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哀怨求饶
作者:棉花糖布丁   穿书到九零年代:无痛当妈养崽崽最新章节     
    蒋桂芳被人拿着绳子绑在了办公室里,孤身一人,熬鹰似的扔在里头。
    她心里害怕极了,一直在想怎么和白景川对质。
    至于刘高山,她不知道这人知道些什么?
    但总的来说,她不能让陆凌萧把这盆脏水泼到她们身上。
    一旦事情传出去,不仅是她婆婆,她在整个家属院也会颜面扫地。
    虽然药不是她下的,但自己再怎么着也会背负一个谋害妯娌的罪名。
    房间里面寂静无声,安静会不断放大人的恐惧。
    蒋桂芳想到陆凌萧如此狠辣的态度,感觉他就像个被人上身的恶魔,陌生地仿佛是另一个人。
    怎么办?
    如果到时候对质失败,他不会拿自己先开刀?
    整张脸蛋疼得要命,她回忆了很多事。
    自从嫁给李富国之后,她为这个家肝脑涂地谋划,做出了极大贡献。
    不仅生了一个儿子,每个月还用李富国交上来的两百块钱,维持好了家里的生活。
    她嫁过来后,婆婆除了帮忙带孩子,一点家务都不帮忙。
    自己新衣服没买过几件,还得不断听着老公抱怨自己人老珠黄,泼妇一样苛待陆凌萧。
    但是如果不把陆凌萧的生活费贪下,这日子怎么过得下去。
    她把一切都合理化,至于那些冷眼和讥讽,全被丢在脑后。
    她想到李富国在外面的私生子,想到自己快要被人欺负死。
    一股浓浓的悲哀迎上心头,她开始后悔以前把事情做得那么绝,把自己送上了这条死路。
    至于讹钱,她现在是一点念头都不敢动,只想等会见到陆凌萧,自己要放低态度,求他饶过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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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青龙帮的赖头撬开了李家的大门,翻身去了姜婆子的房间。
    他对着室内一顿翻箱倒柜,从鞋垫,枕头,床褥底下和衣柜里的棉被中翻出586块钱。
    随后,赖头用铁丝撬开她上锁的柜子,把她的金耳环,金戒指和十几枚袁大头顺走了。
    胜利品满满,然而这却没有阻碍他继续寻找的速度,最终他在一个丑陋盆栽里翻到了用塑料袋藏好的银行卡。
    看着存折上还剩下的12万6千7,他犯了难,然而等他在账本子上找到一串密码时,男人的脸上顿时勾起了一抹坏笑。
    这老太婆还真蠢,居然把密码写在本子上。
    赖头捏了块他们餐桌上没吃完的糯米糍粑,带着东西扬长而去。
    至于姜婆子这些年取钱和花销的秘密账本,他巧妙地放在了蒋桂芳的梳妆台上,确保她一眼就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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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房间外头,铺满砂砾的空旷场地上。
    几个男人点了烟,沉默地抽着。
    钱江雨看陆哥打完电话回来,连忙跑过去。
    他远远便看到男人指间的烟马上要烧到屁股。
    陆凌萧把烟扔地上,碾干净。
    钱江雨问:“陆哥,等会咱们怎么处置那女人?”
    “不怎么办,吓一吓,让她自己回去。”
    钱江雨听闻感到疑惑,但在听到他的进一步解释后,脸上露出讶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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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景川被钱江雨带上出租车时,和刘高山错愕地对视了一眼。
    当他们两个看到五花大绑的蒋桂芳,心里的事情一下子就明晰了,真相倾泻而出。
    刘高山提前发难,“蒋嫂子,1984年的冬天,那时候你远嫁到新疆的姐姐回来。天很冷,我在窗户外亲耳听到你向你姐姐说陆哥母亲被老鼠药毒死的事情,我至今都记得,你说你很害怕,怕你婆婆也毒死你。”
    蒋桂芳浑身颤抖,她不记得了,她真的不记得自己有说过这些话。
    白景川嫌弃地皱着眉头,挠了挠后脑勺。
    “蒋嫂子,你和你婆婆吵架时说漏嘴,我恰巧听到。当时你还跑出来追我,想知道是谁在你家窗户底下偷听。
    没错,就是我,而且我也是真窝囊,当时还被吓得几天都不敢从你家门口路过。”
    陆凌萧站在办公桌跟前,冷凝着这女人的眼睛。
    “你自己说清楚,还是我让人逼你说?”
    蒋桂芳被他盯着全身颤抖,她知道这兔崽子的意思。
    既然有两个人证,她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便换了副脸孔,脸上满是求饶的丑态。
    “凌萧,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承认,是你外婆下的药。但我也无辜啊,那个时候我发现她房间里的老鼠药,我比你还震惊,还失望,我甚至想过要去警局报警。
    但是谁又相信我呢,那时候你外婆威胁我,如果我敢说出去,她就倒打一耙,说我舍不得药钱要谋害妯娌。
    天可怜见,她平日里装得那么善良,我又偏偏是个闻名的泼辣性子,这事要是说出去,家属院的人怎么可能会相信我。”
    她的言语特别恳切,着急地继续说道。
    “你外婆特别歹毒,还跟我说他们60年代大荒年,她饿到极致的时候还吃过人肉。当时,我真的被她吓傻了。我嫁过来后,对她也不好,还时不时嘴上逞能,说她就是个没用的老婆子。
    可我再怎么想,也想不到她竟然藏得那么深,演得那么好。她说家里没钱,养了个病秧子,我儿子就上不了学,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孙子。
    但是你知道吗?你母亲死的那两年里,我每天每天都在做噩梦,一会梦见你妈化作恶鬼找我索命,一会又梦见那女人给我下老鼠药,我的内心真正是饱受折磨。我承认对你不好,但我太冤枉,太苦了!必须要找一个人发泄,你看,你现在过得这么好,这么有钱,你就原谅我吧。”
    她越说越激动,整个人在椅子上声嘶力竭地叫冤,情绪几近崩溃。
    陆凌萧看着她披头散发,龇牙咧嘴地诉苦,眼眸却没有一丝可怜。
    他再开口,却是气息深重的低沉气音,像是痛极了的喟叹一般飘落在蒋桂芳的耳边。
    “舅妈,我理解你,这些年你的日子确实过得很苦。”
    蒋桂芳眼泪鼻涕一起流,“凌萧,我错了,你放过我。我向你道歉,我就是个可怜虫,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妈,呜呜呜……”
    陆凌萧紧紧盯着她痛哭流涕,目光冷如寒冰。
    蒋桂芳被吓得一哆嗦,全然看不到他所说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