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没说话。
    林景程直接牵着她走到自己公寓门前输密码。
    莫言整个人还处在自己的情绪中，见他输密码也忘记避开。
    他换了密码，不是1123了，而是0926。
    她的生日。
    还没从这个认知中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力道带进去，抵在门上，没开灯，两人面对面，姿势暧昧，彼此呼吸交缠，林景程并没有其他动作。
    莫言下意识的放轻呼吸频率，也无济于事，两人离的太近。
    似吻非吻。
    莫言受不住这个氛围，低头问他：“你换密码了？”
    “嗯。”
    “什么时候。”
    “你走后。”
    酸涩感又漫上心头，他之前都记不住她生日。
    察觉到她情绪低落，林景程猜到她想起了以前，伸手抱住她，唇移到她耳边，轻声说，“对不起。”
    今晚说了太多次对不起，又不得不说。
    除了对不起，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压下心里的那股酸涩，“林景程，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你对我很冷淡，若即若离，我不喜欢那种感觉。”
    林景程喉咙发紧，“我知道，以后不会了。”
    自从莫言离开后，林景程反复回想起和她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也有过自我反省，对她太忽视，也没怎么陪伴。
    就算没有之前的误会，长此以往，不做改变，最后的结局也只会是分手。
    “我也不好，没有——”
    林景程直接打断她的话，“你很好，都是我的问题，我不应该只专注自己不去关注你的情绪，不应该在你提分手的时候没问清楚原因，去解决问题。”
    他自嘲的笑了一下，“莫言，在这段感情里我也没有那么游刃有余，当初你提分手我以为是相处下来后你发现我这人也就那样，毕竟除了家世和长相，没有其他优点，性格不招人喜欢，死板又无趣，要开始的是你，提分手的也是你，这段关系看似我在掌控，其实我完全没有主动权。”
    莫言不想哭的，听他这么说，眼泪不自觉的就掉了下来。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做我女朋友。”
    这句话早在两年前就该说了，因为误会一直到现在才有机会说出口。
    “好。”
    莫言因为情绪波动，鼻音很重。
    得到肯定回答，林景程再也没有顾虑，双手捧起她的脸用力地吻了上去。
    莫言抬手抱着他的腰身回吻。
    林景程身体一顿，也就一刹那，反应过来后亲吻的幅度更大，一点一点往深处探寻。
    结束后，莫言已经没有力气，整个人靠在林景程的身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林景程抱的很紧，没有一丝缝隙。
    “今晚就在这里休息？”
    莫言摇头，她公寓就在对面。
    “那再待一会儿，晚点送你过去。”
    “嗯。”
    两人才和好，莫言也不想这么快过去，时间貌似也还早。
    林景程牵起她的手凭着对公寓的熟悉走到沙发上坐下，靠在沙发上，莫言靠在他胸膛上。
    客厅里，没有开灯。
    城市的灯光从窗户上泄漏进来，带着一丝暖意。
    客厅里不是完全看不见。
    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也有很多问题想问，林景程不想打破现在的氛围，便没开口，手里玩着莫言的头发。
    头发发质柔软，摸着很舒服。
    和他现在的心情一样。
    摸着摸着就摸到她的耳朵，光滑细腻，手感很好。
    莫言躲开，“你干吗，痒。”
    她耳朵周围比较敏感，怕痒。
    林景程把手移开，低头吻了一下她耳朵，莫言身体颤抖了一下。
    “你故意的？”
    她刚才哭过，声线还没恢复正常，语调软软的，一点都不凶。
    林景程的嘴唇没有移开，“嗯，故意的，太想你了。”
    从耳朵到耳后再到脖颈，一直往下。
    因为他的动作，莫言也有些情不自禁，制止的话语停留在嘴边，没有说出口，手上反抗的动作却是明显。
    林景程抓住她碍事的手，气息不稳，“乖，不碰你，就让我吻一下。”
    莫言心一软，便随他去了。
    事实证明，有时候不能太相信男人的话。
    一吻结束，林景程帮她整理刚才解开的衣物，莫言把脸埋在他怀里不肯出来。
    林景程抱着怀里的人，看她这副模样，心软得一塌糊涂，“怎么了，我说话算话，没碰你。”
    莫言抬手打了他一下。
    是没碰，不过也没什么区别。
    林景程在黑暗里无声笑了笑。
    莫言从他怀里抬头看他，“你笑什么？”
    林景程讶异，他笑出声了了？
    “我笑了吗？”
    莫言无语，“我又没聋，你笑的那么明显。”
    林景程看着她，眸光加深，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我很开心。”
    莫言听懂了。
    她也很开心，开心之余心里还有一丝不太明显的遗憾。
    手上用力的抱紧他的腰，告诉对方此时此刻她的心情。
    林景程感受到了，抱的她更紧，“今晚就睡这里？”
    这是他今晚第二次问她。
    因为有了第一次失败的恋爱经历，莫言不想要进展太快，想一步一步来，感受恋爱的氛围。
    一旦突破亲密关系，很多事情就不一样了。
    所以，她还是坚定的摇头，“我住对面一样的，离这么近。”
    不一样，他想明天一醒来就可以看到她。
    不过不想把她逼太紧，只能一步一步来。
    “好吧 ，现在要回去休息吗。”
    时间也不早了，她明天还要上班。
    “回吧，明天要上班。”
    “我抱你过去。”
    说罢，调整了下手势，就着抱着她的姿势起身。
    莫言没有机会拒绝。
    也没打算拒绝。
    莫言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
    两年前的那段恋情，两人虽然更亲密的事都做了，可是在莫言心里，他们还没有如此亲密过。
    相偎相依，彼此依赖。
    之前偶尔会有拥抱，远没有今天这样感觉。
    所以爱与不爱，喜欢与不喜欢的区别还是挺大的。
    早知道当时就是更勇敢一点，所有问题都摆在台面上说清楚。
    事实就是，恋爱后期她自己也变了，变的小心翼翼，畏手畏脚，变的害怕失去，没有了一开始的勇气。
    在爱情中会使人变得不像自己。
    两人已经走到莫言公寓门前，林景程发现她在走神，“在想什么。”
    “想我们。”
    “想我们什么？”
    “想我们为什么会变成两年前那样。”
    林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