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夜总会门口,薄厚刚下黄包车就看见刘云站在夜总会门口,同时,刘云也看见了薄厚,连忙迎上前来,薄厚一张十元法币递过去
刘云笑得更加灿烂:“哎哟,哎哟,谢谢这位爷,谢谢”掏出烟递给薄厚一支,打火机双手捧着靠近薄厚说:“目标是谁”
薄厚心中一楞!表面上淡淡然,没有客气就着刘云的手点燃烟,吸烟吐气,大脑高速运转,刘云在执行任务,以为执行同一个任务:“秘密”
刘云理解地点点头说:“老弟太小心了,只是抓人而已”
李羽武的两辆小轿车停在路边,后面一辆下来七八个壮汉,严重超载,迅速排成两排把下车的李羽武夹在中间保护起来
刘云弯着腰一副恭敬的样子没有迎上去:“他爹都没有他的排场大”酸溜溜的语气又无可奈何
薄厚说:“近来动作频繁得罪不少人吧”
刘云说:“是啊,喜怒无常,说动手就动手,听说,公司风平浪静开会,这小子突然就打死其中一人!不知李羽文和他是不是亲兄弟,完全不同的性格”
约翰殷勤地为李羽武引路
薄厚说:“约翰是旧金山银行的老板,他怎么讨好李羽武”
“咕咕贱吧”刘云怪笑一声:“瞧哪样肯定跪了嘛,李少爷发狠挑了旧金山三处场子,听说死了十几个高手!换我也得跪”
薄厚:“哦,一文一武,亲兄弟嘛”
李羽武走过门口,转身对薄厚说:“跟我来”
薄厚指了指押着张瘸子过来的沈么爷说:“一会儿”
李羽武也不强求,带着人进入夜总会
“李少爷叫你!老弟怎么不贴上去,难道看不见金银满天飞吗”刘云冒酸气,天天削尖脑袋挣钱,但不如别人出身好
薄厚没有回答刘云,跟着张瘸子和沈么爷一起进入夜总会,上楼梯的时候拿定主意,党部要抓的人必定是同志,大闹一场搅乱抓捕行动,但是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急切间上哪儿找证人!上次还有借口,这次只有一个人,会不会又犯错误啊!他不做,你不管,我不死,管他的,救人要紧
女神夜总会地面上共有三层楼,一楼是包房,吸大烟和哪啥,二楼是舞厅,三楼是餐厅,底下还有一层是赌场,挂出去的招牌叫夜总会,实际上多种经营
二楼舞厅,金色大门两侧站着几个旗袍女孩,开门关门不断问好,进门一个很大的舞池,正对面是不大的舞台,奏乐的和唱歌的在上面,歌声柔软像似没有吃饭,乐曲奏得缓慢拖踏饿得有气无力!靡靡之音,围绕舞池一圈小桌子,上一步台阶是围起来的隔间,宽敞隔间全是大红皮质沙发,低矮围栏不是包厢,外面清楚看见里面,里面更清楚扫视全场
李羽武坐最大一个包间,约翰在旁边嘴皮子不断翻飞,正在说服李羽武
施探长与施蕙兰坐在舞池边一张小桌子,薄厚在他们旁边坐一张小桌子,张瘸子和沈么爷坐一张桌子。沈么爷叫来一名服务员俯耳说话
舞曲结束,舞池里翩翩起舞的人散开回各自的座位,一个鼻子尖尖小丑打扮的人上台说话,薄厚注意力集中扫视全场,注意到几名异常行为的人,确定是党部的人,谁是自己人?
