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洲笑容僵了僵,“真忘了?”
陆惜眨了眨眼,一脸的疑惑,“那你得让我知道什么事,我才能知道我忘了啥啊?”
傅南洲抿紧了薄唇,冷哼一声,十分强硬的说:“自己想!今晚想不出来就不要睡觉!”
陆惜一头问号,到底什么啊?他这忽然冒出一句话,她都接不上。
难道是她答应他什么了?夫妻生活?
不对,他自己说的,怀孕前三个月他会努力忍着,实在忍不住就借她……
呸呸呸,想什么?!
陆惜赶紧捂着发烫的脸,不让自己想那些脸红心跳的事,认真思考。
忽然,她眼睛一亮,啊,难道是……
她正想问,傅南洲已经出去了。
傅南洲心中十分不快,没想到这姑娘这么没良心!挺善良细心乖巧的人,竟然能把自己老公的生日忘掉!
马上就是17号了,还有三天就是他生日,她整天守在店里,一点没出去给他准备礼物!
不过,七夕的时候她好像也是悄悄的就把礼物准备好了。
可是万一她真的忘记了怎么办?
一向为工作忙碌的某人忽然变得惴惴不安,一晚上没怎么睡,第二天一大早就把陆惜给扒拉醒了。
陆惜这两天犯困,她姐说怀孕之后是有些贪睡的,所以让她不用那么早过去,十点多再去就行。
好不容易能睡懒觉了,可没想到刚七点就被人给把拉醒了,她不禁微微有些不高兴。
“干嘛呀?”陆惜有些不耐烦却又软呼呼的咕哝着。
傅南洲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老婆,你看这个。”
陆惜慢慢睁开眼,这才发现傅南洲拿着结婚证,上面是他们两个的照片。
结婚那天他们还算陌生人,彼此都不熟悉,傅南洲绷着俊脸,陆惜则能明显看出局促和羞涩来。
如今再看这照片,虽然没过去几个月,但还是感觉挺陌生的。
陆惜揉了揉眼睛,笑着说:“估计给咱俩拍结婚照的摄影师都在想,这两口子怎么跟不认识一样,这结婚干啥?”
傅南洲的喉咙里也溢出了一声低笑,“嗯,老婆你看这里。”
他的手指划过他的生日。
陆惜微微挑眉,哦,懂了,她笑着说:“傅先生想说你今年三十岁了?三十而立,你成家立业,成为人生赢家。”
傅南洲:“……”
他是这个意思吗?!是吗?!是吗?!
傅南洲轻哼,“今天都9月15号了,真快啊。”
还有两天就到他生日了。
陆惜假装没听出来,推了推他的脸,有些撒娇的说:“你一大早就把人家吵醒,就为了感慨时间飞逝呀?走开啦,困着呢。”
傅南洲:“……”
他都已经这么暗示了,她还是没听出来?
真是……
平时那么聪明的一个姑娘,怎么这件事就这么迟钝?老天派来折磨他的吧?
不情愿的爬起来,傅南洲闷闷不乐的又把结婚证锁进保险柜里。
以前结婚证是俩人一人一本的,但是上次陆惜想要打退堂鼓离婚之后,傅南洲就悄悄都锁进了保险柜,只要他不按指纹,就谁也别想拿出来。
陆惜能感觉到傅南洲的失落,抿嘴偷笑,却硬是没出声,转过身就假装继续睡。
等八点多,庄依睡够了来找她,直接摔在了她床上,“你都醒了啊,我还以为你还睡呢。”
陆惜点头,“被傅南洲给叫醒的。”
“我小舅舅好神经哦,孕妇需要休息不知道吗?他叫你干嘛?”
陆惜自顾自的笑了好几声,“他给我看结婚证,为了就是提醒我,他快过生日了,笑死我了。”
“哈哈哈哈,我舅舅真的傲娇。我跟你说,你就假装不知道,急死他。”庄依很坏,主要是傅南洲这人从小就老成,明明就比她大八岁而已,但两人就好像是两辈人似的。
陆惜调侃闺蜜,“傅南洲要是听见,估计又想揍你。”
“我怕他吗?我现在可是有小舅妈的人,一物降一物。对了,你准备啥礼物了?可千万别是刮胡刀或者打火机,电动牙刷之类的,那他估计会失望死的。”
陆惜摇头,“不是,定制的。哦对了,昨天店里给发消息说已经好了,今天咱们去拿?”
