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孙女,流着泪对张笙说道:“恩公,我之前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您千万别生我的气啊!我求求您,等我死了以后,收留我可怜的孙女吧。别让她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是我目光短浅,有眼无珠。我孙女能跟着您,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求您别救我,也别给我续命了。”说完,老人便不停地在地上磕头。
此时的老人,已经把张笙当成了神。张笙眨眼间就治好了自己的病,而且张笙居然连一贯钱是多少都不知道。老人心里更加认定,张笙绝对不是凡人。能让孙女跟着神仙,那简直是天大的好事啊!可这样的好事,差点就被自己给毁了,老人后悔莫及,只能不停地向张笙磕头赔罪。
张笙看着老人,心中一阵无奈,他知道老人又误解了自己的身份。他无奈地看着地上的祖孙二人,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快起来吧,咱们好好说说话行不行?我不是什么神仙,也不是什么官老爷,你们别动不动就下跪磕头啊。”
听到张笙的话,祖孙二人都沉默了。随后,老人直接坐在了地上,怀玉也起身找了两个小板凳,一个给爷爷,一个自己坐,然后都坐在了张笙身边。
看着二人不再闹腾,张笙继续说道:“我呢,就是个普通的人,只是会一些常人不会的技能。我从小跟随师傅在山里学习,后来师傅离世,我才带着妹妹下山。我打算明天去城里盘下一间铺子,开个医馆,以后就治病救人。我兄妹二人初来乍到这庆永城,人生地不熟的。也是机缘巧合,路过这里,救了你。”
张笙看了看怀玉头顶的寿命,还有 47 年。想了想,他对着老人说:“老人家,我兄妹没有户籍,也没有行医资格,能否在城内开设医馆呢?”
听到张笙的询问,老人也陷入了沉思。张笙没有打扰他,转而对怀玉说:“玉姐,我看你家的日子虽不穷苦,但也算不上富裕。你看这样行不行,以后你们祖孙二人跟我一起经营商铺。你爷爷可以帮我接待病人,或者处理一些杂事。而你呢,可以帮我做些饭菜、洗洗涮涮的。我不会把你们当奴仆看待,而是把你们当成一家人。如果以后我的钱财多了,生活好了,我会再请些下人来打理这些事务,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张笙其实也有自己的考量,首先,他觉得这祖孙二人都是善良之人,为了亲人可以舍弃一切。他知道,古人对自己的土地看得很重,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有人卖地的。其次,他对这个世界并不了解,有太多未知的东西。虽然自己有技能在身,但如果真的遇到坏人或者官府,他也没有办法,所以不得不小心谨慎。
听张笙说完,怀玉也陷入了短暂的思考。然后看着张笙说:“那我爷爷……”
张笙知道怀玉的担忧,打断她的话说:“我说了,有我在,阎王也带不走他。”
然后张笙就看到怀玉突然松了一口气,心中仿佛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开心地对他说:“好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怎么安排,我们就怎么做。”
“卧槽!”张笙忍不住骂了一句,然后捂住心口。他觉得心累,太tm累了。这丫头心里只有她爷爷,只要她爷爷没事,其他都不是事儿。跟她沟通真费劲啊!张笙又看向了老人。
其实,老人把张笙的话都听进去了,但他还是无法接受张笙只是个普通人。他觉得张笙就是多此一举,随便施展点仙术,这些问题不就都解决了吗?怎么搞得这么麻烦。
看着张笙投来的目光,自己再也不能沉默不语了。于是,他急忙说道:“恩公啊,这件事办起来挺容易的。我可以把你兄妹的户籍纳入我家,不过可能分不到什么田地了。还有你想开商铺的话,拿钱去官府登记,再稍加打点一下,以后按时交赋税就行了。”
“嗯?这么简单?”张笙惊讶地问道。老人点点头,没有再说话。张笙想了一下,接着又问道:“那敢问老人家,您贵姓?”
“鄙人姓张,叫张承德,今年 45 岁。”老人回答道。
张笙心中一喜,真巧,这老头也姓张,那不用改名字了。不过这老头,不对,这老人家才 45 岁,怎么看起来这么老啊,我还以为 70 多了呢。
然后,张笙看着老人说道:“那以后我就管您叫德叔了,可以吗?我们兄妹就入您家户籍了,您看行不?”说着,他也不等老人同意,站起身来拉过幺妹,对妹妹说道:“妹子,来,叫德叔。”
幺妹虽然不明白哥哥的意思,但也马上跟着张笙一起弯腰行礼,跟着张笙叫了一声“德叔”。
张承德哪敢让他们兄妹行礼啊,连忙站起来说道:“不敢当,不敢当啊。”
张笙没有理会张承德,而是领着幺妹转向了怀玉,然后说道:“妹子,这个以后就叫玉姐了。”说着,他同样领着幺妹对着怀玉鞠躬行礼。
怀玉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接着,张笙对着张承德说道:“德叔,我叫张笙,12 岁。我妹妹叫张幺妹,5 岁。至于我们的生辰,我俩都不知道。”他边说边从怀里拿出了 10 两银子递给张承德,继续说道:“麻烦德叔去帮我们办一下户籍吧!如果需要打点,就用这银子!”
张承德一整天都处于迷蒙的状态。一直迷蒙到现在,他都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自己的病好了,地也没了,现在更离谱的是,自己家又多了两个人。
张承德接过银子后,原本就是个老实人的他,没有那么多心眼。既然张笙说得清楚明白,自己以后还指望他能照顾孙女,那就不管那么多了,转身就向官府走去。
看到张承德走了,张笙让妹妹去玩,然后看着怀玉说道:“玉姐,我有一个秘密要跟你说,而且这个事你谁也不能告诉,包括你爷爷。你能做到吗?”
怀玉想了想,然后坚定地点头说道:“公子,您说吧。怀玉就算是死,也不会告诉任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