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快气笑了,共享电动车?她之前和小情人亲热完,哪一次不是让司机开着布加迪好吃好喝的给人送回去,到了傅云开,竟然沦落到让他骑电动车上班的地步?
要是传出去,自己不得被笑话死。
被笑话就被笑话吧,她脸皮厚到也无所谓,主要是傅云开,她怕傅云开身体会不舒服。
“傅云开,所以你觉得骑个小电驴会比骑自行车要好很多?”
傅云开:“难道不是吗?”
秦明月无奈:“亲爱的,咱们有车子的,可以不用这么委屈自己。”
这个陌生的称呼让傅云开怔怔的眨了眨眼,在反应过来秦明月是在叫自己之后,脸上的温度渐渐变热。
他低了低头:“我知道,但是那辆车……”我卖了。
这倒不是傅云开自作主张卖了秦明月的东西,而是秦明月总觉得对其他小情人又送钱,但傅云开跟了她,不但什么都没捞到,反而还倒贴了两千(秦明月之前缺钱找他借的那笔钱),实在不划算,于是大笔一挥,把车送他了。
而恰好,傅云开最近有样东西很急需,所以就卖了。
他倒是跟秦明月说过,但秦明月大概没放在心上,忘了他把这辆车卖了。
秦明月以为傅云开要说的是那辆车是郑文霖送的,郑文霖是她的未婚夫,傅云开吃醋才会不想开。:“好吧,既然这样,那以后我再给你买一辆别的,好不好?”
傅云开不赞同的摇头:“我不要,这样好奇怪。”
“奇怪?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给我爱人花钱买车,为什么会奇怪。”
傅云开不松口:“我不要,就算你送给我,我也不会开的。”
没办法,她家小傅大概是脸皮薄,不喜欢秦明月给他送东送西。
秦明月耸耸肩:“好吧,那就不送你了。亲爱的,你还没告诉我呢,当初是怎么进来的?”
傅云开被秦明月无所谓的态度影响,语气也像是讨论“今晚吃什么”一样平常:“最近的一辆单车在的地方很偏远,我走到那儿要给车子开锁的时候,他们给我眼睛上蒙上黑布,然后就把我给绑了。”
秦明月瞪大了眼:“就只是这样?”
傅云开点头。
秦明月顿时感觉这个世道十分不公:“可他们绑我的时候拿棍子差点把我头给敲裂了。”
秦宁远这个天杀的,绑个架竟然还晚上双标了。
傅云开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丝同情,让秦明月感觉自己像不讨主人喜欢天天挨鞭子抽的老黄牛一样心酸……
傅云开问:“你呢?好好的,你怎么也被绑进来了?”
秦明月简单的讲完,然后惆怅的得出了两个结论。
1.上班害人。
2.中元节晚上果然不宜出门。
聊了这么长时间也没人进来看看,两个人干脆闲聊了起来。
“被绑架,你怕不怕?”这是秦明月问的。
“还好。”
“还好?!”秦明月震惊。
她媳妇不愧是他媳妇,胆识过人。
“因为是你和我一起绑进来的。如果只有我一个人被绑,我会怕你担心我,如果只有你被绑,我又会怕你出事。”
傅云开最后总结:“所以我不怕。”
“那你猜猜,绑架咱俩的人是谁。”
傅云开只思考了很短的时间:“既然被绑的人是你和我,那既满足同时认识我们两个,又满足和我们两个有仇的人,只有一个人。”
两个人异口同声:“秦宁远。”
秦明月颇为欣赏的继续问:“那你再猜猜,秦宁远为什么绑咱们两个?”
傅云开这次思考的时间长了一些:“我想……结合你们两个这段时间在秦氏的夺权之争,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赢了,为了以绝后患,所以才会绑架咱们两个,对你我下狠手。”
“但是……”傅云开思索道:“不对,应该不太可能。”
秦明月来了兴趣:“为什么不可能?”
“前几天你对我说,等事情结束以后,我给你当……我和你在一起,如果你真的会输,你不会说这种话的。”
“更何况……”他定了定,漆黑的眼睛看着秦明月,或许是夕阳的照映,让他眼神中的认真显得格外真挚。
“我相信你不会输。”
秦明月从傅云开开口的那一刻,嘴角就蓄着赞同的笑,在他这句话说出来的瞬间,这抹笑再也抑制不住,笑的肩膀都在抖,胸腔震动。
“傅云开,你真的很聪明。和你在一起,我算是捡到宝了。”
傅云开也笑了笑,像是回应秦明月的赞赏:“大概是受了你的影响?”
然后秦明月眼里的笑更抑制不住了。
他继续道:“所以只有第二种,那就是他输了,而且大概输的很惨,以至于让他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既能控制你,又能报复你和我——他最厌恶的两个人。”
说到这他沉默了,罕见的有些困惑,好几次张了张口,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但是……姐姐,我不确定他绑架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是想鱼死网破,让你我和他一样,都别想好过,还是想用这个方法威胁你,让你给他留一条生路……”
秦明月正要开口,就被一阵鼓掌声打断。
鼓掌的声音很缓慢,明明不疾不徐,但一下下的声音却十分响亮且沉闷,象征着主人压抑克制的情绪。
“很好,不愧是能同时被我和大姐看上的人,傅云开,能在完全不知道秦氏集团内情的情况下做出这些分析,你也算有两下子。”
来人赫然是秦宁远
傅云开还保持着刚才半跪在地上的姿势,仰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明明处于弱势,但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好笑的跳梁小丑。
秦明月眼神更不用说,平静的背后是看弱智一样的眼神。
没有收获到意料中的恐惧,秦宁远有些不甘的深吸一口气,扯着脸上的肌肉,硬挤出了一个狰狞的笑:“事到临头,你们还在强撑什么?不如好好的听我的话?还能少受些苦头。”
秦明月敛下眼睑,盖住了眼里的不屑,等再抬起眼时,眼神平和的就像家里的姐姐看待不听话的弟弟一样无奈且慈爱,同时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讨好:“说什么呢,都是一家人,你又何必把事情闹到现在的地步?你我可是亲姐弟,血浓于水。”
她不动声色的用胳膊撞了撞傅云开,傅云开领会了她的意思,故作顺从的垂眸,仗着有眼皮盖着,眼里的鄙夷简直能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