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更加阴沉,疑惑,愤怒,凶狠的情绪不断变化
薄厚想到的应对策略不说话降低存在感从而减少伤害,但还是没能逃过惩罚,小豆子一样的东西竟然能造成这么剧烈的疼痛!还好疼痛来得快去得也是很快,好奇地按了一下脚背上肿起来的小包包:“啊哎”又是一声大吼
屋里的氛围有些尴尬,童战山先说话打破沉默:“薄营长有恙,咱们明天继续”左右看征求意见,作势欲起身
沈如阴狠地看着薄厚:“不行,今晚必须大战八圈”
张瘸子起身走到门口吩咐伙计:“麻将拿来,今天早点关门休息”
童战山打趣说:“张老板这是要关门打狗吗”
“不敢不敢”张瘸子连忙摆手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鄙人这是关门放狗,旺旺旺”几声狗叫引得沈如笑了
童战山翘大拇指:“张老板厉害,江边县什么时候出了这等人物?”
张瘸子谦虚地说:“不敢当厉害,只是混得久了,吃够了苦头不敢再造次而已,鄙人不是江边县人,乡下小地方不值一提”
童战山转向沈如:“听说沈督察的二哥沈士钧,近日要来江边县指导灭匪工作,呵呵呵这个匪可不同于哪个匪,党国全靠你们这些青年才俊啊”
薄厚瞪着童战山露出杀气说:“一县之众民不聊生!童县长治下的匪是好匪”
哔啦一声打断话题,张瘸子把伙计拿来的麻将倒在桌上:“打牌喽”
众人不再说话纷纷上手洗牌砌城墙除了薄厚,薄厚没有动手看着三人洗牌码牌
沈如摸到麻将牌抛开了其他想法:“一块大洋起价,滚翻哈各位,一翻就是二,二再翻就是四,四翻八,八再翻就是一十六”
童战山翻眼睛珠子盘算一会儿惊叹说:“十翻嗯应该上千块大洋!十六翻卧槽!你们这个场和在下来不起也不敢来”说完起身就想走
“等等”张瘸子叫住童战山:“算翻的方式不一样,混清两翻,清一色四翻,想在清一色上面加翻是很难的事情,一般五六翻就到顶了,而且你看”翻开麻将展示:“没有哪些杂七杂八加翻的牌,自摸和杠牌只是多加一块大洋不算翻,为了怕不熟悉的人合伙做局,规矩是放炮的人一个人包圆,和牌不和者只能自摸不能再和别人的牌,不管叫多少张牌”
“哦”童战山重新坐下翻了一下桌上的麻将牌:“听起来有点意思,只是这样少了不少随机和不少乐趣,听说清草园有梅兰竹菊的特殊玩法”
“嗯”张瘸子点点头:“少了很多牌少了不少乐趣,至于梅兰竹菊嘛,随时可以加进来撒”
啪的一声沈如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不能加,特么想赢老子的底裤吗”
“不加不加”张瘸子连忙哄沈如几句向童战山暧昧地眨眨眼睛,你懂的
童战山不在说话,洗着牌发现薄厚坐着动也不动一下:“薄营长开始了啊”
薄厚淡淡地说:“不会”
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童战山不以为然地说:“薄营长老家早年我在哪儿住过一段时间,可以说遍地茶馆到处都是打牌的人,不会呵呵”
薄厚还是淡淡地说:“见过很多,但是没有在记忆之中留下一丝痕迹”
安静一会儿,张瘸子推翻所有城墙,十根手指头飞舞稀里哗啦把牌全部翻过来仰面朝上码放齐整,所用时间像一眨眼之间就完成了!手指灵活得似可以反转一样,众人有种看魔术表演的感觉
沈如喃喃低语:“还说不是高手”
张瘸子讲解花色还有它们之间的关系然后挑出十三张牌推到薄厚面前说:“清一色听这两张牌”把两张牌捡出来给薄厚看
薄厚点头表示知道了。张瘸子又重新挑出十三张牌故意放慢动作讲解。薄厚叫张瘸子快点因为简单!张瘸子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很快讲解完毕砌城墙开战
沈如拿起一颗骰子理所当然地说:“老规矩一手清哈,我是一”指了指下家张瘸子说:“张老板二”指着对家童战山说:“童县长三,薄营长四,剩下五六当然都是我”握着骰子摇晃起来准备丢
“等等”童战山满脸不明白找找桌上还俯下身看了看桌子底下和周围?“一颗骰子这是什么玩法?!”
