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风前面领路薄厚跟在后面:“你才是最聪明最厉害的人,先夸我再说我,高高兴兴接受你想的一切”
柳若风没有回头低声说:“张大哥的伪装能力和行动能力超一流,清草园什么都没有到现在日进斗金只在眨眼之间!还有上次的事应该算他的功劳,你们俩如果组成小组一定天下无敌”
酱油厂兵营宽敞的坝子举行庆功宴,江边县地方上的头面人物全部到场,恭维声充满全场薄厚突然意识到这次梨川剿匪凭的是三营一己之力,伤十几人死一人的代价!确实不错非常厉害不自觉有些飘飘然的感觉!廖林宣情绪不高先前以为是自恃身份,最后陪着廖林宣坐上曹焰的车才想通是因为自己想整死童战山,廖林宣对自己产生了戒备之心,是啊!梨川的事情与江边县八杆子打不着,而且双方无冤无仇根本不认识对方,凭什么非要整死人家!
曹焰开车,薄厚陪廖林宣坐在后面,副驾上坐着吴秘书
吴秘书侧身脸对着曹焰只坐半边屁股,主要注意力集中在廖林宣身上,专注的好秘书非常尽责虽然几分钟的车程还是要提出话题也免尴尬:“薄营长发现城里有什么改变吗?”
“什么改变?”薄厚的思维已经转到,如果顾家完了以后说不定廖林宣要找人替代自己卸磨杀驴,吴秘书突然间提问!薄厚猝不及防连忙透过车窗看左右两侧的房子,脑子开始快速转弯
吴秘书与廖林宣对看一眼,吴秘书有些意外薄厚的反应,陪老大嘞!想什么?氛围有点儿尴尬起来!还好薄厚很快发现异常
“哦,亮了许多,街道上路灯多了还有家家都有灯”
吴秘书笑了笑:“正式通电以后再也不会半夜停电了”
“这么快!”薄厚惊叹表情有些夸张
吴秘书得意自豪仿佛这事是他的功劳一样说:“呵呵哪是,也不看看是谁在”
“马上到了”廖林宣打断了吴秘书
车子刚刚转进到县署的巷子,还有一会儿才到嘞!话不投机半句多,到达县署薄厚安静告辞独自返回兵营,一个人走出县署轻快步伐走过小街道转进主街道,两边乘凉的人越来越多,拿着蒲扇摇摆扇风聊天的人话题多是今年太热了,上月到现在一滴雨水没有下,人人充满对未来无可奈何的担忧。天气是热了点薄厚下意识解开纽扣,皮靴里面全是水,为了庆功宴穿上高腰长筒皮靴纯粹是整人嘛!街道石板透过厚厚的靴底传送热能,今天有太阳吗?一天下来有没有出太阳都不记得了!闷热的空气没有风,薄厚越走越热解开的扣子越多,解开两颗扣子才发现竟然扎着宽大的牛皮军用腰带!解下腰带拿在手里,已经脱成这样干脆脱下外套拿在手中,白衬衣的扣子也解开两颗
一个人转眼间走到古董店门口,店铺门口安了一盏伸出来半米长的明亮大灯,不是人的玩意儿竟然还敢开门做生意,街上商铺多了但是薄厚就是看不顺眼这家古董店,特别是站在门里面瞪着自己的丑陋严胖子,酒精加上胜利得意忘形的薄厚充满了自信,天不收老子收,今晚就是要抢这个死胖子,外套搭在肩膀上,薄厚像一只巨大的飞蛾向明亮的蜡烛飞扑过去,不善眼神对视中抬起脚跨古董店的门槛还没有落下,突然
“薄营长,嘿嘿,营座这儿呢!往哪儿走咯?”沈如在身后高声喊叫
薄厚收回已经抬起的腿,转身看见沈如站在一家小店的门口,看样子刚从里面出来看见了对面的薄厚,沈如穿一身宽松的乳白色铜钱花纹图案的长?唐装,手上拿一把宽大的纸扇子,扇面画着一支梅花,沈如潇洒地摇动扇子,轻薄柔软的真丝随着沈如扇起的风不停抖动,给人一种清风徐徐的感觉也像平静水面荡起一圈圈的涟漪向全身扩散,白静漂亮的沈如诠释了什么是玉树临风
严胖子扬起下巴撇着嘴挑衅地望着薄厚仿佛在说,进来呀!
薄厚向沈如挥挥手说:“马上”转头瞪了一眼严胖子:“等着老子”转身向街对面的沈如走过去
“吱”严胖子吱的一声表示不屑,嘲讽地伸出肥胖的手用小指向薄厚的背影勾了勾:“随时等你”小眼睛瞄了一眼屋顶,小声说:“狗曰的,菩萨供得高”
俩人肩并肩一起向清草园走去
沈如收拢扇子指了指身上,拎起衣角抖了两抖说:“看看,你看看,哥哥专门定做的战衣全身都是钱!哼!我就不信压不住张老板的手气”
薄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顶冠束带谁敢说沈督察不漂亮不厉害”
“什么冠?”沈如摸摸脑袋:“没戴帽子呀!哥哥不明白?”
