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蹄飞马扬,单雄信和胡骆逐渐熟悉对方的招式后,越打越快,枪影槊影密密麻麻,叮叮当当的武器碰撞声如同奏乐。
转眼之间两人已经缠斗了几十回合。
“好,好好好,真是痛快,打了这么久,还不知将军高姓大名啊?”
两人又对攻几招,趁势分开,胡骆大笑几声以后对着单雄信问道。
“我乃大隋征北军杨广元帅麾下,先锋将军单雄信。”
单雄信骑在马上,气势凌人,刚刚缠斗半晌没能拿下胡骆,让他觉得有些丢人,不管怎么说,他也是现在杨广麾下的第一猛将,他拿不下胡骆就是丢了广的脸面。
不过他并不是没有把握拿下胡骆,若真要死磕,他用上赤勇异剑,拼着受伤斩杀胡骆还是有很大概率的。
“原来是单将军,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前几天听属下说你的勇猛我还不信,今日交手果真不凡,现如今我两已经交手几十回合了,不知在下可配得阁下使用你的那柄神兵?”
“配得!”
单雄信简单明了说了两个字,随后把金钉枣阳槊往后一扔,拔出了赤勇异剑。
楚无界在后面见状,脸上露出凝重之情,他旁边的马四也一样,手中紧握着一杆长矛,看样子已经做好了随时冲出去救人的打算。
而南越部落这边,各人脸色就各不相同,杨英和王君可纯属一副吃瓜看热闹的神情,冯盎眉头微皱,专注的看着,不知心里何感何想。
单雄信抽出赤勇异剑后,一夹马肚就朝着胡骆冲去,胡骆并没有被动接受防守,反而率先发动攻击。
只见他长枪如龙,借着武器更长的优势,对着奔袭过来的单雄信就是一个枪花刺去。
单雄信想不到胡骆竟然还敢主动发起进攻,大叫一声来的好,赤勇横握胸前,借着赤勇宽大的剑身,轻松挡下了这一击。
胡骆见一击没有得手,也不气馁,这若要是一击就真击中了单雄信,那倒成怪事了。
不过既已近身,就到了单雄信大剑的攻击范围了,他急忙收枪回防。
果然,单雄信赤勇异剑一横,轻松挡下一击后,横握的刀身一发力,就朝着胡骆胸前划去。
胡骆也持枪横挡,架住了单雄信的赤勇异剑。
这短暂间隙,胡骆往赤勇异剑上扫去,只见赤勇剑尖极宽,前短后宽,剑锋赤红,其上斑点密布,寒光逼人。
【好一把杀伐之剑!】
胡骆心中忍不住赞叹一声,这剑别说他们五色部落,就是岭南所有部落,也没能力做出来。
“嘿嘿!胡将军,接下来可要小心了。”
单雄信见胡骆架住了赤勇异剑,好生提醒了一句,接下来他要全力进攻了,赤勇再锋利,也得大力出奇迹啊。
于是,单雄信调转剑锋,剑剑使出全力劈向胡骆,剑锋嘶鸣,带着恐怖的破空声击向胡骆。
胡骆哪敢硬接,只能抽身躲避,虽然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可是已经没有其他路可走了。
不过久躲必失,一个不慎,胡骆胸前就被单雄信划了一刀,好在他胸前带有护甲,虽然挨了一刀,也只是受了皮外伤而已,并不严重。
胡骆心中一惊,这要是再深一点,估计自己的肠子就得被划开了,然而刚拉开身位,见单雄信又是一击袭来,胡骆下意识举枪去挡。
等他惊醒过来已经晚了,单雄信的赤勇异剑已经到了。
“吭哧…”
不出意料,胡骆的长枪被一劈为二,好在胡骆惊醒的时候就已经做出了避让动作,赤勇擦着他的头皮一飞而过。
胡骆心中一颤,背后一下被冷汗打湿,原来死亡离自己也并不遥远啊。
见单雄信又持剑攻来,胡骆那还敢接,此刻手中长枪已断,已经接无可接了。
这个关键时刻,一匹骏马奔驰而来,马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胡骆身后,长矛一捅,逼退了后面的单雄信。
单雄信刚退后一步,他背后也跃出一匹快马,一杆三岔尖枪同样刺刺了出来。
原来是冯盎见马四冲进场中参战,他也跟了进来。
三岔尖枪和长矛一碰即分,两人也默契后退没有继续缠斗。
“哦哟,进步了嘛,胡骆,我还以为你从来不会以多欺少呢。”
冯盎刚退回到单雄信身边,立马开口讽刺胡骆。
“废话真多,你想打我陪你就是。”
胡骆没说话,他身边的马四就先语气不善的说道。
“来就来,莫非你以为我还怕你不成。”冯盎自然不会被马四吓住,见马四嚣张的模样就要和他单挑。
“嘿嘿嘿,”胡骆突然发出的大笑,打断了争吵的两人,“所谓人以剑利,剑以人凶,指的就是这般模样吧,单将军勇猛非凡,再搭配此剑之凶,当真恐怖,是在下输了。”
见胡骆抱拳认输,义字当先的单雄信也不好再动手了,收了赤勇说了一句承让。
胡骆恭敬的和单雄信说完话,转头对冯盎以后又换成了另外一副面孔。
只见他一副冷脸,语气颇为不屑,“哼哼,冯盎,我是输给了别人,又没输给你,你高兴个什么劲。”
冯盎闻言也不生气,嘻嘻一笑,“我当然高兴了,你们是匪,我们是官,看你们被打,我肯定高兴啊。”
胡骆却是咧嘴一笑:“冯盎,你以为我和你们在这里纠缠半天是为了什么,莫非你真的以为,你派出去的几个人真能逃得出去搬援兵?真是可笑,你们在拖时间,我何尝不是呢。”
胡骆说完,葫芦口两侧突然尘烟滚滚,马蹄嘶鸣,像是又赶来了一批包夹队伍。
不仅如此,谷外还奔来一支小队,没一会就到了众人对峙之处。
“回禀胡长老,敌人闯出去的求救小队已尽数灭杀。”
小队的领头人说完,从马背之上取下一颗脑袋,就往地上一扔。
冯盎定睛一看,这人头的主人,不是他派出去求救的小队队长还能是何人。
看到冯盎脸色阴沉,胡骆心中就越发开心,“噢?怎么不叫了,刚刚不是挺欢实的嘛!冯盎,我刚刚已经说过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