张瘸子无奈向童战山摊摊手说:“这些方法都是沈督察教的,必须这样玩”
“呃”童战山噎住!眼睛转动大脑高速分泌衡量分析细胞
沈如不停摇骰子:“童县长调到什么部门呐?”
“第四监狱”
沈如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哦呵呵四监长可是一个难缠的主哦,童县长顶四监长?”
童战山眼睛亮了:“不敢不敢,童某只是副手,这些事情还需要沈督察周旋一二,呵呵咱们开局,开开,沈督察一定旗开得胜”
沈如:“承你吉言开喽,走起”骰子停下来四个点!薄厚的庄家!沈如撇撇嘴没有说话
噼里啪啦四人整理牌,除了薄厚以外另外三人很快整理好牌,等着庄家出牌进行牌局。只见薄厚提起一张牌找不到地方放!重新放下又拿起另外一张还是找不到地方放!
沈如看着提起放下,又提起又放下的薄厚急出了一脑袋白毛汗!恨不得伸头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牌:“快点随便打一张呀,这么慢什么时候才能打完!”
薄厚盯着牌小白模样说:“没牌打了,好像是张老板摆过的十三幺”
“天和十三幺!”
三个同时起身看薄厚的牌。张瘸子坐在薄厚对面看不见牌,伸手拨倒薄厚的牌看了看淡定地说:“嗯对头是十三幺,加上天和一共八翻,一家二百五十六块大洋”坐下拿出筹码数给薄厚
沈如的嘴形不断变幻,筹码一下子少了三个大的有些脸儿发白
童战山爽快付筹码
第二盘开始还是薄厚的庄家,牌拿起来三人安静地等薄厚在哪儿把牌提过去提过来
张瘸子忽然怪笑说:“咕咕这真是伸长脖子等着挨刀”
沈如满脸不信:“不可能”
“和了”薄厚把牌倒下来,平胡天和只有四翻!
第三把开始,三个人都没有调整牌看着薄厚整理牌!噼哩啪啦薄厚拿牌的手法和速度都有较大提高
沈如眼睛睁得很大:“老弟不会是又和了吧,俗话说事不过三,老子不信世上有三连天和的事情”
薄厚嘴角上扬露出迷人的微笑:“混一色天和”把排列整齐的牌倒下
“卧槽泥马”沈如猛地站起来啪的一声重重拍桌子
张瘸子淡淡地说:“六翻”
“不打了,特么不打了”沈如推开面前的麻将:“帮你彻牌也就罢了,好歹让人家摸一下牌呀!牌都不让摸一下就摸钱!这特么还打个屁”几步走到卧榻躺下深呼吸运行气功
童战山饶有兴致地看着薄厚说:“沈督察接着玩呀,大不了我出钱,我倒要看看薄营长可以天和几把”
李羽雁与薄厚有暧昧的事情已经极大打击了沈如的兴趣:“不打了,老子今天晚上睡这儿”
张瘸子拿出钱庄的票子加现大洋给薄厚
童战山拿出银票并且给整数:“童某感谢三营帮忙,愿意襄助大洋五千,明天钱庄里给钱”
薄厚抬眼看童战山
童战山淡淡地说:“事情经过童某清楚得很”
薄厚没有拿桌上的钱,淡淡地看着童战山丑陋嚣张的嘴脸:“钱存上”起身拿衣服离开
张瘸子收拾桌上的钱说:“我送送薄营长”跟着薄厚离开
沈如没有拿钱给薄厚,身上就没有装钱的口袋,衣服上的两个口袋只是装饰用的口袋,特别是三营又有五千大洋进帐!开心叫童战山:“童县长过来坐下聊,保境安民本来就是三营分内之事,谈钱就俗气了嘛!来来来,长夜漫漫咱俩抵足谈心”
