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来临,当艾利斯塔回到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时,休息室里的人并不是很多。
但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弗雷德、乔治、西娜和安吉丽娜都在休息室里。
西娜在看到他时,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拿着一份报纸向他走来。
“艾利,你总算回来了。你快看看,这上面有你父亲的名字。”西娜将报纸地递给他,担忧地说。
艾利斯塔看了一眼报纸,上面的信息他已经看过了。
正是斯内普早上递给他的那份报纸。
“我知道。”艾利斯塔说,“我今天早上看到了。”
乔治从沙发上起身,走到西娜身边询问道:“那么问题来了——你父亲他们能安全藏好吗?”
“一切顺利的话。”艾利斯塔回答。
“别担心,伙计。”弗雷德也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压低了声音,“我们在开学前的转移,你们家不是设置了保护咒吗?我想他们会没事的。”
艾利斯塔点了点头,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并不那么担忧,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寝室了。”
第二天早上,艾利斯塔来到礼堂,发现一些学生正在小声地啜泣。
他快步地走到长桌坐下,就看到弗雷德和乔治正在看着手中的报纸——预言家日报。
“新的消息,有一些人被逮捕起来了。真是糟糕透了。”弗雷德望着报纸说。
“这些被逮捕的人们真是无妄之灾。”乔治皱起了眉毛。
艾利斯塔接过报纸看了起来,很快明白了那些学生哭泣的原因。
因为报纸上报道了一些被逮捕的名单,也许他们的家人就在其中,而谁也不知道审问什么时候结束,又会对他们的家人做些什么。
艾利斯塔皱着眉头阅读报纸上的逮捕名单,注意到他父亲的名字还在待审问人员名单中,脸上浮起淡淡的担忧。
因为昨天斯内普的忠告,他知道消息后,并没有给家里人写信。
他害怕自己的信会暴露家人的位置。
但也是因为这样,他无法知道家人的情况如何。
艾利斯塔将报纸收了起来,抬头看了一眼教工餐桌。
麦格、费立维教授正在脸色严肃地小声讨论,小天狼星也少见地沉着脸,餐盘前的食物几乎没动。
只有斯内普看上去毫不在意,仍然在慢条斯理地享受他的早餐。
艾利斯塔突然察觉一股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他扭头看去,却什么也没发现。
他皱了皱眉,收回注意力,加快用餐的速度。
片刻后,教授们陆续离开,学生们也抱着书本起身去上课了,那股视线也跟着消失了。
下午的魔药课结束后,艾利斯塔不再像前几个星期那样扭头就走,而是留了下来,帮助斯内普处理魔药教室的残局。
把魔药教室处理干净其实并不需要太多的时间,他只是想留下来多和斯内普相处罢了。
艾利斯塔将桌上剩余的魔药材料分开装进它们归属的瓶子里,又装好的魔药材料放在墙柜上。
将这些都处理好后,他扭头看去,斯内普站在讲台上,将学生制作的魔药纷纷打上评分和标签,一边将还算合格的保留下来,一边将失败品扔掉。
斯内普的黑色外袍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露出了里面的深灰色长袍。那件衣服的衣角有些皱巴巴的,看上去像是被人胡乱地处理过。
艾利斯塔看着那件眼熟的长袍,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对他说:“西弗,你真的很恶劣。”
“什么?”斯内普的动作一顿,微微蹙眉抬头看着他。
艾利斯塔将视线落在他的身上,指了指他的衣服:“过去的一个月里,我都没见到你穿过这件衣服。我们昨天刚和好,你今天就穿上它了,衣角看上去似乎还被你蹂躏过——”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一个月里你是不是想把我送你的东西统统扔掉?”
“不……”斯内普脸上闪过一丝被戳中的慌乱,很快又掩饰了起来。
“如果我没有主动找你和好,你真的不打算和我继续了?”艾利斯塔上前一步,难以置信地瞪着斯内普。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推开了我,那一个月我独自伤心了多久?我一直安慰自己,你只是故意说狠话给我听,并不是真的讨厌我,厌烦我。也许等你完成任务就好了,我们还能继续一起相处……”
“你竟然真的想和我彻底分开?!”艾利斯塔非常不爽地控诉道,“我就这么不配待在你身边吗?你是觉得我无法自我保护吗?”
斯内普眼里出现了一丝慌张,他走到艾利斯塔面前,抓住他的手解释道:“我并不是那个意思,艾利。”
“你是我一手教会的,你的自保能力绝对不低于与你同龄的巫师——”
“可你没有否认,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艾利斯塔满是受伤地说。他没想到斯内普竟然真的那么狠心。
斯内普觉得他的心酸酸的,他亲了亲艾利斯塔的额头,低语道:“对不起……”
艾利斯塔却撇过头,不想那么轻易放过他。“一句对不起就想完事了?你当我是呼之而来挥之而去的人吗?”
“不,这段时间让你难过了,我很抱歉。我会补偿你,直到你满意为止。”斯内普态度诚恳地说,“你想要什么?魔药材料?我的私人仓库允许你进入和使用。”
艾利斯塔感到一阵意外,来来回回地看着他的神情:“真的?”
“千真万确。”
“即使我用了你储存的独角兽角、蛇怪蜕皮、火龙血、以及罗马尼亚龙的角?”艾利斯塔盯着斯内普的神情,故意加重了材料的名称。
斯内普皱起了眉,显然有些心疼,但还是点了点头,“当然。”
艾利斯塔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的不满和伤心渐渐消失了。
斯内普连他最宝贵的魔药材料都愿意分享给他,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去原谅他呢?
“好吧,那我勉强原谅你吧。”艾利斯塔故作仍然不满地说。
“只是勉强原谅?看来我应该多表达一些歉意。”斯内普搂住了他的腰,脸颊离他越来越近。
还不等艾利斯塔问他要怎么表达,那张薄唇就吻住了他的唇,带动着他的唇一起交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