了泪水 惨白的小脸上汗渍一片。
“别想着离开我,浅浅。”,裴暮寒把她放到了沙发上,伸出手指来回的摩擦她的小脸:“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来什么事情。”
夏浅浅理智崩溃,浓密的长发凌乱,睡衣前因为挣扎裸露出一片雪白。
裴暮寒眼神暗了暗,伸出手指,想要解开把她粉白的睡衣纽扣全部解掉。
夏浅浅察觉了她的意思,快速的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疯子,疯子,别碰我啊,滚啊,滚。”,女人伸出腿狠狠的踢上了他的小腹。
“额。”,男人被踹的仰躺在沙发上。
逃不掉,不管去哪里都会被他抓到的。
男人被踹后即刻起身,钳制住她的脖颈,把她按在了沙发上。
“胆子真的好大。”,扼制住她脖颈的手锁紧,女人的侧脸陷进了柔软的沙发,眼泪很快将一小块布料染湿:“这次就放过你了,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男人动作粗暴,没有一点点的温柔。夏浅浅被他的动作唬住,暂时不敢动作。
“混蛋。”
“乖一点,好不好?”
“呜。”,夏浅浅痛的受不了,呜咽着点头。
裴暮寒松开了她,走向了书房,从里面拿出了一瓶碘伏和医用纱布。
“把手给我。”
原本白皙的小手此刻一道长长的青紫痕迹明显,夏浅浅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指。
男人动作没有了当初的粗暴,不敢过多接触她的手背,用棉棒小心翼翼的涂抹。
棉棒刚接触手背的那一刻,女人就发出了一声痛呼。
“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现在这算什么?猫哭耗子假慈悲?这些伤疤不都是他带来的。
闭上眼睛,曾经的一幕幕全都涌现在自己的面前。缠绵时的热吻,假期时的想念,在现在,全都是如此的可笑。
“你,什么时候在我家装的监控。”
裴暮寒抬起眼帘看了她一眼:“那已经不是你的家了,这里,才是你的家。”
夏浅浅被她折腾的冷笑,没有反驳:“什么时候装的监控?”
“初中第一次送你礼物的时候。”
“那个很大的小熊玩偶?”
“嗯。”
“所以,上次我和林宴在图书馆遇见,你的出现根本不是偶然,是你在监视我,对吗?”
男人又继续点头。
夏浅浅脊背发凉,寒意从骨子里面喷薄而出,涌动的鲜血被彻底的冰封。
夏浅浅闭上眼睛,唇色泛白:“所以,林宴的车祸、退学,全都是你的功劳。”
男人染涂碘伏的手指顿住,没有回答。
沉默说明了一切。
“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男人继续沉默。
看来,这只是他做的冰山一角。
将碘伏涂好,拿起纱布,一圈一圈的将手指缠住。
男人的动作很不熟练,眼神紧紧的盯着她的手指,小心的缠绕。
最后,一个肿成发面馒头的手呈现在了她的眼前。夏浅浅抬起手都有点费力。
可她的注意力没有放在手上一点:“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夏浅浅每说一次,男人的脸都会阴沉三分。
“你是哑巴了吗?亏心事做太多了是吗?”
“夏浅浅,惹恼我对你没有好处。”
她不在意的靠在沙发上,学着他往日的高傲姿态,交叠双腿,面无表情,直愣愣的看向他。
“所以,你爸妈没教给你怎么做人,对吗?”
裴暮寒像是被人戳中了逆鳞,表情阴郁的可怖。
夏浅浅勾唇,继续说:“对哦,我怎么忘记了,你从小就是没有爸妈疼爱的**。”
裴暮寒疯了似的扑向她,紧紧的扼制住她的脖颈,夏浅浅纤细的脖颈仰起,精致的脸蛋上五官拧在了一起。
窒息感,她不能呼吸,脑中一片空白。求生的本能让她抬起了手。
右手虚浮的放在他的左手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