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还谈论大义,公布罪状。”
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如同雷霆。
突然,一声轻响打断了他的怒火,老朱的鼻孔微张,鼻血喷出,溅在苏铭身上。
朱标慌忙安抚父亲,而老朱的目光犹如利箭,直射向朱标,满是对朝堂现状的深深不满。
“看看你生的儿子,哪有半分稳重?他简直就是个傻瓜。”
“懦弱如鸡,无能之辈。”
“黄子澄这酸腐书生,留着他有何用?不如李景隆来得实际。”
“我大明,难道要毁在这些蠢材手中吗。”
面对朱标的尴尬,苏铭微笑回应:“陛下,换个角度看,朱棣也是您的血脉。”
“问题不在于大明无能,而是朱棣过于强大。”
老朱闻言,沉思片刻,点头赞同:“你说得有理。”
在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
朱标继承了父辈的叛逆精神,犹如火炬般照亮了家族的辉煌篇章。
“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
朱标惊讶地凝视着眼前的事实。
朱棣作为接班人,那我呢?朱标自问,洪武二十五年的命运尚未定论,我的未来在哪里?“父亲,四哥虽有过激之举,但那是在维护自己的主张,你的赞誉,我承受不起。”
朱标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困惑。
“尽管我已不在,但留下的百万雄师,难道在短短三年内就消磨殆尽。”
朱标难以置信地问道,试图从父亲口中得到答案。
“即便是百万头猪,也需要时间逐一清算,你怎能这般质疑我的血脉。”
朱标不满地质问。
“张赫虽然默默无闻,但他尚存,不是吗。”
朱标反驳道,语气中流露出对家族荣誉的扞卫。
“那些曾追随的将领,如李景隆、耿炳文,都被你轻易替换,徐辉祖也是你轻视的人才。”
苏铭在一旁插话,语带嘲讽。
“你让徐辉祖去对抗四哥,这手牌未免太冒险了吧。”
苏铭戏谑道,朱标尴尬地笑了笑,似乎意识到这场对话的尴尬。
“先生,你这是火上浇油啊,一会儿恐怕又要引发雷霆之怒。”
苏铭心里暗想,果然,朱标父亲的脸色骤变,再次喷出鲜血,气得浑身颤抖。
他看向争吵的朝堂,齐泰的沉默和黄子澄的大放厥词让他怒不可遏:“齐泰,你也算我朱家一员吗?一群乌合之众,大明岂能不衰败。”
“虽然他朱棣坐上了皇位,但这并不代表大明的终结。”
朱标父亲坚决地说,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们只是说说,你何必当真。”
他转向朱标,语气缓和下来,“四哥毕竟有骨气,没有让我们失望。”
然而,朝堂上的争论愈演愈烈,支持者与反对者针锋相对。
反对黄子澄的人主张利用太祖回归的名义牵制朱棣,认为这是一记有力的棋子。
但黄子澄坚决反对,他以维护朝廷尊严和朱允炆颜面为由,拒绝这种策略。
朱允炆坐在龙椅上,内心纠结,却表面平静如水,如同陷入无声的挣扎。
朱标的父亲愤怒至极,甚至动手打了朱标,只因一时冲动。
苏铭看着捂脸的朱标,心中暗笑,这父子间的矛盾,仿佛一场无声的闹剧。
“你被打,活该。”
朱标无言以对,而他的父亲此刻已经忘记了朱标是他最疼爱的孩子。
朱标的父亲痛苦地意识到,如果刚才不发泄这股怒气,恐怕早已气晕过去。
“打你又如何?你早该承受这样的教训!不孝。”
他咆哮道,心中满是对朱标的失望和责备。
朱标的存在,仿佛是天平的支点,稳定着整个王朝的秩序。
然而,面对朱允炆的乏力与决策失误,他的缺席似乎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廷臣们的辩论如针锋相对的交响曲,但转瞬之间,朱允炆的话语犹如晴空霹雳,他竟意外地赞同了黄子澄的主张。
“遵从黄师傅的指导,我们责难朱棣。”
他指向李景隆,语气不容置疑,“你熟悉燕王,此事由你出面。”
众臣闻言,争论瞬间平息,只留下那些期待太祖回归的人心怀失落。
李景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对朱允炆道:“陛下,我确信太祖依然健在,这是两年来的亲身经历。”
“我曾向您禀告,为何您不信。”
他承诺,即使面对燕王,他也将会重复这番话。
朱允炆的面色瞬间阴沉,如同乌云压顶,洪武帝的在世对他而言,无疑是一记沉重的打击。
“你一直宣称洪武仍旧存在,那我究竟处于何种位置?””
朱允炆质问,回忆起昔日的信赖如今化为嘲讽,“我曾倚重你为大将军,结果却是兵败如山。”
“如果不是你的无能,朝廷怎会陷入今日困境。”
他指责李景隆在燕王攻城时的暧昧立场。
“你对我不忠,既然你怀念太祖,何不亲自去寻找他。”
朱允炆的话语中蕴含着强烈的杀意,让空气瞬间凝固。
旁观的朱标和苏铭试图安抚激动的老朱,但他犹如一头狂怒的公牛,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火。
“这种废物!关键时刻不知团结人心,还想动刀子。”
“对自己的亲人下手。”
老朱的愤怒如火山喷发,他几乎失控。
“愚蠢至极!你们去把他剁了。”
朱标和苏铭无奈,只能尽力稳住暴君。
在这一片压抑的沉默中,唯有李景隆独自放声大笑,毫无惧色。
他明白,这一刻,任何策略都比不上太祖回归的象征意义。
而朱允炆的决定,似乎并未真正理解帝王的权谋与责任。
苏铭则保持着旁观者的冷静,他的目标并非眼前的冲突,而是期待着历史的波澜带来新的机遇。
在苏铭与老朱关注的目光中,李景隆直面着朱允炆。眼神如湖面般波澜不惊,透出一股坚韧的决绝。
黄子澄等文臣皆为之一怔,今天的李景隆仿佛变了个人。
“朱允炆,你有胆量取我性命吗。”
他挑衅地问道。
“那你就试试看吧,我早已厌倦苟活。”
李景隆的坦然令老朱深感欣慰,他的骨气胜过一切质疑。
长久以来的忍耐,此刻终于化作雷霆一击。
“记得吗?我曾告诫你,朱棣并非真疯。”
他质问道,“而你,又如何选择。”
“你只听信黄子澄他们的言辞。”
他指责道,“我让你领军,虽败犹荣,你的失误在于未能理解我。”
李景隆甩开帽子,掷地有声:“我也是皇家血脉,你要杀我?那就来吧。”
说罢,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留下一片愕然。
齐泰和黄子澄瞬间怒火中烧,文官们纷纷上前阻拦。
黄子澄厉声呵斥:“无知小儿,竟敢蔑视朝廷。”
众人目光畏惧,却无人敢于直视李景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