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令看向周围,产生出了无力感,虽然这一片并不大,但如果想出去的话那白雾就是最大的阻碍。
陈令现在分不清方向,如果胡乱走的话很有可能就一直迷失在这。
泽老五曾经和他说过,万泽是有边界的,如果到达了边界那么就会落入虚空之中逐渐迷失。
这导致陈令现在根本不敢乱动,他怕一不小心就走到万泽的边界。
陈令稳了一下呼吸,尽量让自己保持在原位不乱动,如今万幸的是他没有迷失自己来时的方向。
陈令缓缓的蹲在地下,用手指在土壤上画了一个竖着的一,画的很长也很直,他缓慢的转身来到那竖着的一另一段,这样他才能勉强分辨出,来时的方向。
陈令站起身来咽了口口水,他有些犹豫要不要往前走,毕竟他跑的时候也不是往直线跑的。
陈令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他咬了咬牙,调整了一下呼吸就往回走去。
陈令这次走到很慢,他现在是半蹲着向前,边走还边观察着地上的脚印,幸好这里好久没人来了,土壤比较松弛,能明显的看清脚印。
陈令就这么一点点的往回走去,但他没想到的是,只走出去不到一百米他就看不见脚印了。
陈令见这个情况整个人都有些懵:“脚印呢?我辣么大一个脚印呢?说没就没了?”
他记得自己应该没有跳起来过吧!好好的脚印怎么就消失了呢?陈令这才感觉到不对,他就这么坐在原地好好想了一下。
这件事情其实有很多可疑的点,首先这里为什么会有狼?那五个便宜师父可从没说过有狼这种东西,陈令不觉得是他们忘了,唯一的解释是,原本这里应该没有狼的,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出现了狼这种东西。
其次,传送符纸的问题,为什么这个东西没有发动?是因为出了故障还是其他原因?陈令还是觉得这件事情和他那五个便宜师父没关系,毕竟从这几天的相处来看,他们对陈令还是挺关心的。
还有就是为什么来时的脚印会消失?这明显不合理,对于这方面他有一个猜想,「泽兮」可能一直处于运动状态,它的地形一直在变化。
这让陈令想起了一个小细节,从一开始的小房屋走到茅房那,也许不是因为他走的歪,而是这里的地形在运动,导致他走到了那个茅房,当然这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想。
还有一点他想不通,为什么他们的主上要自己来「泽兮」?虽然他们没说过但陈令也能猜出来他们口中的主上就是徐钧。
虽然他们给出的解释是要给陈令制作武器,可这个解释是不是太牵强了一点?制作武器就一定得要那个什么玄铁吗?分明别的也行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来「泽兮」呢?
想到这些,陈令也不再恐慌,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四周,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他有一种直觉,徐钧就在周围看着他。
另一边
泽老大他们几个在「泽兮」外面等待陈令出来。
泽老五开口问道:“哎,你们说为什么主上一定要让陈小令去「泽兮」?主上这么做就不怕出事吗?”
一直和泽老五不对付的泽老四开口嘲讽道:“出事?能出什么事?你以为陈小令和你一样笨?”
泽老五也不让着他,开口回击道:“没有脑子的人别和我说话,我怕被传染。”
接下来就是一些毫无营养的对话,最后还是泽老大听不下去了,打断了他们:“好了,别吵了。”
他们两人还算是听泽老大话,没有继续争吵下去。
这时空间中传出异样的波动,他们几人同时站好身形。
一道人影从虚空中显现出身形,他们几个同时鞠躬喊道:“见过主上!”
那人影刚出现时全身金灿灿的,后来从空中慢慢降落,他身上那金灿灿的亮光也慢慢的弱了下来,那张什么也没有的脸也慢慢有了形状。
当他落地时就有了人的样子,他就是徐钧。
徐钧看着他们笑着说道:“都和你们说了多少遍了,不用对我行礼,快起来吧!”
听到这话他们才直起腰。徐钧上前说道:“今天心情不错,走咱哥几个喝一个。”
泽老大态度恭敬的说道:“主上,陈令还在「泽兮」里,我们就不走了在这等他吧。”
徐钧毫不在意的说道:“你们怕什么,那小子命硬的很,走走走,我好不容易下来一趟,陪我喝点。”
泽老大推脱了道:“您和其他人喝吧,我在这等他。”
徐钧笑着看向他:“放心,他那边我有安排,这是我给他的一场机缘就看他接不接的住喽!”
说着他上前搂住了泽老大的肩膀:“锦希,不用这么紧张!那种东西还奈何不了我!放心走吧!”说着他就硬拉着泽老大往上走。
没走几步徐钧转头看向其他人调侃着说道:“怎么,只叫锦希不叫你们不平衡了?还不跟我一起上去。”
其他人听到这话都只好无奈的跟了上去。
没过多久他们就来到了山顶的食堂,他们几个坐在一张桌子上,徐钧吩咐道:“溯启,你去拿点酒和花生,咱们哥几个好好喝一喝。”
泽老三听到这话什么也没说就往厨房走去。
众人无话,就这么看着徐钧。
徐钧也看向他们,过了一会还没人说话他就没好气的说道:“都看我干嘛?怎么,等着我给你们汇报工作?该聊什么聊什么啊!”
泽老大听到这话摇了摇头:“没什么好聊的,在这待了几百年了,能聊的都聊完了。”其他人听到这话更加沉默。
徐钧听到这话忍不住拍了一下泽老大的头:“你真不会说话啊!随便聊聊怎么了?那你们给我聊一下陈令那小子的情况。”
泽老大郑重其事的开口说道:“陈令,总体来说还算合格,虽然天赋一般,但悟性很好,呼吸法他看了一遍就差不多学会了。是一个好苗子。”
这时泽老三拎着几坛酒从厨房走了出来。
徐钧双眼一亮的伸手接过一坛酒凑到鼻尖闻了闻:“酒不错,溯启,这酒埋了几年?”
泽老三想了想说道:“您上次来酿的,差不多有二十年了吧。”说着他拿了一个桌子上的碗倒了一杯。
其他人也不再说别的,纷纷打开了酒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