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温玉无故消失后,郑屿用尽了各种办法寻找他的踪迹,最后从夏钰辰口中得知下落,那一刻,他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动。
知道了他的去处,郑屿耗费了大量的人力去取证,势必要把他从监狱里捞出来,以温玉的名义为贫困地区捐赠钱财,以此来淡化他在众人心中的形象。
郑屿去岭山西部打听曾经受害的那户人家,得知还有个女儿幸存,派了许多人去查找,最后竟然查到了刘湛身上。
为了让淼淼给温玉出具证明,郑屿足足缠了刘湛一个多月。
郑屿把证据和淼淼的证明一并提交到了法院,经过调查比对,以及淼淼的证词,可以确定温玉没有杀人,但是他在夏钰辰车子上做过手脚,虽然没有造成伤亡,却也触犯了法律。
按照规定需要判3至7年,但由于他是自首,故而判了4年零5个月,听到重审判决,郑屿终于松了一口气。
郑屿一边忙着公司的事,一边派人打听温玉的情况,时不时给他送一些用品,每个月还会以温玉的名义捐赠一些物品或钱财,他想以此来淡化温玉在世人眼中的过往,直至逐渐忘记。
温玉并不知道是谁在帮他,他曾试图打听,可最后却一无所获。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四年多在不经意间悄然而逝。
当温玉走出监狱大门的那一刻,顿时原地驻足。
郑屿对着他张开双手,目光温柔,“玉儿,快过来”。
“郑屿”?
温玉抬步往他跟前走去。
郑屿将他抱入怀里,激动的声线颤抖,“玉儿,你想没想我”?
“我……”。温玉不知所措,只是抬眼望着他,眼里有泪珠滚动。
“玉儿不哭,我们回家”。郑屿给他擦了擦还未落下的泪珠,揽着他往车子走去。
“玉儿,答应我,以后不要再离开我了,也不要去同他置气了,我们过自己的日子好吗?这几年我把公司打理的很好,虽然不如他的好,但也足够我们一辈子衣食无忧了,忘了他吧,就当我求你了”。
温玉默默的听着他的话,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下,回过身抱住他,声音嘶哑,“郑屿,我好想你,你抱抱我吧”。
“不哭,都快三十的人了还哭鼻子,也不怕让人笑话”。
“你抱抱我,快点”。温玉紧紧的抱住他,贴在他身上。
郑屿轻轻回抱了他一下,随即松开,声音干涩发哑,“好了,回家再抱”。
启动引擎,车子快速的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温玉站在门前,眼泪又落了下来。
郑屿走过来催促,“先去洗漱一下,有话等会再说”。
温玉眼底的情绪隐晦不明,拿着郑屿给他的睡衣,一言不发的进了浴室。
等他洗好出来时,郑屿坐在沙发上等他,手里夹着一根烟,衬衣的扣子解开了三颗,胸前的肌肤裸露出不少。
温玉眸光闪动了一下,走到郑屿身边,双手按住他的肩,双腿跪在他双腿的两侧,趴在了他胸前,“郑屿,我想你了”。
“起来”。
“怎么了”?温玉不解。
“我们先算算账”!
“别算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等了四五年的时间,你一句错了就想抹掉吗”?
“那你想怎么样”?温玉抬眸问。
“回屋去”。郑屿拽着他回到卧室,直接将他扔到了床上。
“你不声不响的就走了,害得我当了几年和尚,你得都给我补回来”。
温玉低头笑了一声,翻身把他压了下去,“都给你补回来,补的你下不了床”!
郑屿挣扎了一下,有些不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温玉可不管他理不理解,这几年在监狱里快把他憋死了,此时心底的情欲喷薄而出,眼里一片炙热之色。
郑屿心里打鼓,不自然的撇开眼睛,“玉儿你要干……唔……”!
突如其来的吻,温玉像一匹饿了很久的饿狼,此时正虎视眈眈的盯着猎物,而郑屿便成了那待宰的羔羊。
“怎么了?你不是让我给你补回来吗?我保证给你补的满满”?温玉咬在他耳垂上,活像个色胚。
郑屿眸色一暗,皱起了眉头,错愕的看向他,“玉儿,你…”?
“怎么了,不愿意,还是不想”?
“没有”!郑屿吞咽了一下口水,“你随意,只要你以后不再离开,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都可以”。
“嗯,那你做好准备,别晕过去了”。
温玉像是把压在心里几年的火都发泄了出来,郑屿昏睡过去不久,便再度被温玉折腾醒,每一次都是苦苦哀求,可却都无济于事,直到温玉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瘫倒在床,这一天一夜的运动,才彻底结束,郑屿很荣幸的晕了好几次。
一觉睡了两天一夜,郑屿醒来的时候,气的咬牙切齿,暗骂温玉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以后这日子还能过吗?
忍住全身被碾压的疼痛从床上爬起来,本想洗漱一下,奈何腰都弯不下,只得把毛巾打湿擦了擦脸。
看到温玉正坐在客厅里,抱着果盘悠闲的看电视,当即气的火冒三丈,咬牙切齿的喊他,“温,玉”。
“嗯,怎么了”?温玉头都没抬。
“你个混蛋,你是想把我弄死吗?快来扶我过去坐下”。
温玉淡淡一笑,“这就受不住了,那一会吃完饭可咋整啊”?
