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并州军在吕布的指挥下,经过了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真定城下。
真定城下,吕布手握方天画戟,端坐在战马之上。
远远的打量真定城,吕布的眉头不由微微紧皱。
吕布原以为,秦颂会出城十里迎接自己。
谁料,吕布都在真定城外等半个时辰了,真定城里面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常山太守秦颂的架子,端得太挺高!我已经带领两万士兵抵达了真定城下,他竟然还不出城迎接我。看来秦颂这个太守,完全没有将我这个一州的主薄放在眼里。”
高顺闻声,在一旁轻轻点了点头。
“秦颂这么做,确实有点不符合规矩。”
高顺话音刚落,真定城的城门就突然打开。
紧跟着苟齐带着一队士兵穿过城门,骑马来到了吕布的身前。
“常山主薄苟齐,见过吕主薄!”
“常山主薄?”
吕布听完苟齐的自我介绍,顿时就皱紧了眉头。
自己是主薄,秦颂就派遣主薄来招呼自己,这简直就是在轻视自己。
“哼,我奉朝廷之命,带领并州两万儿郎,来真定城支援你们。秦颂不出面见我,是不是太轻视我们了。今天,你们如果不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我马上就带兵掉头离开冀州。”
苟齐闻声,连忙对着吕布说道:“还请吕主薄消消气,我们之前固守真定城,城外到处都是黄巾军,我们的斥候不敢轻易出城,所以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吕布将军已经率兵抵达了真定城下。”
“因为不知道吕布将军率兵抵达的消息,所以秦太守和董将军现在正带领麾下众将商议重要军情。他们不是不想迎接吕布将军,而是分身乏术啊!”
吕布重重的冷哼了一声,接着说道:“我可以原谅秦颂的怠慢,我军一路舟车劳顿,现在急需进城休整。我希望你们已经提前在城里面做足了准备。”
吕布语落,苟齐又对着吕布摇了摇头。
“抱歉,我不能让你们进入真定城!”
“找死!”
吕布低吼一声,握着方天画戟就朝着苟齐砸去。
但就在方天画戟即将碰到苟齐的时候,却见苟齐突然探手抓住了方天画戟的戟杆。
这一幕顿时就让吕布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吕布只想给苟齐一点教训,所以吕布只用了三分力道。
但即便如此,落下的方天画戟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挡下的。
更何况是徒手。
“给我撒手!”
吕布低吼一声,用力拽动手上的方天画戟。
再次出乎预料的是,苟齐抓着方天画戟,坐在战马上竟然纹丝不动。
一旁,高顺见到这一幕,止不住眉头微微一挑,心头更是情不自禁的暗道:“这个世界怎么了?难道当主簿的人,都是世之罕见的猛将?”
“还请吕布将军消消气!”
苟齐一边紧握着方天画戟与吕布较劲,一边还算从容的对着吕布说道:“首先,真定城小,城中还有大量的老弱妇孺。吕布将军你麾下有两万人,真定城真的装不下这么多人。”
吕布闻声,想要答话。
但他与苟齐较着劲,感觉说话有点力不从心。
吕布咬了咬牙,正想转动方天画戟,就又听苟齐说道:“其次,秦太守已经力排众议,准备明天一早就对着下曲阳城发起进攻。所以并州两万援军,根本就没有必要进入真定城。”
苟齐语落,突然松手。
吕布正较着劲,一时不察,拉扯着方天画戟在马背上猛地一晃,差一点就坠落马下。
好不容易稳住身体,吕布深吸了一口气,才按耐住了不断翻滚的气血。
“哼,你真的当我们是白痴吗?我们虽然去下曲阳中的情况不是特别了解。但我们也知道,下曲阳城中有十五万黄巾军。你们和董卓的兵马加起来不到一万人。即便我的并州军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但敌我双方差距太大,我们想要拿下下曲阳城,我做梦都不敢这么做。”
苟齐冲着吕布微微一笑,说道:“吕布将军放心,明日一战,我们真定城的守军担任主力。并州军只需要跟着我们扩大战果即可。”
“拿下下曲阳城,就是大功一件。只要吕布将军参战了,这功劳就一定少不了吕布将军。”
吕布闻声,止不住的发出了一声冷笑。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有什么本事,敢如此大放厥词!”
又深深的打量了苟齐一眼,吕布这才扭头对着高顺说道:“高顺,传令下去,让将士们靠近真定城墙进行休整。若是有黄巾军朝着我们发起夜袭,我们全军覆灭了,秦太守也有逃脱不了的干系。”
待到高顺重重点了点头,吕布又对着苟齐说道:“时间紧迫,我们肯定来不及生火做饭了,今天晚上的这一顿伙食,你们应该可以提供吧。”
苟齐轻轻颔首:“吕主薄,我必须重申一点,秦太守以及真定城中的守军,都对你们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我们没有故意为难你们,也没有打算给你们下马威。”
“我返回真定城,就会马上命人准备食物,请诸位耐心等待即可。”
苟齐语落,就带着士兵返回了真定城。
目视着真定城门再一次关闭,吕布喃喃自语般的说道:“这个秦颂,比我预料之中要难缠许多,看来原计划进入真定城就控制秦颂、董卓,获取掌控权的计划要更改一下了。”
高顺也看了真定城头一眼,说道:“将军,明日秦颂等人指挥大军进攻真定城受挫,我们正好抓住机会拿走秦颂的指挥权。”
“哈哈哈,浓眉大眼的高顺也长心眼了。就按照你说的去办,等我获得大军的掌控权之后,我定让天下人记住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