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王世人便派人前往指挥使姐夫处借兵,至于能借到多少亲兵,不得而知。
浩宇指示胡启元要持续监视王世人的动静,了解他能借到多少兵,装备如何,是否有骑兵和弓箭手。胡启元领命后开始操练士兵。
不久,赵氏兄弟和李泰归来,火药制作大致完成,只需晾干和筛选即可使用。
浩宇思忖片刻,也是时候让他们练习刺杀了。他回忆起大学军训时的刺杀技巧,对着正在列队训练的众人喊道:“全体集合!”众人闻声跑步过来,排列成两行。
浩宇站在队伍前,面向众人郑重宣布:“今天我们要学习对抗敌人的技能,我们的杀敌手段只有一个,就是刺,大家看清楚了,动作一定要迅速。只有你先刺中敌人,你才能活下来。
记住,必须刺中敌人,你们没有任何防御招式,在两军交锋中也没有躲避的空间,所以只能勇往直前刺杀。”
浩瀚的宇宙握着一把长矛,步至一棵壮硕的树旁,侧身稳立。左手稳稳地托住长矛的中部,右手紧握矛柄底部,贴近身躯,如雕塑般挺立。接着,他猛然平举长矛,向前跨出一步,左手引导方向,右手猛然用力,伴随着一声响亮的“杀”,矛尖直刺而出,震撼人心。
这一连串的动作流畅而迅猛,宛如疾蛇出洞,令人望之凛然。
浩瀚又缓缓重复动作,边演示边解说,心中暗自庆幸,幸亏力量已非往昔,否则无法如此行云流水。
刺击的技巧并不复杂,关键在于速度与力度。追求快速、准确、狠劲,刺杀没有防守,唯有比对手更快,才能求生。稍慢一步,便是死亡的降临。
单兵刺杀或许并无优势,但在队列中,其威力将被无限放大。一排排长矛如同密林般刺来,无处躲避。即使砍断一杆,四周仍有无数矛尖如雨点般落下,无处藏身,唯有败北。
浩瀚坚持让卫海盟练习队形,正是为了打造长矛阵。只有精良的队列,长矛阵才能发挥威力。但这只是浩瀚改造卫海盟军队的一部分,要实现他的宏图,还需火枪兵的配合。
火枪兵在内射击,长矛兵则如移动堡垒,为火枪兵提供屏障。整个阵型应为空心,中央应设有火炮,然而这个时代的火炮笨重无比,受限于冶炼技术的局限。
唯有粗重的火炮才能避免爆炸的危险。对于这个时代的技术,浩瀚并不满意,他更需要的是迫击炮。思绪又飘远了……
观察一阵,他发现众人虽专注,却缺乏一种威势。刺杀需要实战,演练得再好,战场上依然不足。浩瀚审视片刻,感觉少了点什么,于是大声喊道:“停!所有人围成一圈。”他召集众人,吩咐王三水取两套竹甲,并包裹好练习用的竹竿头,以防受伤。一切就绪,浩瀚指向一名新加入的年轻人。
“这位兄弟怎么称呼?”浩瀚询问。
“宇哥,小人姓赵,名叫赵亮。”赵亮说着,就要下跪。我去!这明朝人怎么这习惯!动不动就磕头。估计清朝人见了洋人就是这副卑躬屈膝的样子!得改,脊梁骨都弯了,还谈何复兴华夏,恢复大明荣光。
“挺直腰板!”浩瀚一声断喝!赵亮吓得差点失禁,差点跪下,但想起首领似乎让他站直,连忙重新站好。
浩瀚再次扫视众人,大声宣告:“我们卫海盟聚在一起,只为让大家能吃饱饭。在这里,大家的地位都是平等的。
我要强调的是,卫海盟只向天地父母低头,任何人都无权让我们屈膝。从今往后,我们都要挺直脊梁,昂首做人。如果有人强迫我们跪下,那就让他付出代价。”
“没错,揍他!”人群中一片沸腾,情绪激昂。
浩宇转向赵亮,质问道:“你说你是个懦弱的奉承者吗?”
