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回家,最后的世界(14)
作者:墨砚书   快穿之黑心女配又在学习强国最新章节     
    杨蓁明白简崇光字面上的意思,可是心里更加疑惑了。
    简崇光在信里说,舒贵妃并非裴旭的女儿,而是他江南总兵程昌的女儿,打小就请了师父,教习各种青楼功夫,诗词歌赋,琴棋舞乐无一不精,就是为了送进宫里。
    眼下再送一个道士给皇帝,估计是奔着皇后位置去的。
    可是,简崇光和江南总兵程昌不是姻亲吗?
    将这些告诉他,看着可不像是仅仅为了答谢那张制作井盐的方子。
    难道是为了试探,可看着也不像啊!
    “回去告诉你父亲,本宫此时身在南陵,羌都的事情,鞭长莫及。”
    闻言,简非白抬头看向杨蓁,又掏出一封信,递给杨蓁,“殿下,家父还说,如果你不愿意管羌都的事情,让学生再把这封书信给你。”
    杨蓁嘴角一抽,你们父子,搁这玩锦囊妙计呢?
    看完信,杨蓁一脸狐疑的问道:“所以,你长姐现在还身陷程家?”
    闻言,简非白沉重的点点头,“程家不答应和离,长姐怀孕了,他们更加不放人了。”
    杨蓁又把信件给看了一遍,只觉得荒唐。
    简非白的姐姐简绯月,几年前嫁给了程昌的儿子程启。
    婚后没多久,程绯月发现丈夫竟然有龙阳之好,在府外专门有一处庄园,用来豢养十五六岁的男孩。
    程绯月受不了,想要和离,却被公公程昌侵犯,之后程家的几个叔伯,也强迫了她。
    收到女儿求救消息的时候,简崇光第一时间赶去程家,可却连门都没能进去。
    嘉宁公主送来井盐制作方法之后几天,简崇光收到程家递来的话,说是女儿怀孕了。
    说是道喜,实则是威胁。
    威胁简崇光,绝对不能在贺州,开采什么井盐。
    信的末尾,简崇光说,只要能救出他女儿,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回去告诉你父亲,江南的事情,我也无能为力!”
    闻言,简非白眸光瞬间暗淡了下来。
    此行,他是带着全家希望而来的。
    ……
    简非白离开后,杨蓁去书房坐了好一会儿。
    擅离封地,是死罪的。
    眼下皇帝正愁找不到机会弄死她,好接管玄羽军。
    但,她还是决定去一趟江南。
    如果她不去,说不定会有更多个程绯月被欺负。
    还有那些被程启豢养的男孩子,多是十二三岁,本不该受此磨难。
    更重要的是,江南盐患,总要解决才是。
    ……
    交代好南陵的事情,杨蓁以去其他地方巡视盐井为由,带着墨量去了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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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州。
    初夏时节的江南是最美的,宛若一幅温婉细腻的水墨画卷缓缓展开,柳丝轻拂,嫩绿的新叶在微风中摇曳生姿.
    青石板路两旁,白墙黑瓦的老宅浸透着岁月的痕迹,门楣上挂着一串串风铃,偶尔随风轻轻作响。
    “主子,这就是我们租的房子。”墨量说着推开门。
    “嗯,简单收拾一下,我们出去吃饭,顺便打探一下程家的情况。”
    “是!”
