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测到降谷零的生命体征逐渐减弱,如果不及时解毒,五分钟后监测对象将会死亡。”
死亡啊......
五十岚月见看了眼被气晕过去的降谷零,思索了片刻觉得他好像没有什么继续活下去的必要性了。
“虽然公安先生今天的不请自来让我觉得有些生气。”
“但看在你帮我解决了柯南的份上,就给你个痛快好了。”
五十岚月见拍了拍手,素白的手指勾住了一根蛛丝缓缓下拉,束在降谷零脖子上的那根蛛丝便像是切豆腐一样没入了他的脖子。
就在这时原本已经陷入昏迷状态根本不可能清醒的降谷零却突然醒了过来,整个人像是注射了什么基因试剂一样,自身实力迅速地得到了一个质的飞跃,竟生生把让许多强化系都束手无策的蛛丝生生给扯断了。
啊呀,难道这也是剧情的保护吗?
这么看来,降谷先生在“原着”中的分量应该不低啊。
五十岚月见突然来了兴致,他挥了挥手把降谷零从空中放了下来。
“咳、赫赫......”虽然刚才的那根蛛丝没有直接切断降谷零的喉咙,但还是给他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他的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低吼,看向五十岚月见的眼睛红的像是要滴血一样。
“本想让你少吃点苦头的。”有着一头银发的少年抬起一只手轻轻点了点自己的额头,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既然降谷先生不肯接受我的好意,那就没办法了。”
话音未落,降谷零便毫不犹豫地朝着五十岚月见的方向冲了过去。
降谷零心中很清楚,他今天恐怕没有办法活着离开这架飞机了,所以他丝毫不在乎自己身上的伤,摒弃了所有攻击的路数和技巧,以一种不要命的打法妄图一命换一命。
可是他的这种打法,却是从流星街里爬出来的五十岚月见最擅长的。
两人之间巨大的实力差距并不是简单的“爆发”能够弥补的。
哪怕降谷零拼尽了全力却依旧连五十岚月见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办法碰到。
不多时他便又被绑成了之前的模样。
“其实我一直搞不懂,你为什么会那么执着想要保护那个国家。”
五十岚月见的声音带着些许疑惑:“降谷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幼时因为自己的肤色在那个国家吃了不少的苦头吧?”
为什么?
降谷零的睫毛上沾染上血渍,眼前一片猩红。
他下意识地顺着五十岚月见的话往下想,却恍然发现自己好像找不到什么理由......
我、为什么?
这是他和景光之间的约定,他们两个想要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
可是......
亲眼目睹父母被暴徒杀害的景光还有自幼尝遍了人间疾苦的他。
他们当初为什么会有要守护这个国家的想法?
“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操控了思绪一样呢。”旁边是少年缓慢又温和的嗓音。
一字一句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降谷零的头上。
降谷零的睫毛剧烈颤抖着,像是在进行复杂的内心挣扎。
不行,不能被带着跑,眼前这个人是组织里的一员,是......
可是如果、如果他所做的一切真的都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
那么他的一生跟笑话有什么两样?!
在降谷零再一次开始挣扎之前,五十岚月见用蛛丝杀死了他。
“还真是恶劣啊。”将一切收入眼底的加百列出声道。
一点点的摧毁理想主义者的美梦,撕裂虚假的表象,逼迫他直视肮脏又丑恶的现实......
降谷零是在绝望之中满怀痛苦的死去的。
“有什么办法?”五十岚月见慢吞吞地伸了懒腰。“总觉得如果不彻底毁掉他的信念的话,想要彻底杀死他还得费一番功夫呢。”
“对了,加百列,把这个房间打扫一下,脏兮兮的会被他们发现的。”
加百列:......
“或许你记得我只是一个人工智能?”
一个没、有、实、体、的人工智能。
敢不敢不要难为人工智能啊!
“欸?我记得你应该可以控制其他的电器才对啊。”
“是这样没错,只不过飞机上并没有用来打扫的电器。”
“算了,那等我出去之后把门锁好吧。”
“好的。”
......
五十岚月见刚刚推开门便感受到少年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带着担忧的视线让五十岚月见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月见君你受伤了?”柳生比吕士眼尖的看到五十岚月见袖口处的那抹红痕,他的话让其他少年们也紧张了起来。
“嗯?”五十岚月见顺着柳生比吕士的目光抬起自己的手看了一眼。“你说这个?”
“这不是我的血。”
少年们:......
“刚才我跟安室先生产生了一点小小的分歧,不过放心吧,我已经成功的说服了他。”
“接下来不会有什么麻烦的。”
是物理意义上的说服吗?
所以,你刚才真的跟那个男人打了一架吧?
见血了喂!
你要不要表现的那么轻松啊!
切原赤也从座位上探出了一个小脑袋,朝五十岚月见身后看了一眼。
“那个男人呢?”
“月见前辈该不会把他毁尸灭迹了吧?”
“嘘,”仁王雅治抬手捂住了小海带的嘴,用阴森森的语气吓唬他:“你也想要被毁尸灭迹吗?”
小海带缩了缩脖子,一脸惊恐的疯狂地摇着头。
“喂喂喂,”五十岚月见伸手扯住了仁王雅治的小辫子,“这么说我也太过分了吧,仁王。”
“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凶残啊。”
刚刚随手抹掉一条人命的五十岚月见面不改色的说着谎。
难道你还不够凶残吗?
唯一一个曾经亲眼见过五十岚月见动手的仁王雅治,碍于自己的小辫子还在他的手上,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