“不是。”赵亮怯懦地回应。
“大声点回答!这声音小得连妇人都比你响亮。大声说,你是个懦弱的奉承者吗?”浩宇逼近赵亮,唾沫星子溅到了他的脸上。
“不是,首领!”赵亮提高音量回答。
“你是没吃早饭吗?连孩子的嗓门都比你响亮。”浩宇几乎贴着赵亮的面颊咆哮。
“不是!”赵亮脸色涨红,愤怒地大声喊出,震得浩宇耳膜生疼。
“很好,这才像个男子汉。”浩宇点头肯定。
“我要你穿上竹甲,跟我进行生死对决,你敢吗?”浩宇直视赵亮的眼睛。
赵亮已被浩宇激起斗志,内心熊熊燃烧,立刻怒吼:“我敢!”
“很好,给赵亮兄弟准备竹甲。”浩宇后退几步,开始为自己穿上竹甲。待赵亮穿戴完毕,两人手持长竹竿,相对而立,相距十步。
浩宇迈步走向赵亮,步伐稳健,如同日常训练。赵亮显得紧张,不知所措,模仿浩宇朝他走去。
由于只练过半天的队列,赵亮手持竹竿行走略显摇晃,还不时低头看路。当两人相距五步时,浩宇突然加速,疾步向赵亮冲去。赵亮被吓得一惊,本能地想要逃跑,但随即反应过来,挥动竹竿向浩宇刺去。
浩宇在离赵亮三步之遥时,猛然跨出一大步,左手对准赵亮的心口,右手紧贴身体发力,无视迎面而来的竹竿,高声喝道:“杀!”
竹竿准确地刺中赵亮的胸口,而赵亮的竹竿还差一尺未及浩宇。赵亮被重击胸口,痛呼一声,仰面倒地,半天未能起身。
胡启元在一旁大声欢呼:“宇哥无敌,首领无敌!”时机把握得恰到好处!浩宇赞赏地向胡启元点头,这小子机灵!拍马屁拍得恰到好处。
胡启元等人暗暗窃笑,宇哥的力气何其惊人,还敢挑战他进行刺杀,这不是找死吗?
浩宇暗自庆幸,赵亮毕竟只是新兵一天。在交锋中稍显犹豫,若是老练的士兵,恐怕结果就是两败俱伤。看来卫海盟的防御要加强了,仅凭竹甲无法应对未来的战斗。
两人为一组,身披竹制铠甲,竹竿顶端缠绕布条,以此进行对刺演练。明日我将安排你们一对一较量,胜者每月额外增加一两白银的赏赐。往后每月都有考核,优胜者每月可得三两白银。大家加油吧!\"银两的诱惑激发了众人的训练热情,他们仿佛将对手视为不共戴天的仇敌,全力以赴地操练。
傍晚,吴铁牛归队,带给浩宇一个喜讯——三棱枪头已制作完成。只剩下开刃,就能投入使用。其实,吴铁匠早有准备,预先打造了许多鱼叉的毛坯,这次他连夜改造,去掉了鱼叉尾部的倒刺,就成了枪头。这对浩宇来说是重大突破,有了这些枪头,卫海盟的兄弟们不必再用竹竿与敌人硬拼。
\"铁牛,大约三斤重的东西,你能投掷多远呢?\"浩宇询问。\"宇哥,这个还没试过,应该能扔得很远吧!\"吴铁牛摸了摸头回答。
\"一会儿我们试试看。你再去挑选四位臂长身高的兄弟,每人拿一个装有约四斤沙子的竹筒练习投掷,看看能投多远。\"浩宇指示道。\"好的,宇哥,我马上去办。\"
太阳西斜时,浩宇才令众人停止刺杀训练。一下午的练习,众人的技艺已有模有样,实际效果如何,浩宇心中没底,只能通过实战来检验。
临阵磨枪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今后还需加强训练。而吴铁牛他们经过反复练习,大约能将竹筒投出二十步的距离。
吴铁牛这些人,正是浩宇准备的秘密武器,也是他敢于挑战王世人的信心所在。浩宇不相信大明卫所的士兵面对天降的利器,还能面不改色地与之对抗。若明军具备这种实力,早已平定后金,统一世界。
王世人,王千户,这份惊喜够不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