    ……
    两人出门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墨量第一次来江南,杨蓁担心他水土不服,就去了一家面馆。
    几年前,她来江南的时候,经常来这家吃。
    可两人才吃了没几口,一阵急促而有力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滚滚而来。
    顺着声音看过去,三匹高大的枣红马,拉着一辆宛如楼阁的马车。
    车身装饰得极为奢华,雕刻着繁复的花纹,顶上镶嵌着闪闪发光的宝石,即使是在夜色中,也显得格外耀眼。
    杨蓁听力好,车子经过瞬间,隐约听到细碎的哭声。
    朝车窗看去,就见一个穿着红衣男人依靠在窗口,胸前的衣服凌乱的敞开着,宛如看猎物一般的眼神,落在墨量脸上。
    车身上一个大大的‘程’字,杨蓁当即猜出了那人的身份。
    那红衣男人估计就是程昌唯一的儿子,程启。
    吃过饭之后,杨蓁和墨量分头去打探程家的消息。
    程昌在越州的风评还不错,为人也很低调。
    倒是这个程启,爱红衣,喜奢靡,擅长经商,有很多个铺子,寻常就爱在大街上晃悠,遇到不平事,还会管一管。
    只要能讨他欢心,程启从来不吝啬给银子,这越州城好些店家都得到过程启的赏赐。
    程启容貌隽秀,后宅只有一个夫人,这坊间还有不少姑娘是心悦他,认为他专一,有本事,值得托付的好男人。
    回到租住的小院,杨蓁和墨量交换了一下打探的消息,都要怀疑简崇光在信里是胡说的了。
    墨量还准备说什么,杨蓁转头看向门外、
    有人!
    两人对视一眼,迅速戒备的站起来,贴在门口,往外面看去。
    好几个人,穿着一身墨蓝色的短打衣服,看几人翻身的姿势,杨蓁和墨量放松了下来。
    瞅着三脚猫的功夫,绝对不会是来刺杀他们的。
    而且,这几人还有点眼熟!
    方才程启那奢华的马车旁边,正是这几人随行。
    墨量眼神询问杨蓁,然后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要不要杀了他们?
    “等他们进来!”
    ……
    几个打手,翻进院子里,就开始找人。
    很快,就来到杨蓁他们在屋子门口。
    其中一人推开门,见里面有微微的光亮,朝身后的人招招手,轻手轻脚走了进来,完全没看到杨蓁和墨量就站在他们身后。
    杨蓁和墨量对视一眼,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出手,几息之间,就将四个人放倒在地上。
    ……
    将人捆起来后,墨量拿过一杯茶水,泼在其中一人脸上。
    很快人醒了过来,愣了一下,便嚷嚷道:“你们把老子给放了,知道爷是什么人吗?”
    杨蓁懒得和这种欺软怕硬的人说话,拔出匕首,抵在男人喉咙上,“说说,谁让你来的?”
    闻言,男人嗤笑一声,“谁让我了来的,当然是启公子让来的,怎么样?怕了吧,赶紧把老子给放了。”
    杨蓁冷笑一声,锋利的匕首,一下扎在男人肩膀上:“我的耐心有限,程启让你来做什么?”
    ‘啊~’,男人尖叫到一半,杨蓁手中一根银针扎在对方脖子某处穴位,尖叫的声音,顿时哑了下来。
    这大晚上的,省得惊动旁人。
    “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送你上黄泉路!”
    本来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流氓,面对生命的威胁,没一会儿,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吐了个干净。
    杨蓁听完,顿觉怒火中烧。
    程启这混蛋,今天派人过来,竟然是为了掳走墨量。
    只因为方才吃饭的时候,在马车里对墨量惊鸿一瞥。
    多方打听他们姐弟今日才进城,听租房的牙人说,是来越州讨生活,想着应该没什么背景,就让人来抓墨量。
    “墨量,你带那两个去审,别死了就行,正好我们打听不到程家的消息。”
    “是!”
    ……
    一个时辰之后,墨量从另外一个房间走出来,递了几页纸给杨蓁。
    “这几个人说的都大差不差,看来,简崇光心中所言,还说轻了。”
    说完,杨蓁看了看天色,递了一瓶丹药给墨量,“给他们吃下去,过一个时辰放出去,这是旁人的房子,死在里面晦气。”
    “是!”
    ……
    清早,越州还被淡淡的晨雾笼罩,街上的商铺大多还未开张,只有寥寥几盏灯笼在微风中摇曳。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尖叫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附近的居民和商户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惊醒,纷纷披着外衣,睡眼惺忪地走出家门。
    街道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四具累累白骨,套着空荡荡的衣服,地面上满是血水,已经渗入石板路的缝隙中。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与清晨的露水气息混合在一起。
    “死,死人了,死人了……”最先发现尸骨的挑水夫,在风中瑟瑟发抖。
    不少出来看热闹的人,也吓得不轻,纷纷捂着口鼻,惊恐的后退。
    没一会儿的功夫,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越州衙差们匆匆赶来。
    “都退后,退后,围着干嘛?都家去!”
