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不太清楚,我知道的都是他们高中时候那点事情,但两人最后算是不欢而散,那女生最后去了国外读书,渐渐地我也就没听说她的消息了。”
要不是之前在二叔家,听到张俊悟的助理提及,他还不知道那女生已经回国,且和他哥还有项目上的碰撞与合作。
“要不,等我哥回来,您自己问他?”
张德勋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办法,元观主问他哥,那肯定是能得到答案的,他不也能顺便吃一波瓜?
元酒注意到他眼底跃动的光芒,瞬间猜到这个猹精脑子里的想法,无奈地说道:“我一个外人,张口问你哥的私事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不怪不怪。”张德勋连忙摆手道,“你这是有正当理由问他,又不是为了自己的好奇心才打听的,我哥八成会如实和你说的。”
“说什么啊?”一道好奇的声音自张德勋身后响起。
元酒和张德勋齐齐将目光投注在坐着轮椅的人身上,张太太一脸好奇地看着两人,身上还打着石膏,但一点儿都不影响她的好奇心。
张德勋的母亲是个活泼可爱的人,长相娇艳明媚,即使人到中年,身上依旧还有着几分少女的娇憨明丽,一双明澈的双眸盯着两人来回好奇打量,再次追问道:“我刚下来,就听到你们在说德曜和什么女生,他最近是又恋爱了吗?怎么一点儿都没听他提起啊?”
“没有没有。”张德勋连忙摆手,走到自家母亲身边有点无可奈何,“元观主是在说我哥的一个前女友,昨晚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张俊悟那死小子总是喜欢挖我哥的墙脚,挖了一个还不够,又去一个奇怪的庙里弄了奇怪的药水给那姑娘,估计也是为了恶心我哥。”
“元观主是想查那个药水的事情,希望那种药水不再继续祸害其他女孩子……”
张德勋母亲了然颔首:“啊,是这个。”
“那你们想知道德曜的哪个女朋友,他的几个前女友我其实都还挺了解的,你们直接问我就可以啊。”
张德勋双眼登时瞪得溜圆,满脸费解之色:“不是,老妈,你怎么会那么了解他交往过的女孩子?你什么时候打听过人家的消息啊?”
张太太坐在轮椅上白了自家的完蛋玩意儿一眼,不疾不徐地说道,“我当然知道了,从你们兄弟俩上国际高中开始,你们的班主任就没少给我打电话,还有你哥早恋的事儿,他以为瞒得死死的,其实老师和我们都一清二楚,还不是他成绩过得去,还能带着人姑娘一起进步,我们和学校才会睁只眼闭只眼。”
“你们要问哪个前女友啊?”
张德勋嘴角抽搐了一下,整个人仿佛遭遇五雷灌顶,内心有点慌。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上高中时候喜欢一个学姐,最后告白被人家拒绝的事情,他爸妈其实也是知道的?
怪不得那段时间,他爸妈都很少揪着他骂了,也没有催促他去上什么补习班和特长班,甚至还专门给他买了一直想要的aj和一些难买的模型。
果然……
元酒是记得那姑娘的名字的,见张德勋在走神,开口道:“据说是张德曜的初恋,姓解。”
“哦,解长仪对吧?”张太太立刻就猜到名字,拊掌道,“这个女孩儿我记得的,德曜当初很喜欢她,就是不知道他们最后闹了什么矛盾分手了,问德曜他也不肯说。”
“那个女孩儿家境其实还不错,她爸之前是我们家一个分公司的项目经理,最后升了副总,不过后来辞职出去单干了,据说现在开的公司也挺不错的。”
“那姑娘如果回九池了,应该是回自家公司帮忙,我可以给你她父亲的联系方式,顺便帮你们搭个线也可以。”
元酒喜出望外道:“如果你愿意牵这个线,那就真是太好了。”
“这有什么。”张太太看着元酒是越看越顺眼,再看傻乎乎的小儿子,觉得大儿子说得确实没错,这臭小子确实配不上人家,她笑盈盈地与元酒说道,“元观主给我们家帮了这么大的忙,我们感激不尽还来不及,这点小事,应该的。”
说着,张太太就抬手在发呆的张德勋大腿上拧了一下,让走神的某人顿时龇牙咧嘴。
“还愣着做什么?去楼上把我的手机拿下来,还有你爸书房左手边第二个抽屉里的名片盒也一起带下来。那有解家给的联系方式。”
张德勋立刻按照她的话去做,很快就把东西全都拿些来,张太太当着两人的面直接给解长仪的父亲打了个电话,简单寒暄过后便直奔主题,跟他约了明天见面的时间和地点,然后挂断电话与元酒比了个ok的手势。
“搞定了。”
“预约的明天上午十点,你直接去他办公室见他就行,我们张家在他那里还有几分薄面,元观主你不必太拘着自己。这事儿能成自然极好,若是他们不愿意相信,你也别为这事儿生气。”
元酒看着眉目如画的妇人,笑着道谢后,很快就离开了张家。
意外的,这张夫人是个很通透热心的人。
元酒走后,张德勋看着坐在轮椅上母亲:“妈,你为什么不让我明天陪元观主去见解总,反而让我哥去,他很忙的啊。”
“蠢。”女人抬手在他额头上戳了一下,“你去,人家能给你面子吗?咱们家得去个有分量的人。你还差点儿!”
