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悦妮收到三七公子和许晴的求助信,他们的婚事受到阻碍,所以请求盟主帮助。
李悦妮决定去一趟蜀山去找许晴师尊奇摩真人。
奇摩真人正在室内打坐,门外执事弟子轻声道:“师尊,剑仙盟主李悦妮李姑娘前来拜见。”
奇摩真人道:“告诉她,若是为情儿与三七公子的事来,我不会见,叫她自行回去。’
执事弟子闻讯一番前来回禀道:“盟主她说有一事想问。”
奇摩真人道:“让她进来吧。”
李悦妮跟着执事弟子走进奇摩真人蜀山住地,却是一间朴素的石屋,整间院落所有一切均为青石所造,甚至院子中那些花草,都是青石雕刻而成。看上去栩栩如生,李悦妮也甚觉新奇不禁多看了几眼。
执事弟子回禀后,李悦妮便恭敬地站在石屋檐下,却暗自称奇。
这间屋子均是由形状不同的大石块相互咬合拼建而成,没有门也没有窗。
奇摩真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却是低沉略有些沙哑。
“你有什么事要来问我?”奇摩真人道,语气中有几分不耐。
李悦妮道:“师尊,您为何那般痛恨邪教弟子,有时候人的正邪并不是门派的正邪所能决定的。”
奇摩真人冷哼一声:“你虽然是剑仙盟主,但也不必来此指教我,蜀山从来不是迂腐门派,这些道理难道你以为我不懂吗?”
李悦妮忙道:“师尊,既然这样那您为何还是不同意许晴师姐和三七公子的婚事呢?”
奇摩真人道:“邪教弟子虽然未必各个邪恶,但是身在邪教从小耳濡目染均是阴邪之事,难免性子不受影响,偏激多变最不可信,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
李悦妮道:“但是三七公子不是那样的人呀,他能驾驭寒血剑,显出的心性是善而不是恶,这是骗不了人的。”
奇摩真人冷哼一声:“他的心性是善,他师尊玄冥老祖恶名昭著,若不是当年败给东昆楚瑜,身受重伤也不会闭门养病再不出山,情儿若是嫁他,难免不会见到玄冥老祖。”
李悦妮却才恍然,原来奇摩真人是担忧此事。
奇摩真人继续道:“三七公子是玄冥老祖的亲传弟子,玄冥老祖伤势一直未愈,相比他也是鞍前马后的照顾,若是情儿嫁过去,岂不是也要去服侍那个血魔,玄冥老祖虽然多年不出玄冥谷,但功力恐怕也是今非昔比。”
“李悦妮,你以盟主的心思和眼光想一想,我怎么能放心自己的徒弟待在那种说不准何时发狂的玄冥老祖身边。”
李悦妮道:“但是三七公子难道会任由玄冥老祖伤到许晴师姐吗?”
奇摩真人冷笑道:“你以为如今的三七公子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强于他的师尊了吗?就算他强,以他说话间对于师尊的维护和尊奉,恐怕要他保护情儿也难。”
李悦妮道:“可是他们是真心相爱的话,三七公子又怎么不会保护许晴姐姐呢?当时他宁可寒血剑法反噬伤到自己,也不肯伤到许晴姐姐,这不就已经说明他——”
奇摩真人道:“这什么也说明不了。总之,我不能允许自己的徒儿以身犯险!”
李悦妮望着奇摩真人,确切的说是望着他的帽子下垂的面纱。
来到蜀山,她根本没有见过奇摩真人的样貌。
这位师尊,始终一袭深青色纱袍曳地,深黑色的纱罩笼着一顶檐帽遮住了他的容颜,使人看不清他的相貌神色,只有深沉微哑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沧桑。
这位师尊本人也是一位谜一样的人吗?为何不以真面目见人呢。
李悦妮这样的念头刚起,奇摩真人仿佛知道了她的心中所想,缓缓地道:“你知道奇莫为什么这么痛恨邪教中人吗?”
李悦妮想了想道:“难道邪教中的人曾今伤害过师尊您吗?”
奇摩真人叹道:“岂止是伤害,他们将奇莫整个人都毁了!”
“什么?”李悦妮大吃一惊,“发生了什么事?”
她听出奇摩真人话音中不断压抑的憎恨、愤怒之意,只觉得心为之一颤。
奇摩真人道:“奇摩的人生,最爱的人,所有的一切都被邪道中人毁了,奇莫如今只是为了复仇而活着,却是情儿,是襁褓中的情儿,她的哭声提醒了奇莫,奇莫还是被人需要的人。”
李悦妮:“师尊,到底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