张瘸子忽然站起来,脱掉外套放在椅背上,啪啪拍拍手,进一步退两步转一圈,舞步轻盈飘逸,大家很快发现张爷前进的目标,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旁边一个戴眼镜的瘦小男人。张瘸子手上忽然出现一把折扇,手一翻消失不见!又出现一把绿色小伞翻转几下消失不见,鸽子,玻璃瓶!张瘸子手上的东西层出不穷
“哗啦啦……”拍巴掌的声音,不认识张爷的人以为是表演,热烈鼓掌,认识张瘸子的人起哄吼叫:“张爷厉害,张爷不要失手哦,张爷”
小姑娘被张瘸子的表演完全吸引
张瘸子慢慢摇到小姑娘面前,变出一支鲜艳的红色玫瑰花递给小姑娘
小姑娘脸蛋儿通红,伸出手想接过玫瑰花
张瘸子优雅地收回玫瑰花,三百六十度旋转一圈,定在小姑娘面前时,玫瑰花叼在了张瘸子的嘴上,慢慢逼近小姑娘,示意小姑娘不能用手,用嘴咬住玫瑰花
眼镜男先以为是表演,没有太在意,现在张瘸子欺负到头上!反应过来,但是不太好当众发飙,哪样显得没有风度嘛!眼神示意女伴不要咬
小姑娘兴奋眼神进入状态,竟然真的咬住玫瑰花含在嘴里
张瘸子优雅地做了几个动作,向舞台方向打个响指,优美的华尔兹舞曲响起,张瘸子向小姑娘潇洒地作出请的手势
“八格呀呀”眼镜男弹跳而起,面红筋涨怒气值暴满!没来得及冲过去抓住张瘸子,冲过来俩个高大壮汉夹住他!竟然不能动弹分毫
“诶,兄弟,出来玩,全是为了开心嘛,女人如衣服你说是不是,不要太认真嘛,乖乖坐下看戏哈”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夜总会埋在场子里的多功能员工,可以调节气氛,可以维持秩序又可以随时当托儿,出事还能推说不认识
“叽哩哇啦……”眼镜男拼命挣扎想摆脱控制,奈何双拳难敌四手,只剩下狂暴难听的鸟语
“哟喝,小日本子”俩人默契地往中间一挤!癞蛤蟆声音戛然而止!世界清净了
舞池灯光最亮,小桌子区域次之,隔断区域则更暗一些。张瘸子带着美少女翩翩起舞,优雅如一对大蝴蝶
“帅,要不爷借给你车”
薄厚听见沈么爷的自语,张瘸子长像一般,感觉中甚至有些猥琐,但是张瘸子轻而易举吸引全场,怪不得柳若风想方设法收服他,如此人物不能为我所用!真是暴殄天物
一曲舞罢,张瘸子得意洋洋回到薄厚的桌子,小美人依偎着张瘸子,看样子愿意为张瘸子生娃儿了
“张初八,大家知道你没有死,应该会高兴”李羽武站在薄厚的身后说
薄厚连忙起身
张瘸子没有看李羽武,保持沉默,如果没有李元寿的许可,秦爷不会不管,现在等于彻底放张瘸子自由,由里到外跟通山镇跟李家再没有任何关系,只不过,李家像一座大山压在张瘸子的心里,与生俱来,人力无法摆脱分毫
李羽武没有为难张瘸子,往薄厚桌上放一瓶酒:“自己喝”拿着半杯酒去施探长的桌子
酒没有开封,李羽武的一名手下拿来两只高脚玻璃杯放在桌上,葫芦型玻璃酒瓶,姜黄色酒液,薄厚正想借酒装疯闹场子!一把抓起玻璃瓶,停住拧瓶盖的动作,厚实感像拿着一块铁,玻璃没有一个细小的气泡或者颗粒杂质,如同一块晶莹剔透的水晶,非常精致漂亮,于是应该喜欢这个瓶子,拧开盖子倒大半杯酒,向李羽武举杯示意,一口干完!什么味!强烈气味冲得薄厚闭眼睛用力咽下去:“嚯嚯……”吐舌头,大喘气
