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元打开房门,手上拿着那根墨绿色的打狗棒。
“你可是要它?”
“对。丐帮不可没有帮主。你还年轻,如果我能坐上那个位置,你就是副帮主,丐帮的下一任帮主,就是你。”
吴中的眼睛始终注视着李重元手中的打狗棒,目光带着贪婪。
李重元笑了笑。
“你是青阳道的堂主,我是河西道的堂主,论身份咱们相同。如果我说我当上帮主,然后许你一个副帮主的位置,你觉得如何?”
“你一个不明不白的人,不知道靠什么当上的堂主,如何跟我比?你当帮主,谁能服你?”
吴中的眼神由贪婪变成了不屑。
“我听说丐帮有两大圣物,一为乌木腰牌,二为打狗棒,不知吴堂主有了哪个?”
“乌木腰牌早已经给了天机阁,我要有它,早就是丐帮帮主了,连上官剑南都要让位。”
“你是说只要有了乌木腰牌,就可以要求帮主让位,不管是谁?”
“那是必然。这是老帮主生前立下的规矩。只要有人不遵守,要受法刀七七四十九刀穿身之刑。”
李重元心中暗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既然如此,这打狗棒就更不能交给你了,免得日后我再让你让出帮主之位,到时候吴堂主岂不是颜面扫地?”
“你在胡说什么?打狗棒到底交不交出来?”
吴中有些恼羞成怒。原本中等的长相,直接向下等靠拢。
李重元自怀中取出乌木腰牌,“吴堂主刚刚说的可是它?。”
看到乌木腰牌后,吴中脸色立变。
“乌木腰牌应该在天机阁的人手上,你这块一定是假的。”
“这块腰牌是我交给李准的,你的意思是我的身份也是假的喽?”
柳絮儿从房间内走出站在吴中的面前,眼睛盯着吴中。
“小娃娃,不要随便参与我们大人之间的谈话。你什么身份?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份。”
柳絮儿气极。
混迹江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称呼自己为小娃娃。
“喂,你们丐帮都是这种忘恩负义之辈么?见到天机阁的人不下跪也就算了,还出言不逊。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不应该救你们。”
听到“天机阁”三个字,吴中脸上肌肉有了明显的抽搐。天机阁对丐帮可是有过大恩情。
江湖之中,如果被人骂作忘恩负义之辈,那是奇耻大辱。
“吴某虽然不是人中龙凤,但也是中人之资。忘恩负义四个字是万万不敢当的。如果少侠真是天机阁的人,吴某向你赔礼道歉。”
“你可看好。这是我的腰牌。朱雀七宿中的翼火蛇。”
李重元听说是天机阁的腰牌,便多看了两眼。果然是一条栩栩如生的小蛇正在吐火。
能在不大的玉上刻出栩栩如生的小蛇,这份刀工完全是大师水准。
吐火的小蛇与柳絮儿也正好贴切。这个小姑娘无时无刻不是在喷火。
想起柳絮儿动不动生气的样子,李重元觉得好笑。这个翼火蛇倒是与他绝配。
“吴某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少侠,希望少侠恕罪。”
吴中说话算话,立马进行了道歉。
“二位到了青阳便是客,为了给二位赔礼道歉,可否赏光请二位吃顿便饭?”
这吴中还真是个人物。
见风使舵的极快,不是敌人,那我们就是朋友。
“吴堂主不用客气。来的路上,我亲手埋葬了上官帮主还有几位长老,现在有些疲乏,改日吧。”
“既然如此,就请二位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我再来找二位。”
说完,吴中便离开了客栈。
“吴中这人能屈能伸,是个人物。只不过太过功利了些。”
“这人是个笑面虎,而且十分狡诈。以后你真成了丐帮帮主,一定想办法将他驱离丐帮。”
“放心吧,这样人我怎么可能将他留在丐帮。”
“不知道是谁说自己不想当丐帮的帮主,现在说话的口吻却跟帮主一般无二。”
李重元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应付柳絮儿这张嘴。
“老六,你要再敢如此挤兑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柳絮儿柳眉倒竖,蛮横的说道:“不客气又怎样?还能把我吃了不成?以后再不许叫我老六了,难听死了。”
“那叫什么?我总不能不叫你的名字吧?”
柳絮儿想了半天,“要不以后你就叫我小絮儿吧,反正我也比你年轻貌美。”
“好。以后我叫你小絮儿,你叫我大哥。”
“想得美,我才不叫你大哥呢。”
两个人又说笑了一阵,便各自返回屋子休息。
连续奔波,一直没有很好的休息。简单梳洗一番,李重元很早就爬上了床。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午夜时分,屋顶突然有了些许动静。
李重元瞬间变的清醒无比。
他并没有急于跃上屋顶,而是仔细倾听上面的动静。
片刻过后,屋顶传来瓦片被揭开的细小声音,清冷的月光照进了屋内,一张盖着黑纱的面孔出现在房顶的缝隙里。
那人取过一根长管对准李重元的床铺,显然是要狙杀他。
李重元身形暴起,直接穿越屋顶跳了上去。
“朋友,三更半夜跑到人家的屋顶,这似乎不太友好。”
“想不到你倒是机警的紧。还记得在那片树林里我曾经说过什么吗?哈哈哈!”
一阵狂笑过后,那人扬长而去。
李重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他不想离开将柳絮儿置于险地。
原来血玫瑰一直在暗中监视自己。
回到屋内,李重元索性就不再入睡。
刚刚那人的功夫实在是生平仅见,不知道是不是他杀了上官帮主他们。
是何人收买的血玫瑰,目的何在?
李重元长叹一声。
中原武林怕是要大变天了。
隔日早晨,吴中又一次来到了客栈。
“李堂主昨日可睡的安稳?”
李重元指了指破碎的屋顶,“昨天有人想在屋顶行刺于我,不知道吴堂主是否知道此事?”
吴中脸上尴尬至极。
“李堂主真能说笑,你我同是丐帮兄弟,我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来。”
“我也只是随便说说,吴堂主不必当真。”
正在两人寒暄的时候,崔颢气喘吁吁的从门外跑进来。
“快跟我走,我领你去找番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