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老头退出场地:“薄营长有什么话要交代?不是,呵呵、说错话了,请薄营长最后说两句吧”嗡嗡嗡声大多在说留遗言的事
沈如大怒:“老不死的这样主持吗?敢诅咒爷的拜把子兄弟,滚一边去,换人,我们要求换人”
哄笑声盖住了沈如的声音,骂老油子本来就是墙头草,笑声中哀叹,少年英雄多薄命,注定横死在四监
薄厚情绪稳定,于是身体力行教授的只有一招,冷静,冷静才是特殊工作者唯一的技能,同时做人做事也是最基础,最实用,最稳定的能力,深吸一口气,挑衅地伸出手向熊霸勾了勾示意可以上了
“生死斗,开始”老头在人群之中举手吼一嗓子,马上被人拉到后面去没他的事儿了
熊霸被薄厚的动作气乐了:“嘿嘿、本想给一个痛快,奈何不识好歹,哼”冷哼一声张开双臂摆出老鹰捉小鸡的架势
薄厚眼中熊霸身高体长压迫感极强,熊霸明显想把薄厚堵到角落里硬碰硬,场地不大但是可以辗转腾挪,熊霸身宽肉多,但不是肥肉而是肌肉,速度不是太快也不慢,不是哪种行动迟缓的胖子,薄厚在快速躲闪移动中踢了熊霸一脚,并且在肚子和后背锤了三拳,熊霸的肌肉有棉花质地,打在上面声音吓人,实际上在给熊霸按摩
熊霸开始以静制动,缓慢挪动找机会抓住薄厚:“小白脸滑如泥鳅,咕咕咕、游快一点哈,要不然抓住的话,肠肠肚肚全部挤出来,咕噜咕噜…”双手互相搓揉:“蛋黄挤出来弄到手上啧啧啧”
熊霸油腻腻的手本就令薄厚反胃!这下差点吐出来,恶心!但是拿一只真黑熊毫无办法
“抓住他,抓住小白脸,哎呀呀,差一点点……”各种吼声全是想看熊霸弄死薄厚
薄厚见拳脚无效,而生死斗又没有规矩可言,抓起场边的板凳打熊霸,这件奇门兵器用过一次使用起来更加顺手,熊霸对打向身体的板凳根本不躲,甚至故意让薄厚打中身体,啪啪嘭嘭声响极大,囚犯们一阵阵惊呼更令熊霸兴奋,打向脑袋的板凳必须躲开或者挡开。薄厚喘息的声音越来越大。熊霸露出狰狞的笑容,一万块已经放进兜里等着亨用
“啪,哎哎,哎哟喂,神了,金钟罩!铁布衫!……”一条板凳打在熊霸的胳膊上被震成碎木屑,薄厚全力一击想打熊霸的脑袋,熊霸曲臂格挡选成了惊人的效果,薄厚这一下施展全身力气,旧力用尽,新力未生之时,熊霸抓住难得的机会,抓住薄厚的衣服,动作速度一下子暴涨想抱住薄厚
薄厚抓住熊霸的双手,双腿跳起来蹬在熊霸胸膛上,猛地用力,嘶啦一声囚衣被熊霸抓在手中,薄厚后空翻落向地面,以前没有练过这招顺势做出来的动作,落地怎么可能站得稳,蹬蹬蹬连续后退撞到场边的板凳,场外的人顶住才停下来
“哟,小白脸有点儿货哟,嗯,算是条汉子……”薄厚肌肉匀称,同样给人雄壮的感觉
“嘿”熊霸吐气开声,速度猛增几倍冲向薄厚,不玩了,拿钱要紧
顶住薄厚的几个人,一齐用力把薄厚推向熊霸,兴奋的吼声!可以预见强弩之末的薄厚完蛋了
高速运动的熊霸突然停下脚步,摸了一下肚子:“不对”
薄厚一脚踢在熊霸的膝盖上,感觉有些不一样,熊霸倒向地面!薄厚顺势抓住熊霸手臂,拧腰沉身高高扬起重重砸在地上
呐喊声!吼声戛然而止!安静得落针可闻
“嗡嗡嗡……”议论声音越来越响:“谁看见熊霸的罩门怎么破的?有鬼!作弊!还我老婆本,哎哟哎哟,老子的养老钱……”
熊霸艰难挣扎想爬起来
“杀了他,薄英雄宰了他……”薄厚最后一下把两百多斤的熊霸过肩摔!尽展英雄实力,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
囚犯们议论纷纷,议论越多发现的问题越多!渐渐骚动起来,这里有善茬子吗?就算冤枉进来的老实人,这会儿猫在囚室不凑这个热闹
警察出动,长枪短枪厉声威胁,突然牢门大开,一名警察连滚带爬:“老大,老大不好了,唐团长带兵打进来了”
唐将山出现在门口,二十几个端着机枪和冲锋枪的士兵进来,竟然没有一支步枪!全是连珠子儿
囚犯们安静下来
任阎王在手下喊的时候已经起身下楼梯,对唐将山抱拳作揖说:“老唐来喝酒的吧,楼上请行了,何必摆这么大的威风呢”
唐将山微微一笑:“咱们儿有空再聊”对薄厚扬起手:“薄营长来汉口,竟然不找老哥喝一杯,罚酒三杯哈,哈哈哈”一阵大笑向薄厚走去
薄厚敬军礼发现场合不对,加上光着身子:“唐团长客气,卑职先喝三杯向唐团长赔罪”
“哈哈哈……”任阎王边挠头边笑:“俩位请跟我来,咱们儿一醉方休”对痱子挥挥手说:“今儿先这样,小心收监,清点人数,如果出事,哈哈……拿脑袋报销”
“是,是是”痱子连忙立正
唐将山对手下说:“留下帮忙,给老子打起精神,谁敢炸毛!当场报销”
囚犯们傻眼!
