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之七剑传人
“三十万?”
古寻在心里琢磨了一下。
这无疑是笔巨款,可以说如今七国中,能一下掏出这么多现钱,大概就只有齐国了。
不过就算是齐国,一下子出三十万,恐怕也会把国库里的钱掏个一干二净。
“三十万……会不会太多?”
古寻不关心齐国会不会资金链断裂,但是他觉得对方未必愿意花这么多钱。
“呵,只要先生的方法能够在保证原有产盐质量的基础上,增产一倍,那么三十万……一点不多,应该说很少了。”嬴政摇头回应道,“如果不限制于现钱,至少可以要价五十万金以上。”
“增产绝对不止一倍,而且盐的质量会大幅度提升。”
“这样的话,其实可以要更多,但是现钱……三十万金几乎是极限了。”嬴政略有几分可惜的说道。
对于一个国家来说,钱粮是必不可缺的,嬴政当然也好这两样,其中粮食的重要性还在钱之上,而古寻执意只要钱,无疑要损失一大笔唾手可得的利益。
“嘿,能有三十万就不错了。”古寻这时候反倒一改往常的贪财,十分见好就收。
三十万,加上手头有的,基本足够他换出全套七剑了。
如今的他也没有迫切需要升级的武功,更多的都是兴趣使然,比如说占星术,等有钱了他肯定要氪一波,但是不着急,
嗯……等有空了就联系陈和,让他牵个线,找齐王建做这笔买卖。
“吁~~~”盖聂一声长呼,试图叫停马匹。
而车厢中的古寻几人在一阵轻微的颠簸晃动后,感觉到马车彻底停下了步伐。
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
李斯从窗口探头向外一看:
一小队穿着全身铁甲,携弓带剑的士兵拦住了马车。
他扭头低声对嬴政说道:
“尚公子,应该是平阳重甲军的巡逻斥候。”
“这里离武遂还有多远?”古寻插话问道。
“至少还有五十里。”李斯立刻回答。
五十里,远超之前他预估的三十里的正常范围。
“你们是什么人?”外面的士卒开始盘问驾车的盖聂了。
嬴政使了个眼色,示意李斯下去应对。
他是正儿八经的使臣,带着节杖的那种,就算是王齮也得对他客客气气的。
李斯不做耽搁,立马拿起放在一旁的使臣节杖,把门帘掀开让人难以看到内部情形的一个小角,挤了出去。
古寻摸着下巴想了想,决定不出去凑热闹了,几个小卒子而已。
李斯下车之后,那队士兵的头领——大概是个小队长之类的,立刻认出了节杖。
“您是使臣李斯大人吗?”
“正是。”李斯握着节杖,坦声回复,“你们是?”
“我等是王齮将军麾下平阳重甲军的斥候小队,奉命巡逻示警。”小队长赶紧揖手做礼回道。
李斯转身缓缓走到车窗边,小声对里面说道:
“确是平阳重甲军士卒,尚公子,您看是不是要……”
“你直言便是。”嬴政吩咐道。
“是。”李斯点了点头,回到那名小队长面前。
对方也看见了李斯刚才的行为,作为持有节杖的使臣,天底下可没几个人能够让他那么恭敬的对待。
“敢问李斯大人,马车中还有……什么人?”小队长有几分战战兢兢的又问道。
李斯不多说,直接掏出了嬴政之前交予他保管的秦王印信。
“见过王上!”小队长估计也是见过世面的,认了出来王印,再加上心中的猜测,立刻跪地高呼。
他身后的斥候不明所以,但是头儿都跪了,他们自然也跟着跪地呼喊。
李斯一摆手,“不要声张。”
所有人立马闭嘴。
也算是一种令行禁止,军纪优良的表现了。
“王上的身份不可外泄,你等需以‘尚公子’称之。”李斯接着吩咐道。
“是!”
李斯跟着随便问了几个问题后,就让他们带路前往平阳重甲军的大营,重新回到了马车上。
“尚公子,据他们所说,大军营地距此足有五十里路,之所以巡逻到这么远的地方是主帅王齮下令要求的。”李斯上来后,立刻汇报道。
从这个回答来看,王齮本人有可能有问题,不然他没理由让人跑这么远——韩军全都缩在城墙里,连头都不冒一下,斥候跑这么远除了能锻炼身体以外没任何用。
“有没有问题,等到了答应之中,自有分晓。”嬴政垂着眼眸幽声回应了一句,接着就直接闭目养神了。
李斯见状也不再言语。
不管平阳重甲军有没有问题,有什么问题,这趟大营都必须走,躲是躲不掉的。
………………
由一群步兵在前引路,马车更不可能跑快了,足足走了近两个时辰,原本亮黄色的太阳都开始西斜,散发出橙红的余晖了,才算来到了大营所在。
这座大营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一个用木头搭建的临时驻地,零散矗立着些许几丈高的瞭望塔,一队队士兵在木制寨墙上站岗巡逻。
不知道领路的斥候怎么说的,守门军卒没有盘查嬴政等人的马车,直接放行了。
进去以后,地方很空旷,入眼就是一大片开阔的空地,依稀可见凌乱的尘土痕迹,大概是士兵操练造成的,往里望去,可见一大片连绵不绝的灰白色营帐,按照某些规律交错着摆放在大地上。
空地上还有些许士卒在操练,一招一式的挥动手里的长戟,伴随着声声中气十足的呼喝,一看就很有气势,绝非普通士兵。
“平定千军,重甲一方,平阳重甲军不愧是我大秦最精锐的部队之一,肃杀之气俨然可见。”嬴政放下撩起车窗帘的手,收回自己的目光,语带赞叹的说道。
“据传王齮将军治军极严,率麾下平阳重甲军历任我大秦三代君王,久经沙场,攻长平,夺武安,克皮劳,占上党,战功煊赫。”
古寻突然坏笑着插了一句话:
“你怎么不提邯郸之战呢?”
嬴政和李斯因为这句话,同时将注意力转到他身上,目光皆是幽暗了三分。
邯郸之战……那可是秦国近几十年来最大的一场败仗。
顺便一说,邯郸之战开幕之时,嬴政还没满周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