郑屿:“…………”。
看向温玉的目光带上了恐惧,不止声线颤抖,整个人也随着颤抖,“你…你…你…还来啊,你…饶了…我吧”。
“不行,你不是说让我给你补回来吗?我这不是应了你的要求吗”?
“不必了…我不需要了…再补就补死了”。
“你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你把我当猴了吗?赶紧吃饭,吃完饭上楼”。温玉把饭菜端了出来,盛好后递给他。
郑屿端着碗,感觉比吃屎还难以下咽,米饭一个粒一个粒的吃,填进嘴里却不咀嚼,也不下咽,最后把嘴里塞的满满的。
“别磨蹭了,不想吃就直接上楼吧”。
几天的时间,郑屿觉得像是过了几个世纪,趁着温玉出去买东西的空,让司机把他送回了宁市的另一所住处。
等温玉提着买好的东西回来时,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气的把东西放下便给他打电话,电话通了却不接。
把手机扔在一旁,把卧室收拾了一下,拆下来的床单和被罩全部扔进洗衣机。
佣人看到他如此生气的模样,想说什么但是却又叹气不语。
“怎么了?有事就说”!温玉瞥了一眼,神色淡淡。
佣人上前小声开口,“温先生是在生先生的气吗”?
温玉点头,“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先生应该是回另一个家了?这个地方,先生已经快五年没来了,这次要不是温先生来,先生是不会回来的”。
“另一个家”?温玉顿时愣怔,难道郑屿已经有了别人,虽然心里很难过,但他得先搞清楚情况再说,他已经不像几年前那样冲动了。
“那你知道在哪里吗”?
“在山的那一边,不过中间打上隧道了,温先生可以开车顺着小路上去,过了隧道便是”。
“谢谢”!温玉说完便起身。
佣人喊住他,“温先生,先生这几年不仅要打理公司,还要做各种公益,说他要为他等的那个人集福”。
“先生还说有一座大山,阻挡了他所等之人的路,总有一天他要把它挖穿,这样他要等的人才能回家,我想先生要等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温先生你吧”。
温玉默默的低下头,眼泪已经控制不住的砸落在地板上。
“温先生,先生这几年过得很苦,既然你现在回来了,就好好的与先生过吧,看的出来,先生很在意的呢”!
温玉眸色转暗,“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现在去找他”。
佣人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去吧,先生应该会在那边等你的”。
“谢谢”。温玉再次道谢。
“不用客气,快去吧”!佣人对着他摆了摆手,目送他离开。
郑屿跑回山那边的别墅,回到楼上的卧室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感觉活过来一半,吃了点东西便上了床。
等他一觉醒来,发现温玉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望着他,眼神中隐隐透露出自责,愧疚,还带着一点点欣喜。
“玉儿,过来”!
温玉从沙发上起身,趴在了床边,“你不躲我了吗”?
郑屿伸手摸向他的头,“我怎么可能躲你,我只是来这等你”。
“真的?我怎么那么不相信呢,除非你能证明给我看”。
“这个要怎么证明”?郑屿明知故问。
“骗我?不理你了”。温玉不满的哼唧着撇过头去。
郑屿舔唇轻笑,把他拉到床上,双唇印在他额头,“好了,别闹了,你不累吗?睡一会吧,等睡醒了再说”。
“郑屿,我们重新开始吧,把过去的都忘掉,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好”。郑屿笑着答应。
“那你亲我一下”。
“玉儿…”。郑屿喉结明显滚动一下。
“怎么了…你不愿意”?温玉抬头看他,眼里蕴含着深情。
郑屿眼中划过一抹笑意,“玉儿,我们还没有领证”!
“明天去,你快点亲我”!
郑屿抿了抿唇,解开了他衬衣的扣子。
“你快点啊,你磨蹭什么呢,难道你还害羞了不成”?
郑屿叹了口气,把他扒了个精光。
细碎的吻,落在他肌肤的每一处。
“唔…”。
温玉似乎很享受这一刻,缓缓闭上眼睛,没多会脸颊已经泛起了潮红。
郑屿呼吸一紧,眼里泛起炙热的光芒,“玉儿…我的玉儿”。
“嗯,是你的玉儿,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快点,你不想要你的玉儿吗”?
欲火彻底被燃起!
郑屿毫无保留的用尽全部力气,却又在极力控制时间,生怕惹来他的不满。
虽然他成功的戒了毒,可身体却留下了后遗症,曾经温玉就嫌弃过他,这几天被温玉折腾了几天,他更是显得自卑起来。
就算他极力的克制,还是没能坚持过20分钟,胸腔堆积着怒气,紧紧的握着拳头,气到眼圈泛红,暗骂自己没用。
“郑屿,你别这样,我不嫌弃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今后我都是你的玉儿”。
郑屿抬起头与他对视了良久,轻轻摇了摇头,“对不起,我真的已经尽力了”。
“那你就躺平,或者你想别的办法”。温玉对他挑着眉头,眼里隐隐带着笑意。
“你真的不介意”。郑屿把他重新压在床上,双手按住他的双肩,迫切的询问。
“嗯,我喜欢的从来不是这个,我喜欢的是你温柔细碎的吻”。温玉拇指擦过他的脸颊,别有深意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