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眼睛一亮,“主公,黑山军遍布太行山脉,佣兵几十万,如果能争取到他们,那将会非常有利我们进入冀州。”
想想他们和袁绍作战,袁绍后方冒出一支军队,前后夹击,此事大有可为。
李轩和戏志才连忙写几封信,分别送去给韩馥和刘虞,再说结盟之宜。
结盟之事不管如何,反正能阻止袁绍领冀州的时间就好。
又单独写一封信,派人送去给管亥,让他前去拜访黑山军,看看能不能拉拢到张燕。
太行山脉中几十股的黑山军势力,张燕实力最强,要是能争取到他,其余人多少都能拉拢过来。
戏志才提议:“主公,让管亥带一能言善辩之士前去,说不定能帮助管亥。”
“可惜诸葛瑾去了辽东,不然派他去最合适。”李轩惋惜道。
诸葛瑾和鲁肃、满宠都是外交家,属于非常厉害的能言善辩之士。
戏志才轻笑道:“何须诸葛瑾,张燕又不是什么名士,学院里挑一名辩才出众者即可。”
李轩点头:“你来办。”
戏志才:“......”
几日后,管亥得到命令,当即带上几个随从,与一名学子前往太行山脉。
又几日后,韩馥和刘虞相继收到李轩的来信。
“盟友?”韩馥看着信件一脸懵圈。
虽然冀州和青州毗邻,但他貌似和李轩没有交集,更没有往来。
早已图谋不轨的辛评、荀谌等人见状,连忙抨击道:“李使君别看他声名在外,仁义之名传天下,但是占青州,攻辽东,屠乌桓,灭扶余,肯定不是易与之辈,韩大人可莫要上当!”
辛评更是信誓旦旦,“李轩狼子野心,有了青州和辽东还不满足,估计是看上冀州的富裕,使君三思啊!”
辛评、荀谌等人早已被袁绍暗中收买,正计划着让冀州,李轩忽然插进来一脚,令他们感觉到棘手,因此连忙毁坏李轩的形象,让韩馥不敢相交。
“这......”
韩馥本来对李轩蛮有好感,毕竟冀州和青州一直相安无事。
可他想到李轩的猛将如云,军队皆虎狼之士,畏惧不已,忙收回对李轩递来的好感。
辛评和荀谌等人暗自对视一下,纷纷移开视线,默不作声。
韩馥也不提盟友之事,把信件一丢,不再理会。
幽州治所蓟城。
“结盟?”
刘虞看着手中的信件,想起李轩在辽东的所作所为,顿时觉得李轩仁义之名不实,和公孙瓒一样好大喜功,杀戮无数。
这样想着,缓缓放下手中的信件。
只能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现在韩馥和刘虞安然无恙,他们不理会也正常。
等到他们的生命受到威胁,届时绝对求李轩救援。
......
管亥这边,他们一路上行进半月有余,才来到张燕部黄巾所在。
山脉绵延起伏,崇山峻岭,山林茂密,郁郁葱葱,冷风来袭林海波涛汹涌。
他们刚上山,就被藏匿起来的士兵现身拦下。
“来者何人?”
管亥说明来意,“青州黄巾渠帅管亥,求见黑山部张燕将军,请代为通传!”
几个黑山军的士兵嘀咕。
“青州黄巾?”
“不是说已经被收编了吗?”
“管他那,先去通报首领,见与不见再说。”
他们中一人跑回去禀报张燕。
张燕闻言大惊,青州黄巾来拜访?
他询问来者几人样貌后,在议事厅里走来走去,最终还是决定见见来人。
“把人带上来。”
“是!”
管亥他们很快来到张燕的议事厅,这里只有张燕和守卫的士兵。
显然意识到不对劲,他决定单独会面。
简陋的议事厅里,很快宾主落座。
“管兄弟,你在青州的事迹我早有耳闻,闻名不如见面,张燕久仰大名!”
管亥抱拳道:“张将军过奖,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
他寒暄之后直入主题,“我来见将军,其实是受青州牧所托。”
“哦?”张燕看向管亥好奇道:“李使君派你千里迢迢来我这里,所为何事?“
“张将军不好奇?”
张燕平淡地说道:“呵呵,我说过了,青州之事我略有所闻,你们都加入李轩麾下。”
他脸庞平静,看不出什么异样。
管亥回道:“主公想与张将军结盟。”
“哈哈哈!”张燕大笑起来,“管将军,你们是官兵,我是贼寇。”
“李轩找我结盟,我没听错吧?”
“此言差矣!”跟随管亥而来的学子朗声说道,“在下殷超,见过张将军。”
“将军所言自己为贼,可是将军已经接受朝廷的任命,是大汉将军,何来贼寇一说?”
张燕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殷超继续输出,“再说我主仁义,对待归降的黄巾都安顿好,给他们分田地耕种,安居乐业。”
“这难道不比将军东躲西藏,整日里只敢待在山里,不敢出来见人强吗?”
嘭!
张燕猛拍案桌,“你说我是老鼠?!”
“张将军,还是说你不顾麾下老弱妇孺,只想保留自己的权利,在山里称王称霸,一心想当土皇帝,因此不肯踏出山林一步?”
管亥接力:“张将军,主公对待我们真的一视同仁,你不如与我们结盟,来日也能带着大家走出来,回到平凡的日子。”
“几十万的老弱妇孺,不可能一辈子待在山里吧?”
张燕一怔,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神情复杂至极。
“我想静静。”
“来人,把他们带下去休息。”
张燕没给回音,但也没拒绝,管亥几人搞不清他的想法,只能暂且先住下。
而送走管亥他们后,他第一时间来到议事厅的屏风后。
“圣女,你也听到了管亥的来意,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
黄巾圣女张宁戴着面纱,秀眉微蹙。
“张将军,这等关乎大家的大事,你觉得呢?”
张燕直言:“我觉得李轩也不是什么好鸟......好人,这些当官的都是一丘之貉。”
张宁吐出黄鹂般的声音,“可是大家在山里待着,总不能靠你们一直下山劫掠,总有失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