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魏军大营距离此地数里远,再加上是深夜,根本听不到这边魏军的惨叫和哀嚎。
而宋军又贴心的将城池的三面的城门给关上了(北面贴着河流,没有门。),魏军一个都逃不出来,根本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宋军和魏军的激战很快就结束了,整个过程只用了一个时辰。你肯定会说魏军有三千人,就是三千只猪起码也要一个时辰才能杀完。可是现在没有兵器,没有甲胄的魏军在宋军的骑兵面前真的是比猪还好杀,猪起码还能拱人呢。
而此时的拓拔道符还在营中呼呼大睡,全然不知道此时在巩县发生的一切。
宋军在歼灭掉魏军之后,又出了城将先前的那些甲胄兵器全部都搬到了城池里面。那些新发的甲胄全部分给了那一千五百名宋军士卒,其他的稍微强壮一点的民夫都能分到宋军和魏军先前脱下来的那些甲胄,虽然破了点,但起码也是甲胄。
兵器自然是管够的,毕竟魏军先前是直接丢在了地上,根本不存在什么战损。
并且江方兴还命令士卒趁着夜晚,继续加固城池。
至于宗乾嘛,江方兴给了他个面子,放了他一马。但是也没有完全给他面子,因为江方兴把他衣服全部给扒掉了,然后还绑住了手脚,让他像一条蠕虫一般蠕动着回到营中。
翌日清晨,拓拔道符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然后朝着巩县县城的方向望去,然后傻眼了。
“怎么回事?怎么巩县的火还没有灭掉?”拓拔道符一脸懵逼的说道。
拓拔道符来不及思考,赶紧组织起来麾下的兵马,然后带着三千骑兵赶紧杀到城池附近看情况,走到一半,发现了已经光着身子,爬的力竭的男子。
拓拔道符好奇的下马察看,发现此人不是别人,竟然是自己的亲信宗乾,这下子拓拔道符彻底傻了,赶紧把宗乾嘴上塞着的破布扯了下来。
“怎么回事,你怎么这样子就出来了?还有你麾下的那三千兵马,他们哪去了?”拓拔道符问道。
“大王,咱们被那帮天杀的宋人给骗了!”宗乾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
“什么?”拓拔道符虽然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猜度,但是亲耳听到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讶。
“那宋军本来老老实实的出了城,丢了兵器,又脱下了甲胄。我便让麾下士卒也扔掉了兵器和甲胄,方便和他们一起进城救火。哪里晓得那城内还有一千五百名宋军骑兵,一进门那城池的大门便全部关上了,我们手无寸铁,被宋军随意屠杀。城中三千士卒,全军覆没啊。”宗乾一脸悲痛的说道。
“什么?”拓拔道符身形摇晃了一下。
“岂有此理,这世上竟有如此无耻之小人。”
“那宋军先是诈了我们钱财,又骗了我们兵器。还要了咱们儿郎的性命,如此行事亘古未闻。传寡人的军令,你等即刻回营,唤大军过来,我要让这城中的宋军全部化成齑粉。”拓拔道符咬牙切齿的说道。
由于调兵仓促,魏军的聚集花费了两个时辰,好在只需要使用简单的云梯,毕竟巩县不是什么大城,犯不着用什么大型的攻城器械,所以也不用花时间去制造。
魏军在城外进行完简单的整顿后,拓拔道符就直接发动了进攻,他此时巴不得直接把江方兴的脑袋立刻拧下来当夜壶。
而且在开战之前,拓拔道符还专门跑到巩县南门的前面,对着城墙上一阵痛骂,说了一大通恬不知耻,无耻至极一类的话。
而江方兴没有骂回去,他平时虽然话多,但打仗时却是一个喜欢少说多做的人。若不是城墙上没有神臂弩和三弓床弩,否则高低要把正在键盘输出的拓拔道符给崩了。
不过他选择了另一种方法去恶心拓拔道符,那就是默默的让士卒把之前夜晚一战斩杀的魏军尸体全部都从城墙上扔了下去。
而这些魏军士卒的衣服早就已经给被扒了个干净,可谓是杀伤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拓拔道符顿时怒不可遏,直接大喊一声,下令攻城。
魏军迅速排成了紧密的阵型,然后朝着城池方向开去,同时还有些魏军骑兵提前抵达了城池下面,开始利用骑射的优势向城墙上射箭。
“箭矢有限,弓箭手等到魏军步兵靠近了城墙再射击,不要在魏军骑兵的身上让浪费箭矢。所有人先依靠城墙躲避,魏军步兵靠近了再出来。”江方兴命令道。
士卒们迅速按照江方兴的命令下蹲了下来,不过还是有少数士卒被魏军骑兵抓住空隙,然后被射杀。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魏军步兵抵达了城墙之下,随着江方兴一声令下,士卒们迅速起身,举起弓弩开始对准宋军射击。
不过这样一来,他们也被直接暴露在魏军的骑兵射击之下,瞬间出现了较大的伤亡,当然魏军这边也并不好受,宋军除了射击之外,那些民夫还穿着之前脱下的陈旧的魏军甲胄,举起原来他们家里的房梁,砖块砸了下去,甚至到了后面,没有东西可以扔的时候,还举起了成堆的粮食袋子砸了下去。
不过在魏军骑兵的火力支持下,魏军步兵还是成功登上了城池,双方迅速在城墙上展开了激战,宋军仿照当年在吐谷浑的时候,将宋军士兵作为队长,然后下辖数名武装起来的民夫,这样战斗力整体而言就不会算太差。
加上整座巩县的面积不大,而且只有三门,所以魏军并不能同时投入太多的部队,导致三万大军整整攻打了一天,都没能拿下巩县县城。
而此时的刘延孙所带的两万宋军援军,却在汜水河畔遭遇了两万魏军的阻击,原来那拓拔道符早在出征前就猜到了宋军会派出军队过来增援。所以在两边分别布置了两万和四万数目的魏军负责阻击宋军的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