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看了一眼:“他不是栓子。”
刘黎嫌弃的看了压来的小贼一眼,冲着将军道:“把相思馆余下人等都带过了。”
“诺”
相思馆上下排了3列,果真没发现栓子身影。惊蛰遣散了无关紧要的人,留下了跟栓子同住的老汉。据老汉所说,前日15月圆夜,栓子如往常一般去裁缝铺送账簿。
一直到16那日也不见踪影,因着栓子平日里充当信使总是行踪不定,便没有上报。
好似所有茅头都指向了栓子,可刘黎总觉得差了些什么,哪里漏掉了什么呢?栓子这么做缘由呢?什么样的缘由能让一个跑堂的小厮杀人纵火?栓子又在为谁卖命,若真有主谋那人又为何要亲手断了蜀中的人脉。
会是刘嚣吗?
“放开我,我不是贼。”
“你若不是贼,见着本将你跑什么?”
“跑怎么,这路又不是你家开的。小爷我爱怎么跑就怎么跑。”
“还敢嘴硬,若你不是贼。怎会在你身上搜到相思馆的器物。”
自火灾以后,相思馆就成了敏感词。惊蛰顾不得继续盘问老汉,提起裙摆顺着声音赶去。我也紧随其后,未免传召不便,让老汉一同跟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便是惊蛰拽着那小贼的领口。恶狠狠的威胁小贼,若再不说出实情,就要剁了小贼的手脚。
小贼想必也是没料到会被个女子拎起来威胁,满脸不屑。干脆耍起无赖的一套,笑嘻嘻的享受着美人拽着衣襟,什么也不肯说。唉,这么久了,还是这么笨。刘黎心里想着,手也没闲着,拿下用于固定发髻的簪子,狠狠刺向小贼。
“嗷呜”
“本宫,问你,就要回遵旨回答。听懂了没?”
刘黎似在笑着,嘴角上扬。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皮笑肉不笑的诡脸,让在一旁的将军更加确认,这个什么公主是个可怕的人。
小贼胳膊被刺出一道血口,鲜红的血迹顺着衣袖淌到手上,随着一阵阵的暖流,小贼双腿开始战栗,一股清流顺着裤脚流到地上。
“小人遵旨,小人什么都说。”
“那便说吧,将军为何说你是贼,你又为何见了官兵就跑。”
“小人昨日路过富裕街,闻见一股怪味。臭烘烘的,走的急没看脚下,被绊了一下。这绊一跤到不要紧,要命的是小人看到,柴火垛里有只手。煞白煞白的,吓死个人。”
“那柴垛在何处?”难道那栓子已经死了,刘黎心里想着。
“小人这就带路,望诸位大人高抬贵手饶小人一命。小人不过是从那死人身上摘下来,几件器物。人死了,那便是无主之物。其他人拿得,小人也自是拿的。”
小贼还想狡辩,刘黎出言打断:“即便是遗物未经其家人同意,也是偷盗。若再言语一句,这监牢便多坐一年。”
小贼噤了声,把刘黎等人带到了发现尸体的富裕街。将军为表忠心,靠着蛮劲扒开了柴垛。露出了已经开始腐朽的尸体。
惊蛰眼尖,即便已经开始腐朽溃烂还是一眼便认出了,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