“好呀,正好能逛个街。”
“行,我正好给我姐也买两套睡衣,她的睡衣都穿了好些年了,粉色都快洗成白的了,就不买新的。”
“陆瑶姐是在省钱吧,毕竟她还要养果果,说真的,她就是被渣男一家给坑了,不然一定会过得很好。反正你现在也是有钱人,陆瑶姐舍不得买,你给她买。”
庄依之前是真不喜欢陆瑶,太恋爱脑,不过现在也改变这个想法了。
陆惜点头,“对,我就是这么想的,我准备把文具店的跟旁边的超市都买下来,都给我姐。”
“那你呢?”庄依诧异。
陆惜嘿嘿一笑,“我要沈悠然的公司。”
“噗……行!姐妹儿,我支持你!你必须这么干啊,不然你铁闺我瞧不起你。”
陆惜对沈悠然是带着恨,而且是越来越浓的恨意,因为自己,因为庄依。
她不招惹沈悠然,沈悠然却总来招惹她,还在闺蜜跟江大哥中间搅和,所以她不能就这么算了。
既然是何春叶的女儿,那凭什么拿沈家那么多钱?沈家凭什么给她开公司?
两人说着就出了门。
来到商场,庄依先买了两个麦旋风,孕妇体温偏高,现在又还是秋老虎的阶段,所以庄依会觉得心热。
“少吃冰的。”陆惜提醒她。
“都过了伏天了,不怕。你真是的,才二十多就跟我妈一样了。”
陆惜甜蜜的笑了,“我妈说的,我妈说伏天不要吃冰,不要吃西瓜还有火龙果、芒果这些寒性水果,不然容易体寒。”
而且魏雨彤不止一次这么嘱咐过,别人看来或许会觉得有些烦,但是在陆惜看来却很幸福。
两人边走边说,到了一个私人定制的店里。
傅南洲出身在豪门,穿戴都是高级定制,陆惜虽然不懂,但是也问过她妈,特地来这家店定制。
正准备进去,就听到一道嘲讽的声音,“我说闻着怎么空气里有股骚味呢,原来是来撞见俩臊货。”
郝亚楠!
郝亚楠带着墨镜和遮阳帽,这天穿高领小衫,一看就是在遮掩什么。
她旁边还有沈悠然。
沈悠然的脸色不太好,有黑眼圈了,人也感觉瘦了似的,有种病恹恹的样子。
不过这样子倒是符合她白莲花的气质,之前她总是一副高贵优雅的样子,做的却是恶心人的勾当,真是烦死个人。
庄依嘲讽,“有骚味难道不是因为你见着我就吓尿了吗?咦,不止骚,还酸了吧唧,大热天你捂一身酸味就是为了恶心我们?”
笑话,还想让庄依吃亏,做梦!
郝亚楠气得一把扯掉墨镜,露出一双愤怒的眼睛,“贱人,你说谁呢?”
“你啊。”庄依啧啧,“唉呀妈呀,这眼睛,你让人揍啦?能告诉我是谁吗?那我必须给她送一面锦旗,感谢她为民除害。”
“庄依!”郝亚楠尖叫。
庄依撇嘴,“有病,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拼爹还是拼不过,你说你老嘚瑟啥呢?”
郝亚楠气得浑身发抖,恨不能咬碎自己一嘴牙。
陆惜把庄依往后拉了拉,又把单肩挎着的包拎在手里,要是郝亚楠敢上来就拿包抡她!
沈悠然沉闷的说:“亚楠,走吧,我们惹不起。”
她越是这样说,郝亚楠就越是不服气,咬牙切齿的说:“不行!我得给你报仇!你看你被陆惜欺负的!你能忍,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