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仿佛魔咒一般,不断的在她耳畔响起,就像是紧箍咒,每念一次就会将她的头勒紧一分,痛意蔓延开来。
不甘心!
她真的不甘心!
她想报仇,想要害她的那些人都不得好死!
“谭静,我能让你获得重生,我能帮你复仇!”
这是对方和她说的话。
谭静木然转过去,却只看到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人坐在轮椅上,只露出一双冰冷又阴毒的双眼。
“我叫檀香夫人,你是我救的,我全身的皮肤都剥给了你,以后,你就是我。”
从那一刻开始,谭静与檀香夫人之间达成了合作关系!
关若琳从来不认为自己应该听从檀香夫人的命令,她们是合作关系,所以在晨晨这件事上,如果对方敢出尔反尔,那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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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松韫回到谭湘君的住处,给傅南洲去了电话,只是响了半天没有人接。
谭湘君哄睡了晨晨,也来到了楼下,“外公,表哥没接吗?”
“嗯。”答应一声,谭松韫看向外孙儿,“怎么不去睡?”
谭湘君垂眸,“外公,我妈……”
谭松韫表情一绷,“这件事等南洲来了再说。”
此刻,傅南洲还在沈家,沈家已经乱成一团。
高宁衣衫不整,脸上惨白一片,眼泪不断的落下。
“老刘,你……你……”沈从容怒极恨极,指着刘叔,痛心疾首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刘叔跪在地上,一脸懊悔,“老爷,我不是故意的,我……”
此刻刘叔衣衫不整,双眼通红,努力想为自己辩解,可说出的话他自己都不信。
一旁的刘婶不断哭着捶打老刘,“你这个丧良心的,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魏雨彤气得直发抖,“真是知人知面心,我做梦也想不到,你竟然能做出这么恶心的事!婷婷都能做你的女儿了,你对她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难道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刘叔张口结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回事,姑爷把他拉起来的时候,他已经衣衫不整。
刘婶泣不成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老爷,夫人,他知道错了,求你们再给他一次机会”
“不行!”魏雨彤厉喝一声,“这种事绝对不能姑息,必须报警!”
刘婶一听说报警,整个天都塌了,虽然亲眼看见了老刘在大小姐房间,可她依旧不相信自己老伴能做出那种事!
两人结婚30年,一直相濡以沫,她很清楚自己选择的男人是个什么品性,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年轻女孩下手?
刘婶用力磕头,“夫人,我求求您,您放过老刘,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刘婶,你告诉我,怎么才是故意的?一定要得逞了才是故意的吗?!如果不是南洲,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魏雨彤疾言厉色,气得眼圈通红!
想想那种可能就觉得后怕,刚找回的女儿差点被家里的佣人糟蹋,这简直细思极恐啊!
刘婶哑口无言,她们听见动静进来的时候,老刘已经被姑爷摔翻在地上,这是事实。
可如果因为这件事进去,老刘的后半生该怎么办?
他这人最在乎名声,如果因为这件事被判了刑,就算出狱,他也活不下去!
“老爷,我求求你们,放过老刘好不好?”
沈从容满脸复杂,老刘在沈家已经30年,是知根知底的人,他也不愿意相信老刘会是这样的人,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不相信。
就在沈从容为难的时候,陆惜开了口,“妈妈,不是这样的人。”
“九儿,我知道刘叔对你好,你平时跟刘叔刘婶关系也不错,但这次差点毁了你姐姐的清白!”
陆惜咬着嘴唇,看看刘叔刘婶,“我求求你们,放过刘叔刘婶行吗?”
“不行!”魏雨彤绝不姑息。
陆惜急了,“妈!这件事还说不准是什么情况,刘叔不是那样的人!”
陆惜据理力争,一副顽抗到底的模样。
魏雨彤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九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宁愿相信刘叔,也不愿意相信你亲姐姐是吗?”
陆惜红了眼眶,“相信亲姐姐?她才找回来一天,一天啊!可刘叔从我进沈家,就对我极好!您就说能不能为了我放过刘叔就得了!”
“你……”魏雨彤气的说不出话,下意识的看向丈夫。
沈从容同样为难,握着拳头,气息冷沉,把决定权交到了沈默的手里,“沈默,你怎么看?”
沈默面容冷肃,沉吟片刻之后,冷冷开口,“按照九儿说的做!这件事不能报警,否则对沈家的声誉也会造成影响!
“但是刘叔刘婶,你们做出这样的事,沈家是绝对再容不下你们,你们两个立刻收拾东西,结账走人!”
沈默发了话,这就是将两人彻底赶出沈家。
魏雨彤依旧不满意,“这就算了吗?你妹妹差点被他……”
不等自己母亲说完,沈默立刻冷眼看过去,“不然您想怎么样?!”
一句话噎得魏雨彤哑口无言。
高宁这时候擦干眼泪,哽咽的说道:“妈,算了,也怪我,随随便便就开了门。”
“这件事怎么能怪到你头上?难道住在自己家里还要防贼似的防着佣人?!”
魏雨彤心疼女儿,也不满儿子这种偏帮刘叔的做法,语气相当不善。
高宁的眼泪“唰”的一下落下来,“可是我不想看着你们为了我吵架。”
魏雨彤死死的咬住嘴唇,明白儿子一向是说一不二,容哥把这件事交给沈默处理,那沈默就有绝对的话语权。
“刘叔,我希望你出去之后好好做人,别再做出这种缺德事!”
刘叔张张嘴,心里像刀扎一样。
他在沈家这么多年,没想到是以这样狼狈的方式离开沈家,真的太窝囊,太憋屈了。
“老爷,夫人,我们不想……”
刘婶还要求情,但是刘叔立刻打断她,“行了,什么都别说了,我们走!”
“老刘……”
“走啊!”刘叔涨红着脸。
老两口几乎半辈子都在沈家,东西都在这,但也只是收拾好了行李箱,迎着冬天夜里凛冽的寒风离开。
“婷婷,没事了,这回没事了。”魏雨彤安抚着女儿。
陆惜看着这一幕,嘴角露出些许嘲讽,“妈,过完年找人把我俩的阳台加一堵墙,或者给她换个房间。”
“九儿,你这是干什么?今天得亏是房间通着,南洲才能及时过来。”
“那就随便您吧。”陆惜态度冷漠,似乎是不太想跟自己母亲多说什么。
沈从容微微蹙眉,“九儿,好好跟你妈说话。”
他的语气没有露出责备,但这话的意思,还不是不满吗?
陆惜没再多说,而是看向傅南洲,“你确定看见刘叔想要侵犯郝梦洁吗?”
傅南洲瞳孔一缩,有些受伤,“你怀疑我?”
“刘叔不是那样的人。”陆惜斩钉截铁。
傅南洲不可思议,之后就被气笑了,“刘叔不是,我是?你以为我帮着你姐陷害刘叔?”
陆惜沉静的看着他的眼睛,“你一个人回我房间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