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天降祥瑞(上)
第四章天降祥瑞
由于睡眠尚算充足,起床的时候倒也神采奕奕。今日午时,就是封禅之际。按我的性子,这封禅不封禅,本也无所谓。只是操作的好,为自己闹个好名声,即便享乐时也能心安理得,岂不快哉?
兰儿早我一个时辰就起了床,说是要帮着准备沐浴。
我则像头临刑前的猪一样,无所事事,就等着洗澡拔毛了。
“万岁爷,这是在你床垫子下找到的。”杏儿这丫头,兴冲冲地扑到我怀里,手里握着一叠纸张。
我将那叠纸张接手过来,翻看一下,却见上面抬头都写着昌荣皇庄四个大字。而下面,则有用大写写有数字。什么壹万两啊,捌千两什么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难道是借条,吴梁那家伙,别给老子借了一屁股的债才好。我眉头一皱。忽而又醒悟了过来,一拍脑袋恍然道:“是银票!”
“万岁爷还爱藏私房钱呢。被皇后娘娘知道了,怕不是要闹翻天了。”杏儿这丫头,不知什么时候,对我的敬畏神色越来越少,胆敢公然调侃起我来。
“小丫头,该不会是皇后派来的奸细吧?”我邪邪地笑了起来,伸出魔掌对她一阵惩罚,直到她忍受不住讨饶为止,这才义正词严道:“朕也是人啊,有个体己钱总比没有好。”心中却暗自嘲笑那个白痴,藏个私房钱也只会藏在床垫底下。
我粗略地数了一下,约莫有三十多万两。不过,我倒是对这些银票到底值多少钱,毫无概念。
恰好张晃大清早的跑来请安。带刀侍卫原没有什么请安不请安的,只是估计那小子纯粹是想多接触接触我。要知道,这是升官发财的一种途径。记得在我那个时代,有很多同事,都非常愿意与领导接触。这些人大多数升迁的比较快。自己的牛脾气,一般受不了这事,是以才会混得不尽如意。
“张晃,你来得正好。”我索性不叫爱卿不爱卿的了,直接叫名字反而更加亲切,随手将一张万两银票给他:“这是朕赏赐给你的,这几天,都辛苦你了。”
张晃急忙跪下推辞,直到我板脸硬塞给他,他才拿了下来。撇了一眼后,惊惧的叫了起来:“一,一万两?”
看他那夸张的表情,情知这一万两银票,应当还是蛮值钱的。便又好奇的问道:“张晃,你平时的俸禄是多少?”
“回禀皇上,微臣领四品带刀侍卫时,俸禄为白银一百两,粮食三十石,绸缎两匹。”张晃又是算了一下:“若是按照现在一品带刀侍卫计算的话,应当白银三百两,粮食一百石,绸缎十匹。不过,这一品带刀侍卫之职,还待回宫之后,通过吏部正式下文书才算得。”
“你说的那些,是年薪还是月薪?”我顺口问了一句。
张晃一愣,有些莫名其妙起来,奇怪的回答道:“皇上,何为月薪,何为年薪?”
我也恍然,这个时候都不兴这么说的,遂解释道:“朕是问你,你说的那些奉银,是一月这么领这么多,还是一年领这么多。”
张晃有些哭笑不得,却仍旧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回皇上,是一年领这么多。”
怪不得,一品带刀侍卫的年薪是三百两。如今自己一赏,就赏了他三十年的年薪,他当然吃惊了。
“朕问你。”我又想了想,问道:“如果你有一百两,全家普通过日子的话,能用多久?”
张晃低头思考了一下,便回答道:“两年多吧,微臣家里人比较多,大约有十多口人。当然,微臣家中生活的还算富裕,一年的生活开支约莫在三百两左右。”
靠,这银子原来值这么多啊?这么一赏出去的万两白银,恐怕一家普通人家,可以舒舒服服过一辈子了。
“皇上,这赏银实在太多了。请皇上收回去吧。”张晃又恭恭敬敬的将银票递了回来,这小子果然会揣摩心意。
当然,这钱也并不是我的,也无啥心疼不心疼的。既然是赏出去的东西,哪里有收回来的道理。索性大方装到底,旋即又抽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递给了他,低声道:“这钱你也拿着,帮朕收买一些心腹。”
张晃这次没有犹豫,立即接过了钱,恭恭敬敬道:“有了皇上这两万两银票,微臣可以保证所有御前侍卫,都对皇上忠心耿耿。”
这小子,我真是喜欢的没话说了。看他那意思,恐怕连他那一万两银票,也准备拿出去收买人心。走上前去,将跪在地上的张晃扶了起来:“张晃,朕不会亏待你的。”
张晃不言语,眼神中似是充满了激动。
忽而,张晃又想到了一事,便道:“皇上,上次您在玉皇顶事后。几名搜索现场的兄弟,找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今天早上刚交到微臣的手中,是否要拿给皇上看看。”
奇怪的东西?莫非是我的打火机,香烟什么的?还有,那个旅行袋?
我忙嘱咐他,在封禅仪式之后,把所有的东西都给我送来。并且交代谁都不准碰那些东西。那些东西,在我那个年代不值钱,但是在这古代社会,没有一件不是无价之宝。尤其是想到了烟,两日来都没有抽一支烟,让我极为不习惯。
“万岁爷,浴汤已经准备好了。”兰儿走了过来,轻声低呼道。
“张晃,去吧。”我拍着他的肩膀,给他使了个信任的眼色。
张晃情知一切尽在不言中,恭敬的退下。
我将手头剩下的银票,都递给了兰儿,嘱咐她保管好了。这才一身轻松的往浴帷走去。
皇帝的生活,可真是充实啊。怪不得,有那么多人削尖着脑袋。想当皇帝呢?
欢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陶迁那个老狐狸,在我甫一出浴室之时,就把我逮去参加封禅仪式。老子午饭还没有吃呢,却被他告知,今天一天不能吃任何东西。无语了……
整个封禅仪式,在我来说是极其郁闷的。听着一帮子的和尚们唧唧呱呱了半天,这才被礼部的人安排到了祭坛中央。
而我要做的事情,就是盘腿坐在祭坛中央冥想。靠着冥想和所谓的苍天进行沟通,听取苍天的意见,然后接受它的封禅。
才坐了十多分钟,我就差点要睡了过去。心中不住的暗骂陶迁,说好的事情,怎么还不进行?我疑惑的向他那个方向望去,却见他给我打了个手势,似乎在让我稍安毋躁。
万目睽睽之下,我也不好有过份的举动。在这个年代的人们眼中,老天爷可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就算老子是皇帝,也不过是奉天行事罢了。
直直两个多小时动也不动的坐了下来,累得我腰酸背疼,肚子也已经饿得咕咕作响。陶迁这死老狐狸,已经被我从心里骂到了其祖宗十八代了。接下来骂,也只好往他子孙骂起了。
正在我被那群和尚的念经声吵闹的迷迷糊糊时,异象出现了。一道浓郁的金色光芒,自天而降,将我整个身子包裹在了里面。我可以很清楚的听见,和尚念经的声响又高了不少。而睁眼望去,所有人,包括站岗的侍卫都跪拜了下来,齐齐喝道:“奉天承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不禁惊讶的看向陶迁,这个老狐狸竟然有这等本事?作弊也弄得如此声势浩大?然而所见陶迁也是一片茫然,不知所措。心中不由得一冷,这不是陶迁弄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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