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技吞噬?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少年们对视了一眼,等着五十岚月见的解释。
“据说有一部分在比赛中输给他的人,从此失去了自己的网球。”
“开玩笑吧!”丸井文太叫了起来,“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啊?”
“喔,居然有这么夸张的技能吗?”仁王雅治倒是有点好奇了。
“月见君,这......”正在做记录的柳莲二的笔尖在纸上留下一团墨色。
五十岚月见耸了耸肩膀:“具体是什么原理我也不清楚,毕竟网球这项运动一直不怎么科学。”
“月见君,网球是一项相当严谨的运动。”柳莲二皱了一下眉反驳道。“如果有足够的数据支持所有的技巧、绝招都是可以进行预判和分析的。”
反正我没看到其他运动能打出幻兽来。
不过这话五十岚月见没说出口,毕竟在这些少年们的眼中他们那些不符合常规的、攻击力极强的绝招一直都非常科学,实在没必要跟他们争论这些。
于是五十岚月见干咳了一声,再次屈指敲了敲桌子上的那张属于越前龙雅的资料:“他很少在正规的赛场上进行比赛,虽然只是年幼时被越前南次郎收养了一段时间,但似乎完美的复刻了越前南次郎放荡不羁、放浪形骸......的性子。”
不是,那两个形容词真的没问题吗?
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好词啊!
五十岚月见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继续说道:“而且偶尔会参与富豪们的赌局。”
“赌局?”幸村不解地重复了一遍。
“对啊,通常情况下会选择两支球队,用网球的胜负来进行赌博什么的,其实还挺常见的。”
“月见君你也参加过这种赌局吗?”柳生比吕士问道。
“当然没有,这种赌局乱的很,经常会有人为了得到报酬打假赛。”
“打假赛?!”少年们不敢置信地叫了出来。
这种行为对于这群国中生们来说简直是无法想象的。
这种行为是对网球的亵渎!
他们不能理解怎么会有人做出这种事情!
“我今天之所以说这个也是给你们提个醒。”五十岚月见正了正神色,“进了训练营后,专心训练,不要随便接收外面的邀请。”
“我知道了,我们会注意的。”幸村环视四周后,沉声应道。“谢谢月见。”
“咳、没,没什么大不了的。”
......
隔了一天,琴酒一大清早避开了所有人的耳目乘坐私人飞机到了美国。
按照原本的计划,他接下来应该在自家小鬼身边度过一个工作之后的假期,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有一点事情需要处理。
琴酒将自己的车停在马路边上,抽出一支烟咬在嘴里。
他单手撑在方向盘上,黑色的风衣包裹着线条流畅的小臂,外面的灯光照射进来打在他的脸上,硬挺的五官在侧脸上投下清晰的阴影。
这一带是纽约有名的贫民窟,衣衫褴褛、神情恍惚的流浪汉随处可见,是纽约最混乱的地带之一。
在这里,所有不能暴露在阳光下的东西,全部都会被接受,不管是暴力还是犯罪。
这里是光鲜亮丽的大都市最真实的一面,普通人如果陷进来绝对没有办法安全的离开。
漂亮昂贵的车子在这种地方按理说应该会成为人们的目标,可是没有人敢轻易靠近这个地方。
不管是街角浓妆艳抹的站街女郎还是被毒品腐蚀了神经的流浪汉。
这些被生活磋磨惯了的底层对于危险的感知能力相当敏感,哪怕车中的人并没有出现,他们也很清楚,如果他们轻举妄动的话,等待着他们的可能会是一颗让他们送命的子弹。
一个瑟缩的身影出现琴酒的视线之中,接过了琴酒手中那枚小小的u盘。
简单的进行完交接之后,琴酒发动了车子,直接驱车来到了五十岚月见目前居住的庄园。
掌控了整座庄园的诺亚方舟对于琴酒并不陌生,所以没有将他的车拦在门外。
琴酒将车停好后也没去搭理庄园里面的其他人,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直接进了五十岚月见的房间。
刚刚走到房门口的五十岚月见挑了一下眉。
打开通往卧室的房门后看着那张宽大的可以供成年人打滚的大床上鼓起的大包,还有蜿蜒枕上的长发,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个清浅笑。
平日里琴酒醒的总是比他早,他极少见到琴酒熟睡的模样。
五十岚月见的眼睛转了转,悄咪咪凑到了床边,还没等使坏呢,就被被子里伸出来的一只宽大的手掌掳到了床上。
“来了就陪我睡一会儿。”
琴酒其实在五十岚月见开门的时候就已经警觉的醒了过来了,长手长脚的男人轻而易举地压制住了五十岚月见不怎么走心的挣扎把他当成大型抱枕紧紧搂住了。
“gin,你怎么来了?”五十岚月见给自己换一个舒服的姿势,把头拱在琴酒的颈边问道。
“有任务。”琴酒轻轻眯着眼睛,将自己的下巴搭在五十岚月见的头顶上,声音里带着些沙哑。
有任务?
我怎么不知道?
什么任务需要你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亲自赶过来?
真当美国这边的组织成员都死了吗?
五十岚月见有些好笑,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点在琴酒胸口的位置,本来想要说点什么,最终还是忍住了。
算了,既然gin都这么说了,他还是不要拆穿对方比较好。
不过,gin是不是跟他学坏了?
怎么学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五十岚月见原本是不困的,可是听着耳畔男人沉稳又熟悉的心跳声,便也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没过多久便沉沉地睡去了。
与此同时琴酒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低头看了眼怀里已经陷入沉睡中的少年,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他殷红的唇角,然后重新把眼睛闭起来了。
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一个贪恋温暖的普通男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