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被他戏耍的女人更生气,不管受伤的腿带来的疼痛,不管不顾的挣扎。
脚腕处白色的纱布很快被血液浸湿。
裴暮寒微微的下压身体,紧贴着她的每一处,细细感受身下人的柔软。
好暖好软,浅浅,我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身下的小人儿仍旧不管不顾的在他身下扭动着身体,裴暮寒多日以来的情欲被瞬间点起,他再也不想再克制自己,重重的吻上了她的唇。
女人张开唇,重重的咬上他的。
“嘶,疼。”,男人含糊不清的说话,可根本没有离开她的意思。
像是个粘腻的胶水,黏糊糊的粘在她的身上,她用尽全力却如何都摆脱不开。
夏浅浅恶心的厉害,用尽全力扭转脑袋:“松开我,松开我啊!”
彻底的崩溃,大喊起来。
裴暮寒捂住了她的唇,不让她发声:“别大喊大叫,伤到嗓子可就不好了。”
女人脑袋上仰,泪水再次顺着眼角滑落而出。
我恨你!裴暮寒!夏浅浅胸腔发声。
“嘘,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男人从床边抓起一半多的抽纸,塞进了女人的嘴巴里面:“浅浅乖,老公害怕你伤了嗓子。”
女人嘴巴被塞的满满的。
裴暮寒双手落在她的睡衣上,将女人的衣服解开。
“浅浅还没有怀宝宝,我们还要努力呢。”
等一切结束已经是正午时分。大半个月没有碰过她的男人馋的厉害,女人中途直接昏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感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夏浅浅痛苦的用胳膊遮住脸颊,另一只手疯了一样的薅拽自己的头发。
发呆的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夏浅浅撑起身体,从床面坐起。试探的将受伤的腿轻触在地毯上,然后,缓缓起身。
可不出所料,女人狼狈的跌倒在床面。不死心的站起,可受伤的腿软绵绵的,根本没办法听她的指令。
废了,她彻底的废了。以后再也不能跳舞了……
此后的一段时间,夏浅浅安静的厉害。渐渐的又回到了出国前那段时间的抑郁状态,甚至比以前还要厉害。
裴暮寒也察觉到她的变化,每天给她准备各种珠宝或者小惊喜,可女人的脸上不出现任何有生机的表情。
最后,裴暮寒终于舍得将她喜欢的那只小白猫从杂物间放了出来。
他脸色难堪的将它塞进了她的怀里,女人的表情难得的露出了些许生气。
这日,裴暮寒发现女人吃饭会时不时的呕吐,来月经的时间也推迟了,去医院检查,确诊了怀孕。
裴暮寒开心坏了,搂住她的腰肢,可随后又意识到什么似的,赶忙松开了她。
回家的路上,裴暮寒驾驶着车,嘴始终勾着笑意,对着副驾驶座上的女人说个不停。
他问她,他们的孩子应该是男孩还是女孩,他还说最好是个女孩,长的像她那就更好了……
一年后,十二月二十三日,夏浅浅在霖清市医院生产了。
生的是一个男孩,夏浅浅给她取名叫做裴正泽。希望他以后为人正直,惠泽他人。
生产完的那天,夏浅浅在医院内看到了谢清泽。
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大哥哥,眼角突然闪现出泪花,满腔的委屈弄得她心酸酸的。
谢清泽在她面前蹲下来,眼睛中闪露出心疼与酸涩:“我们浅浅也是要做妈妈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爱哭?嗯?”
“哥哥……”
“嘘,我都知道。”,谢清泽拿出纸巾给她擦了擦眼泪。
其实,谢清泽没跟她说的是,他主动从荣城市医院调到了霖清市医院工作。
经历了这一年的时间,夏浅浅的腿已经好了,但细看还是有些颠簸。
在医院住了几日,裴暮寒便将她带回家休养。
夏浅浅好似真的被男人磨平了棱角,没再有逃出去的想法,大多数时候还会任他作为 不哭不闹。
只是偶尔,也仅仅是偶尔,她会靠在窗边,眼睛直直的看向窗外,一坐就是几个小时。
这日,霖清别墅。
窗外夜色漆黑,狂风抽打光秃的枝干,潮湿粘腻的雨滴啪嗒啪嗒砸在窗沿。
她刚刚喂好小宝,将他放在了婴儿床上。
男孩的脸颊肥嘟嘟的,五官虽然还没有张开,但是看那鼻子和漆黑的眸子,倒是和他父亲有八成相像。
吃饱后的小宝不哭不闹,乖巧讨喜,小嘴巴吸吮着大拇指,还时不时的对着女人微笑。
夏浅浅俯下身子,在他额头处落下轻柔一吻。
最后,颠簸的走进淋浴间。
血、鲜红的血,滴滴答答的从女人的手腕处流出,白色的浴盆里面是刺眼的血红色。
手腕无力的搭落在浴盆边缘,滴答滴答、滴答滴答、粘腻的血液吸附在地板上……
女人眼睛空洞的注视着天花板,脑袋后仰,原本红润的脸颊变的一片苍白。
脑海中走马灯般的播放以前的点点滴滴。
妈妈在厨房里面做她爱吃的糖醋鱼,爸爸在妈妈身旁忙碌,而她,臭屁的站在镜子前面转圈,试穿妈妈给她买的新裙子。
暖黄的的灯光照亮客厅,餐桌上三人的欢声笑语声。
画面接着快速的翻转,她第一次搂住她生的小家伙,他小小的,好像一使劲就会坏掉。
……
此刻,夏浅浅勾着唇角,眼睫轻颤着,最后,安详的闭上眼睛。
她想,如果有来生,请让她做一只自由的鸟吧。
对不起,爸爸妈妈。
对不起,孩子。
裴暮寒在书房里面工作,没来由的心里烦闷,大步向卧房处走来,没有看到她,试探的在宽阔的卧房内喊了两句。
“浅浅?浅浅?”
没有人理会。裴暮寒疯了似的走进淋浴间。
拧不开?门被她从里面反锁了。裴暮寒着急的厉害,大手不停的拍打浴室门。
最后,男人用力,一脚踹开房门。
眼前的这一幕,他一生都不会忘记。
一盆血红色的水……
骤然间,剧烈的疼痛袭上心头。平时稳重的男人彻底的慌了神。
“浅浅!浅浅!”,裴暮寒眼角血红,将身上的衬衫脱掉,撕成碎条,系在女人的大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