“牛嚼牡丹”李羽武不客气说完,不甘示弱,仰脖子把半杯酒一口干了,皱眉咽下去张口吐气向薄厚亮了亮杯子底
张瘸子轻声说:“这酒必须小口喝,不然味重气冲”
薄厚又倒大半杯:“什么叫必须,与我喝酒,必须依我的规矩”向施探长举杯示意,然后一口干
张瘸子:“你厉害”
施探长桌上有瓶葡萄酒,不甘示弱拿起酒瓶,咚咚咚喝了大半瓶,抹抹嘴向薄厚点点头
两杯烈酒下肚,薄厚本来就是一堆烧得正旺的熊熊烈火,现在泼一桶油上去!打破人世间一切枷锁,直觉世上没有不敢干的事儿
舞曲响起,池子里热闹起来
每张小桌子边上只有两把椅子,张瘸子指了指靠着自己的美女说:“去火的大叔备好啦,哪边的”瞄了施蕙兰一眼说:“刺太多不适合,嘿嘿、今天晚上骑”
薄厚听不懂张瘸子的话,但是张瘸子指的女人看得明白,靠着张瘸子捧着玫瑰花轻轻嗅着,满脸花痴样!不禁眉目间满是不屑
张瘸子看懂了薄厚的反应,拉女子坐在自己腿上:“别怪叔不讲义气哈”抬起手打个响指:“威特儿”
女人坐上张瘸子的大腿!人肉馍馍再次发出怒吼声音,俩壮汉默契十足往中间补了一挤!世界又清净了
薄厚听不懂张瘸子在说什么,什么是威特儿
一名在人群中的小青年听见了,左拐躲开人,右闪躲开桌椅,高速跑到张瘸子面前来个紧急刹车,身体前仰后合,不过制动一流,站稳脚跟,整理一下黄色马甲弯腰恭敬地说:“张爷,您吩咐”
张瘸子瞄小青年一眼:“没点眼力劲儿”
小青年谄媚地说:“嘿嘿、张爷是不是要这个”背在后面的手伸出来,一碟香瓜子
张瘸子瞄了桌上酒瓶一眼
小青年马上明白收到,直起身叫人拿杯子过来,殷勤地倒小半杯酒,放在张瘸子面前,又帮薄厚倒小半杯,等同伴拿来杯子又给小美妞倒半杯
张瘸子满意地点头,一张十元法币从空中飘过
“谢谢张爷,谢谢”小青年一把抄住票子笑得看不见眼珠子
薄厚各种气已经充满,如果不放出来会炸得粉身碎骨,起身向施探长走过去,进两步退一步很难吗,扭扭腰拽拽臀而已,这么长时间还看不会,枉费从小神童之名
李羽武起身向施蕙兰作出请的姿势
施蕙兰一动不动
李羽武脸蛋儿黑了下来,只是看在施家是大地主大粮商面上,土地不论亩,而是用山当亩,多少座山是施家的!要不然,武少爷会看上你,悻悻拿起酒杯,准备回自己最大的包间
薄厚身轻体健及时凑上去,对施蕙兰做出请的动作!关键动作姿势明显在学李羽武
李羽武被薄厚施放了定身法,嘴巴张开越来越大,不过还能忍
施蕙兰握住薄厚的手站起来,竟然就这样同意了
如果施蕙兰拒绝薄厚,李羽武嘲笑薄厚几句完事,但是,施蕙兰竟然同意,这个李羽武无法接受,暴怒!一把揪住薄厚的衣领,拳头照着薄厚的面门而去
早有防备的施探长,及时出手挡住李羽武的拳头,并抱住李羽武:“冷静点,李董事长重出江湖,大家都看着嘞,公众场合,拿点世家风度出来”
李羽武挣了几下说:“雁儿的眼神有问题,再说,这么贵的”看一眼薄厚桌上的酒瓶:“哪儿对不起他了”
施探长拉李羽武坐下,轻声安慰
薄厚进入的状态凡人不可能懂,张瘸子不管三七二十一,能放进去的柴火,全部给薄厚塞满没留一点儿空。薄厚搂着施蕙兰的腰肢开始摇摆,施蕙兰也是新学乍练,配合薄厚的摇摆有点儿默契,但是俩人都没有跳过舞,难免你往左,我往右踩到彼此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