童战山走向卧榻:“正想与沈督察亲近一下”
柳若风一个人坐在黑暗的栏杆边
薄厚带着张瘸子过去坐下,黑暗冷清的清草园一个人看不见
张瘸子低声说:“正好俩位老板都在这儿,有件事情必须告诉你们,海棠小姐本来想帮下忙就回上海,不知不觉在清草园呆了这么久,上海哪边摧得紧加上今晚的事情!说不定她们明天就要走了”看看俩人的反应接着说:“我想跟她们一起去上海”
柳若风怔了一下露出深思的表情,张瘸子的行动能力和待人处事的能力,天生特工人才虽然脑筋搭建与常人不一样,但绝对是一流人才!张薄组合行动小组上级已经定下来的事情!开玩笑想跑
“哦”薄厚了然地点点头说:“张大哥想游戏人间,薄厚本不想阻止张大哥的理想,但请张大哥帮一个忙再去上海好吗?”
“什么事?”张瘸子流露出认真的表情对薄厚有些特别
薄厚咬牙切齿:“童战山所作所为天人共愤之,挖坟掘墓盗出祖宗遗物也就罢了,竟然卖给外国人日本人,是可忍孰不可忍,请张大哥帮忙调查童战山藏匿东西和钱的地点,到时我想亲手了断他替天行道,钱应该还给梨川民众百姓”
张瘸子眼珠子高速旋转,沉吟半晌不说话
柳若风接过薄厚的话:“张大哥走了,清草园怎么办呢?当然惩恶扬善必须支持,我加入这件事,咱们应该谋定而动”
薄厚皱皱眉说:“是啊,惊天动地开两天门,悄没声关门!引人怀疑嘛,听说沈督察的二哥要来江边县”
“嗯”柳若风点点头说:“沈士钧带来了大队人马,重建党部和执行家族任务,不可告人的任务,干掉顾家和顾熊,沈家取而代之”
薄厚若有所思的说:“廖老大希望我和曹焰接手,通过通江商会控制”
“哦”柳若风兴奋地陷入沉思,接下来可以安排的事情太多了!
张瘸子忽然插话说:“童战山是个老江湖,绝对油锅里炸过的老油条,要想弄清楚他的事!需要很多时间,不过监狱咕咕老子还没有去过”
柳若风眼睛骤然间亮起:“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张大哥想进监狱卧底调查童战山,小弟认识人可以安排,并且狱里还有朋友可以帮忙”
“嗯”张瘸子傲然点头:“可以考虑,不过按江湖规矩,此次斩获必须给我嗯”打量俩人一会儿:“不管你们是为了济自己的腰包还是济世,三成”伸出三根手指在俩人眼前晃晃说:“必须拿三成给我,不然请另外找人合作,这还是看在薄老弟的面子上”
“好好好”柳若风示意薄厚别说话:“咱们按照这个约定行动,放心吧张大哥,我们绝对信守承诺”
“咕咕咕”张瘸子嚣张怪笑眼神迷离,想给你们多少老子说了算:“老子担心什么?”
薄厚有些不情不愿:“这钱应该给梨川民众,我”
“下一件事情”柳若风打断薄厚说:“清草园怎么办?没有张大哥开不了张啊”
张瘸子大大咧咧地说:“打包卖给魁星楼夏老板,暗室已经完工,暗道照我说的挖就行了,你们聊着我去安抚一下她们,今天被雁儿丫头吓得可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