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边。
杨元奇非常感激自己娘子李师师,当初李师师要建环庆路和泾原路的信息通道,他东扣西扣不乐意,还让人去监管黒水仙的账目。现在才发现这实在是神来之笔,他需要知道泾原路乃至熙河路的消息,不是驿站传来那些人尽皆知的事。
杨元奇在床上极尽能事的讨好李师师,她与张小娘一起随平夏军来到定边。
杨元奇嬉皮笑脸的问:“你总会有点后手吧。”
李师师一样嘻嘻回应:“有是有啊!不过可不能给你用了呢,那可是我的私房钱。”她喜欢他这么求她。
杨元奇道:“你还有私房钱啊?这样……我从军中挪一笔费用给情报司,最近过得没那么拮据。”
李师师答:“你又来忽悠,戴宗刚刚还和我碰过,说你腾了笔费用给来。”还是她醒目,提前和戴宗碰了一面,要不这又给他糊弄过去。私房钱?她是有呀,难道她夫君没有!
杨元奇郁闷的说:“那你说个补偿来。”这把口袋里银子又不见了一些。
李师师嘿嘿的说:“我要开国男诰命夫人那笔费用,这才是私房钱哩。”这事也不怪李师师,她就有诰命夫人的称号,只是那笔银子被李清照赢了去,陈氏说好不算的,李清照认为这笔款子发生在杨家禁赌令前,必须兑现,弄得李师师头大。李清照更大的理由是治理司话语权最重的是她老爹,那里的钱她一个铜板都拿不到,师师姐姐好歹有个情报司。
杨元奇不敢接话了,要敢这么干,李清照就得跟他急。
杨元奇语气唯诺:“这是你们两个的事,扯上我不对吧。”
李师师哼哼的双腿缠着杨元奇,她用沉默表示不答应,用行动讨好自己的夫君。好吧,这时候杨元奇上不来气。
杨元奇无奈了:“我那个宁远将军的薪水给你总行了吧。”
李师师气喘吁吁的凑在杨元奇的耳朵边:“成交!”就知道最后结果是这样!他既然不敢得罪自己的夫人们,自己的钱包就得瘪下去。杨元奇在夫人面前也就在床上能耍耍威风。
……
清晨。
高俅见到杨元奇和李师师的时候,一脸的不屑。怎么一个晚上李师师容光焕发精神振奋,杨元奇一脸戚容萎靡不振。这货是某方面不行嘛?!他还敢娶这么多个的?!
高俅偷偷问:“元奇老弟,你是不是有难言之事,这个我在开封……”
杨元奇怒了:“鬼扯!她们都是求饶的!”
高俅还是不信:“你也是……”这方面男人嘛不就打肿脸充胖子。
杨元奇赶紧答:“别来别来,昨晚亏了一大笔银子给她。”
高俅愕然,这家怎么银子算得这么清,不都应该是杨元奇的嘛。如果是真的,这货更没了脸面,银子都管不住的男人也算男人?!
杨元奇不得不解释:“有个通往熙河路的商道在她手里,想借用一下多知道那边的战事情况,那样商道的收益会锐减。”
高俅不再多言,这对大家都好,朝堂的消息是一个方面,事关战事,不是滞后就是失真,得摸清真实情况黄花菜都凉了!
杨元奇道:“要不皇城司或者职方司那边你也弄点银子来?战争这玩意,没有消息可不行!”
高俅这下果断拒绝:“皇城司以梁师成马首是瞻,职方司也受他节制,这事我可不敢打主意。”
杨元奇一听终究还是这个人,这事只得作罢,高俅不可能插手梁师成的职权范围。
……
平夏军五千人余人在指挥使朱应、监军索智带领下入驻定边,吴用过来协调诸多事宜。
朱应和吴用当场吵了起来,朱应以为是随大军出征,拿着一笔银子以前的窟窿都没完全堵上,省着点打算去采买攻城器具。现在吴用先让他去修一下城墙,这tmd真把他们当厢军使用。索智后起之秀资历不足,果断闭嘴,他这个监军就是来听的。
吴用说:“这是杨头和张孝纯大人商议好的事。”
朱应一张手:“军令呢?”
吴用被顶得愣神,杨元奇没给他军令。转念明白杨元奇是让他解决这事,不是让他就去修城墙。
朱应哼哼的道:“还智多星?!有计谋对别人使去啊。”
吴用扭头就走,还不忘说了句:“那你也得配合!”
朱应道:“想到了办法再来找我说配合。”
……
张孝纯实在没想到杨家这么赖皮,吴用跑来找他一顿吹嘘,就在他老怀甚慰时候,最后一句任是把他噎得说不出话。“人我是带来了,足额五千人,就是材料物资呢?总不至于我们来贴!”
材料物资不就是银子?!张孝纯现在穷得叮当响,他要有银子还需要你杨家军来修?!
张孝纯遣人去喊杨元奇,收到的回复竟然是军务繁忙,过几天再来拜访。张孝纯用腿都能想到等杨元奇来找他时候,杨元奇一定想到把这事赖过去的办法。
张孝纯直接跑去找高俅,当时确认这事高俅是在场的。高俅人是见着了,就是杨元奇也在,还在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苦。
张孝纯怒道:“杨元奇,你给我好好讲清楚,怎么就军心不稳,没有材料不能修城墙了?!”
杨元奇说:“调令是说为了作战,现在修墙,军心本就不稳,还要从军费里抠出钱来买物资,我压得住?!”
张孝纯气极反笑:“杨家军压不住?!你这就不要脸了吧……”
高俅赶紧劝道:“两位大人谈事情摆道理就是,怎么开始泼妇骂街了?”
当杨元奇摆出将门躺平的既定模式,张孝纯怎么说都没个办法。反正你讲大道理,他就伸手要银子。
张孝纯说:“你就不怕我参你一本?”
杨元奇这次认真回应:“不就这么点事,你参了我,刚才说的也是实情!”张孝纯最大的弱点在于,他会弹劾杨元奇,却不会夸大其词胡言乱语颠倒黑白,他只会就事说事,这是他的性情。这点事又真不是大事?!拖下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