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灵起身:“稍安勿躁,俩位”双手向下虚按:“大家坐下,我来解释一下”等所有人坐下:“六子确实没有名字,李元寿老爷和秦大可管家在杭州捡到他,包袱上有个六字,根据线索找去一个叫柯桥镇的地方,但是小镇上没有人家丢孩子,并且两个月内没有生孩子的事情,李老爷收养了孩子取名李六”
彭家运恍然大悟:“哦”看着表情复杂的李六想安慰一下:“大丈夫不问出身,对了”转头看着纪灵:“线索是怎么回事?既然有线索一定有因果,反正我俩游历去上海,说说也好帮李老弟留意一二”
纪灵摇摇头:“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彭家运转向李六:“李老弟知道吗?”
李六摇摇头:“不知道”神情间恢复了一些平静
纪灵:“最近梅朵朵说了一些线索”怜惜地看着李六,以前说了作用也不大但是今天不一样
彭家运抢先:“说呀”觉得自己过了点:“老弟”伸出手想拍李六肩膀!距离远了点:“虽然大丈夫不问出身,但是根总要找出来嘛,”
李六充满希望眼神看着纪灵,从来没有那么殷切期望知道自己姓什么
纪灵:“很巧梅朵朵是柯桥镇人,镇上有家姓孙的大户,三少爷四十几岁了没有结婚,梅朵朵说孙三少爷与李六非常挂相,孙三少爷在国防部工作,已经托朋友在帮忙查”看着李六:“没有告诉你因为所有事情都是听说,等到有了准信给你说”
李六从希望到失望,呆了一会儿,扔掉以后不认帐,狠狠咬牙:“算了,石头里蹦出来,今生今世就叫李六了”
薄厚从头到尾冷眼见识了这场江湖武林拜门子事件,李莹雁的闯荡江湖就是这样,与人打得鼻青脸肿然后推杯换盏!互相之间聊些见闻趣事,帮朋友或者打斗之中互相佩服的人扬名!这种人生旁观一下也就是了,成为主角!必须郑重考虑,李六挺可怜!以后对他好点
下午,李六喝醉酒睡在了回雁楼
薄厚回镇公所收拾一下,两幅画框架已经画好了只差上颜色,公所门口转悠一下去通山小筑借口找颜色想去小楼看一看,还没看见小楼,小径上一个弯腰背驼的老头在扫地,态度恭敬,前面是后宅!没有说闲人免进也没有说请回,神情间如果再敢向前走就要喊了!小楼百分之九十九是李老爷的金库
薄厚拿着找到的颜色替代品回镇公所准备自己合成需要的颜色,桌子上摆开东西又觉得明天做更好,关好门窗离开
“薄所长”
薄厚回头
刁大山镇长站在高高的正堂门口,笑容可鞠:“下班吗?”
“是啊”
“来来来,上来有话说”刁大山招手
正堂摆了一桌丰盛的菜,没有酒,靠墙一个大瓮,红布包裹的塞子把瓮口捂得严严实实,瓮里应该是酒,有点吓人!大瓮起码能装一百斤!
刁大山等薄厚上来,客气伸手向桌子边虚引:“薄所长请坐”
莫名其妙?过于隆重!好吃不好吐啊:“不敢,不敢,刁镇长太客气了,家里已经准备好了,还是回家吃”作势欲走
家里!小兔崽子什么时候在通山镇安家有家了:“等等,所长镇长叫着生分,薄老弟,这样叫不介意吧”
“不敢当不敢当,镇长大人怎么着都是个爷嘛,镇长老爷看得起叫薄厚就行了”
刁大山淡淡:“特派员到江边县核查保安团工作,县上莫名其妙说抽到了通山镇,要来检查工作!”撇撇嘴巴:“切,省上的人怎么可能来山里小镇”向桌子上的菜摊摊手:“该准备的东西也不敢怠慢喽,九牛二虎之力啊”眨眼!“放心,不是特意准备的酒菜,薄老弟不吃,便宜了门口俩货”年轻人迟疑,刁大山强行拉薄厚进屋按在椅子上
“无功受禄,不行不行,不好意思呀”薄厚站起来想走
刁大山重重拍薄厚肩膀:“婆婆妈妈一点不像个年轻人,坐下坐下”用力向椅子上按
“恭敬不如从命,谢谢刁镇长了,只是觉得真的不太好”
“酒壶拿进来”刁大山向外面吼了一嗓子,在薄厚对面坐下:“没事没事,呵呵也是借来的东风”拿起筷子:“酒没有温,咱们先吃菜”夹起一块鸡肉:“薄老弟请菜”
正堂视野极好可以看见大门口的情况,薄厚视力变态的缘故,两个火盆房间里温暖如春,桌子上面鸡鸭鱼肉齐全通山特色山货样样到位,材料最佳,制作也是通山镇有名有味的人做好端过来,薄厚跟着刁大山夹块鸡肉
瘦高个端着个高脚黑色盒子进来,矮点的人端着一个干炭小火盆,俩人喉咙间咽口水的声音屋外的人都能听见,桌子上面菜太多找不到放盒子的地方
“喏”刁大山指指自己坐的侧面空椅子:“放这”等俩人放好,挥挥手:“滚远一点”摆放好黑色盒子打开,取出两个小酒壶,盒子里面是开水,下面火炭烧得旺很快热气蒸腾,六格盒子共有六个小酒壶,酒壶不大只能装一两酒多点,盒子雕花刻纹非金非木看不出什么材料制造,小瓷瓶酒壸为了盒子专门烧制贵气十足,盒子式样与颜色上岁数的老东西,瓮边上挂着专门打酒的容器,尖嘴敞口方便勾起酒然后倒入洒壶之中,刁大山把酒壶放入盒子里面烫起来
刁大山请一个菜,薄厚跟着吃一个菜,很快菜过五味然后喝酒!刁大山绕来绕去不说什么事仿佛就是菜做多了没人吃,薄厚随便应酬注意力放在菜上面,打定主意吃饱喝足走人
五壶酒下肚!年轻人脸不红筋不胀没事人一样!这酒用山里一种野果子泡制,因为果子很酸所以放很多糖,喝起来酸甜可口,下肚以后开始发威,有酒量的人觉得胸腹火热舒服,没酒量的人觉得刀子刮肠胃!非常霸道,本想搂草打兔子,兔子成了鹰!五两酒虽然没有醉但是有点迷糊了,上岁数了啊
“供电所怎么个章程,李老爷有什么交代吗?”
