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海」说是海,其实也不过是一个湖罢了。
由于它们这种世界碎片只有一部分,它们会自动修补消失的部分,当然,说是修补,其实只不过是制造一个幻境而已。
就比方说「界海」本来它只不过是一片湖,可世界破碎之后,它自动变换出的样子却是一片海。
具体来说就是,这只是一块碎片,可世界意志为了不让它变得突兀就在原本的基础上开始用环境弥补丢失的部分。(万泽的底部也是这样的,原本万泽的底部是被迷雾所笼罩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迷雾没了,万泽的底部就变成了迷雾之上的地方,世界意志为了不能么突兀就把那里自行延伸成了一块平地。)
陈令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到这里,现在的天色已经黑了,但「界海」周围却灯火通明。
不过也正常,这里的人都相信晒太阳就会被诅咒,所以他们晚上活动的人比白天更多,他们的时差和外面的人是相反的。
陈令走到离「界海」最近的树林内,这里虽然还离「界海」比较远,但已经可以看到那里的灯光了。
这里人的穿着和其他地方没什么区别,都是用兽皮做的衣服,他们为了晚上能出来买东西,每离十几米都有个火堆,使得这里晚上和白天一样亮。
陈令待在昏暗的树林里只有零星的月光透过树林照在他的身上。
这时,一名穿着兽衣的小伙儿从「界海」那的部落里走了出来,他脸颊泛着红晕,步伐踉跄,明显是喝多了。
好巧不巧的,他刚好朝着陈令躲藏的位置走来。
陈令皱着眉往后躲了躲,那小伙来到树林最旁边,拉下裤子就准备撒尿。
陈令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了一声:和杨新一样没素质。
那小伙明显是「能城」的人,他皮肤是蜡黄的,背后也没有翅膀。
就在陈令犹豫要不要动手时,在不远处就有人朝这边喊道:“你好了没有!尿这么久,是不是肾不好!”
那小伙明显被那人喊的恼羞成怒了,他转头喊道:“你放屁!老子的肾好的很!别跟老子瞎哔哔!”
说完他抖了抖,然后提起裤子就往回跑去。
陈令一脸无语的看着他们,而后决定换个位置。
“他吃什么了,这么刺鼻!”陈令骂骂咧咧的往旁边走去。
这里只是离树林比较近的一个小部落,从这里到「界海」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陈令找了个机会,就随手抓了一人,把他打晕然后把衣服换了下来,就混了进去。
这里的夜晚比白天热闹的多,不少人都从幄帐中走出,开始在那叫卖着东西。
这里大多还是以物易物没有货币。
本来在世界没有破裂之前这里是把黄金当成货币的,只不过后来世界分裂,这一块又没有能产出金矿的地方,所以黄金变得越来越稀有,就没有货币了。
他们当然也想过用别的东西来代替黄金,可不管用什么,另一个部落的人也都有,这就导致了,如果有一边用货币另一边就会导致他们通货膨胀,而且他们也没有太多能够当做货币的东西,所以他们就回归了以物易物的时代。
陈令低着头,匆匆的往前走着,他怕别人发现他不是这的人。
其实陈令的外貌和「能城」的人很像,如果他们都穿一样的服装那就没人看出不同,不过他的身体太白了,「能城」的人是穿着兽皮的,而且都光着膀子,所以他们的上半身都是黝黑的,这样陈令就异常的显眼。
不过幸好现在是晚上,他的身上经过火光一照,别人可能就以为陈令身上白是因为火光照射的原因。
有惊无险,他成功穿过了第一个部落。
在这期间陈令没有感觉到四周有任何的灵力波动,说明附近没有修行者。
他忐忑的向第二个部落走去,第二个部落明显要更加的豪华,都可以进到几座木质的小楼房了。
陈令很自然的混了进去,这里明显要更热闹,也更有生活气了,有不少人围着篝火在那跳舞,当然这里大部分也都是「能城」的人。
陈令走到一处木楼底下,闭眼开始感知着周围的灵力波动,很快他就感觉到木楼里有一股微弱的灵力波动,看样子不过是九品初期罢了。
这个发现让陈令眼前一亮,他观察着周围至少有七八个木楼,难道有七八个九品?
想着,他往另一个木屋走去。
走到另一个木屋底下,这次让他有点失望,并没有任何的灵力波动。
“看来并不是每个木屋都有修行者。”陈令低着头,小声喃喃道。
这时一只手拍了拍陈令的肩头“喂!你是谁?在潘族这干嘛?”
陈令被吓得一激灵,他慌忙的转身,看到一名光着膀子的中年手拿木棍所做的长矛,一脸不善的看向他。
“走错了,走错了!我马上离开!”陈令说着就举起双手朝着中年走去。
中年死死盯着陈令,手中的长矛握的更紧了,他往旁边站了站,给陈令让出了一条道。
陈令也是浑身肌肉紧绷的从他旁边走过,他们二人都没有动手。
正在陈令想松口气的时候,那名中年突然叫住了他:“喂!那个小鬼!你过来一下!”
陈令听到这话整个身体先是一僵,而后缓慢转身看向那个中年,脸上装作不解的问道:“怎么了,这位叔叔?”
那中年没有被他的外貌骗了,而是谨慎的上前一步说道:“那扎部落说,今天下午有个小孩杀了他们部落的人让我们抓一下,你跟我去见见他们。”
陈令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他微微低头,小心的观察着四周,发现周围的人很多,动手的话肯定会被其他人发现。
没有办法,他只好抬头看向中年,露出一副天真无邪的笑容:“好呀!咱们走吧。”
说着就自觉的走到中年旁边。
中年仍旧警惕的看着他说道:“你走前面,我带你过去。”
陈令听到这话暗道不好,这中年太谨慎了,不好偷袭他。
没有办法陈令只好站他前面,被他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