“你想去清草园打牌吗?咱们说好明天来,现在时间已经晚了,回去睡觉”薄厚侧走想回兵营
“诶”沈如拉住薄厚的胳膊:“择日不如撞日,碰上就是缘分一起呀”
古董店距离清草园不远,薄厚挣脱沈如的拉扯走进清草园,伙计非常熟悉沈如的需要心照不宣直接前面带路向唯一打麻将的房间走去,伙计想帮薄厚拿手上的东西,薄厚摆手示意不需要
房间非常宽敞有一百平米以上,中间一张四方桌四把软垫椅子,左右各有两张高背实木椅子中间一张不大的高脚茶几,正面一张宽大的卧榻,卧榻中间矮茶几上面摆放着抽大烟的设备!墙上到处悬挂各种水墨画和各种书法卷轴,但是挂得太多透露出这是一间打通拼凑起来的房间
薄厚进屋走向右边的椅子,随手把外套,皮腰带,手枪放在一张椅子上,自己一屁股坐上另外一张椅子,刚坐下发现沈如站在面前瞪着自己!莫名其妙四处望望反应过来,两把椅子被自己占完了让人家沈如坐哪儿!起身拿椅子上的东西放在茶几上,东西多,茶几小,需要堆起来薄厚有点不高兴环视房间,这么多空椅子跟老子挤什么!跟着老子做什么?
沈如翻了个白眼,没有在薄厚收拾出来的椅子上坐下,走去卧榻躺下靠着软垫摇扇子
年轻小伙计走到薄厚面前弯腰鞠躬恭敬地说:“长官,小人帮您把衣服挂起来?”抬手向进屋这边示意
薄厚抬眼看见一排挂衣服的架子,点点头表示同意
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起码四五个人走进房间,一个白净中年男子还在门外就向卧榻上的沈如抱拳作揖边说边走进来:“沈长官好,今天晚上三营露了大脸,恭喜沈督察贺喜沈督察,牌局推迟到现在哈哈,咱们可是等待多时哈哈哈…”
“薄营长,呃薄营长好,薄长官安好”进来的人发现一支手撑着椅子扶手,一支手的手肘搁在扶手上的薄厚,两手分开加上衬衣纽扣解开露出玉质感强烈却又隆起的胸肌!阴沉的眼神杀气十足
“呃嗯各位朋友,在下家里有事先走一步,今天天气太热了,嗯有点闷咱们改天再约,呵呵改天……”进来的人瞬息间走了个干干净净
沈如淡定从容摇扇子:“鬼样子”翻了个白眼撇嘴:“切”
“各位老板怎么走了?今晚清草园备了冰镇醪糟酒,特意用玉泉山的泉水酿制,水晶冰糖加冰块镇了一下午,走这么快做什么嘞?”张瘸子跨进房间看见了薄厚:“特么见鬼了!”
张草进屋沈如来了精神,站起身走到麻将桌子旁边:“今天晚上不设上限放开了整”三营和薄厚回来沈如感觉腰杆子都要硬上一些!抖一抖铜钱衣服得意地说:“幸运星加上战衣”瞟一眼薄厚:“今天晚上与你决一死战”
张瘸子走到沈如对面说:“三缺一怎么决一死战?外面一个客人没有哪儿去找人凑角?”
“我不管”沈如蛮横霸道地说:“快点把梅兰竹菊叫来”手指敲了敲桌面:“马上把角给老子凑齐”
张瘸子无奈地摊摊手说:“二位长官明鉴,巧妇还做不了饭,这个时间去哪儿找角呀?改天吧二位”
薄厚起身走到桌子旁边三国鼎立,淡淡地指一指对面空着的椅子说:“去把古董店的严老板叫来”
张瘸子眼珠子滴溜溜转:“严老板回来了吗?很久没有开门了啊,再说这个人写字可以但是不打牌呀”
薄厚下巴高高扬起:“告诉他,不来的话马上抄了古董店,注意是马上不是明天早上”
听见抄家!沈如更是精神大涨狐假虎威地吼叫:“马上去,哈哈哈,还有快点把四个美人叫出来”
“是是是,行行行”张瘸子隐蔽地瞪了薄厚一眼!特么砸自己人的场子:“二位长官稍坐片刻,坐,请坐”
薄厚拉开椅子坐下:“先上醪糟酒,冰块也拿一些来,还有”伸出牛皮长靴:“换双鞋子”
“你谁呀?这么多要求”沈如不屑地说
“是是是”张瘸子点头如捣蒜:“谁让你是老板的老板嘞”转身离开
沈如的眼睛眨动很快!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张草这个人软硬不吃不虚任何人的人!观察一会儿思考一会儿但是毫无结果
梅兰竹菊端着醪糟酒,一双布鞋,一盆冰块围着薄厚,俩个跪在地上帮薄厚换鞋子一个温柔地喂薄厚吃冰镇醪糟酒一个含情脉脉地为薄厚摇扇子
沈如大张着嘴巴,下巴不知道掉到哪儿去了!使劲揉眼睛绝对看错了!特么绝壁是幻觉
张瘸子很快回来说古董店关门了,找不到严老板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沈如还在震惊石化之中!谁是江边县老大?没有自己撑着三营起得来吗?薄厚坐得稳吗?为什么这么大的不同待遇!?
脱靴子很费事有点慢,薄厚很享受的样子淡淡地对沈如说:“沈督察,咱们明儿再来吧”
“老娘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