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得想想。”江瑀指尖抚上他的胸膛,隔着衣料摩挲奶白小猫,“你家老虎好凶,要不……休了他?”
“家中业大,缺不了当家人。”淮瑾食指勾起他的下颚,意味深长地说,“这该如何是好?”
江瑀手臂攀上他的颈,在沁人酒香中,与他轻轻接了个吻。
这是无声的回答。
淮瑾凝着他眼底的笑,一瞬不瞬看了他片刻。
怎么就喝醉了了呢!
醒了还认不认账!!
江瑀晕乎乎的,见他不答话,不知为何,眼眶蓦地一下就红了:
“舍不得就罢了,我累了,你回去寻你家悍妻。”
话落,江瑀松开人去够扔到床里的外衣。
他要真是只狐狸,这会儿尾巴都该耷拉到地上了。
淮瑾怀中一空,往前顶着他的背部,把人压在被褥上:“好好的怎么就生气了,悍妻在怀,你让我寻谁去。”
江瑀听着这话更气了,他在醉意中把刘清昼比作悍妻,可这人只想着压他,满脑子废料。
醉酒的人向来不讲道理,什么事情也想不清,他根本没意识到。
淮瑾是真的很专心在玩游戏。
悍妻是他,偷欢也是他。
一点旁的也没想。
心无旁骛。
江瑀被圈得紧,想要起身不成,开始耍酒疯:“你起开,我要穿衣,我家悍妻还等着人去疼呢。”
“不起。”淮瑾含着他颈后的红痣,嗓音喑哑:“我难得偷跑出来,你疼疼我。”
江瑀侧首,眯着眸子说:“你这样压着,我怎么疼你?”
就算这是圈套,淮瑾也跳的干脆,他起身跪坐在床沿。
江瑀翻过身,用手肘撑着往后挪,待靠在软枕上后。
似是醉意上头,他目光看着淮瑾的唇,指尖朝自己腹部点了点。
昨晚说好的明明不是这样,淮瑾懒得跟醉鬼讲道理,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便伸手解自己的玉砭腰带。
“就穿这身,我喜欢。”
“喜欢什么?”
“喜欢我家悍妻。”江瑀伸腿踩在他肩上。
淮瑾被迫伏身,仰头问:“你家悍妻什么名姓?”
江瑀是懂得气人的,他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双腮,将名字酝酿在唇间的微喘里。
他难受,谁都别想好过。
两刻钟后。
淮瑾端着茶盏漱口,江瑀躺在被褥里回味余韵,姿态散漫地说:
“刘清昼。”
淮瑾早累的忘了这茬,将口中茶水吐进漱盂里,说:“还没抓到,今天中午寻到些踪……”
他话音一顿,忽然反应过来江瑀这话不是问句,他取了巾帕擦拭:“你说什么?”
“吾妻名姓。”
“你还真敢答!”淮瑾扔了巾帕,声音冰冷,“这时候提别人,你是诚心气我对不对。”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不喜欢你拿这些开玩笑。”
江瑀嗤笑了下,看都不看他一眼,线条流畅的下巴微扬:“你说过的话多了去了,我哪记得那许多。”
淮瑾眼睛都红了,扯着他的手臂将人翻过去:“那我今天就让你记得清楚些。”
“还疼着呢,再弄就废了。”江瑀也不挣扎,表情很淡定,酒醉般慢悠悠地说,“太凶了……”我不喜欢。
他尾音拖得长,含着后半句不说。
淮瑾却记得清楚,他浑身散了气力,把头埋在江瑀的后肩,神情沮丧。
“你为什么总是气我,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在乎我?”
淮瑾钳住江瑀的下颌,让他看着自己:“阿瑀,说你爱我,我要听。”
江瑀闭了眼:“那你还是弄吧。”
淮瑾气得胸口起伏剧烈,低头在脸颊上咬了一口,想着他好面子,这口下去估计好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出门,又没舍得用力。
他眸子微微眯着,扯开江瑀的衣领,在左肩咬了下去,越听他抽气咬得越狠,直到确定牙印深得消不了,才松了口。
“不准涂药,留着,你是我的。”
说着他在江瑀的沉默中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右肩上的咬痕,轻声说:
“我是你的,永远都是。”
江瑀忽然提起这个名字,淮瑾也知道是什么原因,低声解释道:
“那天我也想杀了他,可他还牵扯着粮仓亏空一事,这事牵扯了不少地方官员,贸然杀了会出乱子。”
“你别再胡思乱想,无论他为我做了什么,我饶过他陈兵皇宫一罪,就再无恩情可言。”
江瑀睁开眼,肩上的疼让他酒醒了大半:“可他陈兵皇宫也是为了你。”
“无论是因为什么,谁都不能把刀对着阿琅。”淮瑾从他身上下来,拿了帕子沾着他肩上的血迹,
“我将他关进诏狱,而不是刑部大牢,就没打算放他一命,他能逃出去,怕是早就想到这一层。”
江瑀伸手轻抚着他的眉眼:“我不一定非要他的命,你只需记着,我只有你了,你永远都不能对不起我。”
淮瑾心里一颤,紧紧抱着他,嗅着他身上残留的酒香:“师兄,等阿琅身体好了,我们回江南好不好?或者去落霞谷,我不喜欢待在这。”
他在京都住的胆战心惊。
阿束昨晚彻夜未出皇宫,淮珏那个不靠谱的还被迷晕了。
江瑀发觉淮瑾眼睛里似有焦虑,用脸颊蹭着他的鬓边,柔声说:
“悍妻未归,带你去外边偷欢。”
“不玩这个了!”
淮瑾唇线紧抿,双腮鼓起:“我还没消气呢,你羞辱人也要有个度,怎么能在我给你亲亲的时候说别人的名字。”
江瑀在他鼓起的颊边肉上啄了一下,悄声说:“摄政王快回来了,我们再不跑,被他抓到可是要砍头的。”
淮瑾没出息的笑了,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那阿瑾带你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