“哈哈哈……”俩人笑声差不多!双簧吧
沈如当然随薄厚一起,想叫沈五哥一起
沈五哥冷漠摇摇头,让警察给自己上手镣脚铐
薄厚向沈五哥友好点头示意,虽然没有帮忙
沈五哥冷冷表情像没有看见薄厚
酒宴上,唐将山明确表示还薄厚梨川人情,这事其实是沈如办的,沈如笑眯眯认可,薄厚对沈家的势力,还有沈如这个朋友重新定义,喝完酒,痱子领着薄厚和沈如去单间牢房,第三监区是专门的牢房,大铁门上锁并且有人站岗,里面像酒店房间一样,房门没有上锁,露过一间牢房竟然有三个女人在打麻将,娇声娇气叫沈如打麻将,三缺一很久了!沈如跟薄厚打声招呼,窜进去吼叫搬庄开战!他也憋很久了
痱子非常客气,新铺一张床,空间虽然窄了点,但是外面走廊可以随意走动,只是不可以出大铁门,公共厕所在走廊尽头,因为厕所在房间里气味难闻想得非常周道,痱子客气过头,薄厚觉得痱子这个称呼不好,问痱子叫什么名字,痱子说,干得罪人的工作,他就叫痱子
痱子帮薄厚打来热水:“薄营长在梨川剿过匪?”
“是啊”薄厚表面上淡淡然,心里打起十二分精神:“主要是唐团的功劳,我只是先锋官”
“哦,厉害厉害,薄英雄厉害”痱子观察薄厚的眉眼:“童副监长在梨川出了天大的问题!死这么多人为他擦屁股,为什么像没事人一样?”指着屋顶:“薄英雄您说,是不是,上面有人保他?”
薄厚顺着痱子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屋顶又看看痱子,屋顶非常坚固:“党国绝不会放任贪官脏官,如有不应该的僭越,任何人都要一追到底,绝无例外”
“呵呵,呵呵”痱子干笑几声,明显对薄厚的话不以为然
薄厚装着不经意问痱子:“童副监狱长在四监怎么样?有没有特别的地方”
痱子马上来了精神,掏出小笔记本翻了翻,泄气地说:“童副监长像,嗯像一只嘿嘿,除了偶尔去顺江茶楼以外,其它没有异常举动”
“哦”薄厚放好洗脸的毛巾,接过痱子递上来的热开水,瞄了一眼痱子手上的黑皮笔记本:“老乌龟没有见过任何人吗?”
“咕咕”痱子怪笑一声,对薄厚油然而生亲切感:“对对对,童老乌龟,咕咕、老乌龟只是去喝茶,听曲,讲古,其间没有与任何人交谈”
薄厚:“顺江茶楼在哪儿?”
痱子连忙解释说:“离这儿不远的六角码头,马街和四监这一片儿,离得近一点的共有三处码头,六角是大码头,其余两处小码头”
“哦”薄厚若有所思,本能抬手想拿痱子手上的笔记本
痱子连忙双手奉上
薄厚觉得不妥当,摆摆手不接痱子的笔记本:“童副监狱长都是什么时候,或者什么时间去顺江茶楼?”
痱子连忙翻笔记本,挠头仔细想,眼睛突然亮了,肯定语气说:“每周礼拜六,嗯下午两点到四点,嘿哟!老乌龟太狡猾,但他确实没有与任何人交谈呀?”
话不必出口,童战山的人见他没事比什么都清楚:“查一查顺江茶楼”
痱子习惯性立正站好说:“是,请薄英雄放心,老板和附近出没的人,一准给您调查清楚”
薄厚看着痱子兴冲冲的背影!为童战山感到莫名的悲哀,童战山的处境不能用四面楚歌来形容啦,身边所有人都在算计,真真是十面埋伏凶险之极
早上起床,沈如竟然没有回来睡觉,早餐用小车推到门口极为丰盛,牛奶,鸡蛋,馒头,包子,稀饭随便吃,想吃什么拿进房间吃,吃完有人收拾碗筷,竟然比住酒店还要舒服,每天下午两点到五点放风,可以在外面随便溜达
薄厚叫打麻将的沈如吃饭,沈如挥挥手说,只有一种混时间的办法,还有几圈打完再吃,反正没事儿做
临近中午,痱子来请薄厚,施大个施探长来探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