薄厚温好第六壶酒,第二壶开始这个工作由薄厚来做:“秦管家还没有通知”
什么都不知道忙个什么劲!“哦哦薄老弟,咱们以后共通有无”打量薄厚脸色:“怎么样?”
“行,行啊,供电所在您眼皮子底下,什么动静能逃过您的法眼?”
山爷是这个意思!年纪不大还很老练:“呵呵、这个事天长日久慢慢来”
薄厚拿出冒热气的酒壶给刁大山倒酒:“酒不错,这壶喝完咱们是不是撤了?”
刁大山没有端酒杯,示意薄厚自己喝不用管我,等薄厚干了一杯:“薄老弟神眼加神枪怎么练出来的?呵呵整个通山镇都传遍了”
“天生的,天生如此,没有特意练”
刁大山拿自己那壶酒给薄厚倒酒:“眼下有这么个事,通山镇有个盗贼,薄老弟知道吧”
天上终于绕到地上!“知道,昨晚上闹得满镇风雨,呵呵昨晚真的是风是风、雨是雨”拿着酒壸发现刁大山酒杯还是满满的没有喝:“镇长老爷请酒呀”
刁大山摇摇头意思酒不喝了:“咱们长话短说,细说起来三天三夜也说不完,镇上请过省城的侦探,江湖高手也请了不少,盗贼依旧猖獗,笼统地说”
“高手们在通山多久?”薄厚第一次打断刁大山的话
“哎呀薄老弟说到关键了,侦探们三五天就走了,那些高手最多的才呆了二十几天而已,唉、镇上那里有钱呀!全是人托人帮朋友才来,不过打了这么多年交道,对于这个盗贼有些了解,想请薄老弟利用神眼帮通山镇除此顽疾”打量薄厚脸色
薄厚淡淡:“先说说怎么帮”
“先说说盗贼,镇上的结论,盗贼是通山本地人,不缺钱,因为偷盗的东西全是针头线脑值不了几个钱,高手估计这是一个玩票的人,天生喜欢偷东西,很多人都亲眼看见过包括我,但是看得见摸不着轻身功夫非常了得,盗贼一直在屋顶上四肢着地爬着走,反正看到他的时候都是在屋顶上,高人肯定盗贼的轻身功夫从八步赶蝉演变而来”
薄厚不耐:“前传讲完了,说说现在”手指头敲桌子:“重点,怎么帮”
刁大山愣了一下:“什么前传?”薄厚喝酒,马上反应过来年轻人不耐烦了!几天前学生装还是一个雏,换身西装就!“重点,好的说重点”掰着手指头默念一会儿:“今天二十七还有三天到月底,根据规律和周期,盗贼这几天会出来,呸呸呸”狠狠吐口水:“说得好像女人亲戚来了一样,他马的被弄得神经了,这个王八犊子!”
薄厚翻白眼,还是没有说重点
刁大山看薄厚脸色:“薄老弟神枪加神眼,能不能请老弟辛苦一下,晩上守一守,只要敢出来,一枪干死狗曰的”
薄厚端着酒杯沉呤一会儿!“晩上!守候多久?几天?”
当然通宵呀:“现在到过年三十天,有没有三十天我算一下哈”掰手指头
“呵呵、到过年呀”薄厚不耐绕圈圈干脆明说直白点,兜兜里没大洋没有安全感:“几个大洋一天”
“呃”刁大山呆住,一天几个大洋!比老子会抢,权当今天酒菜喂了狗,用汤匙舀了碗鸡汤慢慢喝:“一天多少钱不好说,再说我也没有那个权力,如果薄老弟抓住或者打死盗贼,给予一定的奖励还是可以的”
“奖励多少?”
刁大山嘴巴里有鸡汤,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一千!”
“呃”刁大山眼睛鼓了一下:“扑哧”一口鸡汤喷地上孝敬了土地爷:“咳咳咳、”剧烈咳嗽,鸡汤呛进气管了,这价没法讲
薄厚起身帮刁大山拍后背顺气:“这意思十个大洋?不干不干坚决不干,一百个大洋嘛!”停顿一下:“不干,风险太大了,会飞的人,搞不好没有抓到人,自己的脑袋没了!不干”
“过年前抓住盗贼,山爷奖励一百现大洋”快速吸气:“镇上不出我”拍拍胸脯:“我岀,放心,绝对有保证”又拍拍胸口:“人格担保”
你的人格值不了一百大洋:“写个字据”字据其实也没有啥子用:“先给五十个大洋当定金”
“咳咳咳、”猛烈咳嗽肺快炸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字据可以,定金!”
薄厚理所当然:“抓不住一毛钱没有,白干!不干,坚决不干,走了”两步就出了正堂,生怕被叫住
毕竟危险工作!本来想十个大洋全部搞定:“先给十个大洋,嗯,辛苦费”写好字据年轻人拿到钱拿到字据就想走:“晩上不定时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