    衙差训斥着,手脚麻利地进行现场的勘查和证物的收集,然后小心翼翼地避开血水,用工具将白骨一一捡起,轻轻放置在担架上。
    “是谁最先发现的尸体?”一个腰佩长剑的男人问道。
    ……
    人群之外,杨蓁和墨量对视一眼,悄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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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饭的时候,越州刺史江通,战战兢兢来到程总兵府,穿过重重回廊,去了程启的书房。
    偌大的书房布置得既典雅又奢华,屋内陈设着名贵的古董和精美的字画。
    程启正穿着一身红衣,慵懒地斜靠在软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质极佳的扳指,神色间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傲慢。
    身后一个长相隽秀的男孩,小心翼翼的帮程启按摩着太阳穴。
    “江大人,大早上扰人清梦,你最好是真的有事!”
    越州刺史深吸一口气,稳稳心神,躬身行礼道:“启公子,下官有要事禀报。”
    程启微微抬眼,示意他说下去。
    “今日清晨,在城中南锣巷外的铃方街,发现了四具白骨。经过衙差仔细勘验,从衣物和随身物品来看,这四名死者很可能是,是您身边的护卫。”江通说着,把四枚令牌递给一旁的小厮。
    程启闻言,眉头微蹙,坐直了身子,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你是说,我的护卫在城中遇害,而且已经成了白骨?”
    “正是如此。”越州刺史点头应道,“下官已经加派人手全力追查凶手。”
    程启朝不远处的小厮招招手,“去,看看贺新云几人回来了没有!”
    ……
    没一会儿的功夫,小厮匆匆进来,跪地禀报:“公子,贺护卫他们昨夜并未回来,昨晚戌时过后,就没人见过他们了。”
    程启把扳指放在小茶桌上,看向江通,“你们查到了什么线索?”
    “他们的尸体是在大街上发现的,四周没有什么线索,不过,下官已经加派人手了,会尽快找到凶手的。”
    “尽快?尽快是多久?”程启冷笑,像是在暴怒的边缘。
    越州刺史额头渗出汗珠,连忙应道:“下官一定竭尽全力,尽快在半月内找出凶手。”
    “半月?江大人,你要是胜任不了越州刺史一职,本公子倒是可以和父亲说一声。”
    江通跪在地上,“启公子,求您宽限几天时间。”
    “好,那就七日,江大人若是不把凶手带到本公子面前,你,就滚出越州。”
    江通:“是,是,下官这就去查!”
    等江通离开后,程启回到书房后面的暖阁里,搂着床上未着寸缕的男人,脑海里突然闪过墨量那张冷酷的脸。
    贺新云几个是去找那男人,被害的?
    莫不是被那个男人杀的?
    想到这,程启赶紧吩咐人去查杨蓁和墨量。
    ……
    杨蓁藏在暗处,看着江通恍恍惚惚的离开,眸光晦暗。
    一个州府的刺史,面对没有一官半职的程启,竟然如此奴颜婢膝。
    这个程家,还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离开程家之后,杨蓁转头去了程启的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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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明月园。
    庄园占地广,远远地看着,像是一处人间仙境。
    庄园内,更是美轮美奂,每一处院子,都是按照四季更迭来布置。
    是以,不管哪个季节,这庄园内都是郁郁葱葱,繁花盛开,泉水叮咚,虫鸣鸟叫。
    按照昨晚那几个人的说法,这庄园里面,住着十多位容颜出众的公子,或温文尔雅,或风姿绰约,每一位都像是从画中走出的人物。
    杨蓁走了一圈,发现还真是如此。
    即便是跟在这些公子身边的小厮,也都是眉清目秀,多数看着就乖巧得不行。
    逛了一圈,杨蓁算是明白了,程启就是这里面的土皇帝。
    这十多个男人,竟然为了见程启一面,还会争风吃醋。
    “你们说,启公子前几日掳来的人,是不是被折磨死了?”
    “我也纳闷呢,一点动静都没有!”
    “可不是,那人功夫是真厉害,可惜了……”
    “闭嘴,你胡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