张德勋不服气地鼓起两腮。
他怎么就没分量了?
哼哼~
……
元酒离开张家后,思考了一会儿,从兜里掏出昨天雍长殊给的钥匙,决定去他那处闲置的别墅休息一晚,顺便去看看他家到底是个什么品味。
虽然扬景湾别墅区的房子,雍长殊个人没有住过,但房子当初装修时还是按照他个人喜好的风格设计的,元酒进门之后,屋内的智能管家就将别墅的灯打开了,屋内所有被智能管家控制的电器也瞬间进入工作状态。
元酒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般,好奇地将别墅上上下下逛了个遍,最后拿着手机拍了段视频发在道观的小群里,然后蹲在沙发上看着在群里迅速冒泡的几个人。
周方最先回复:你这是还在张家啊?他们家的失窃物还没找到吗?
城上月:看着很大,没有人气的居所。
纪京白:小观主什么时候回来啊?最近大殿的修缮进度快了好多
纪京白:【图片1.2.3】
雍长殊:这是我在扬景湾的房子。
雍长殊:今晚过去了啊。
元酒:是啊,房子很大,而且一尘不染,保洁做的很好哦~
雍长殊:你喜欢就行。
周方:什么情况?不是张家啊,不是你怎么跑狐狸家里去了?
元酒:今天将张家的事情解决完之后,就来这边住一晚,不想去酒店。
城上月:这几天顺利吗?
元酒:不顺。不开心~
城上月:不开心就不开心吧,整天嘻嘻哈哈,没个正经儿,看着才让人头疼。
元酒:。。。
【@城上月 已被踢出群聊】
周方看着群里的提示,顿时噤声,望向拿着手机出神的城上雨,扭头就准备跑。
城上月一把薅住他蓬松的尾巴,将他爪子下的手机拿过来:“给本尊用一用。”
周方趴在桌子上不敢动,用爪子将手机推到他手边,唯唯诺诺道:“仙尊你用,随便用。”
周方:@元酒,我借周方的号跟你说一句,有本事就永远别回道观,逆徒!
元酒看着消息感觉后脑勺一凉,犹豫了一分钟,果断将城上月重新拉回群里,并且表情包叩首道歉。
开玩笑,得罪师尊才是最恐怖的。
不打则已,一旦下手就让她永生难忘。
得罪不起!!!
将城上月拉回群里后,元酒就彻底下线,转头去和雍长殊私下聊天。
在群里她容易被集火群攻,不安全。
雍长殊接到她的视频邀请,接通后忍俊不禁地问道:“你怎么敢把你师尊踢出群?”
“谁让他说我天天嘻嘻哈哈的,我每天当牛做马多不容易,到他嘴里就成了不务正业,还不允许我有点自己的脾气了吗?”元酒很是不服气地说道。
雍长殊无奈道:“我劝你最近几天还是先别回道观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明天去解家的公司见见解长仪的父亲,看看能不能和解长仪接触一下,然后我要跑南江去旅游,顺便去鬼母祠拜访一下。”
之前抓了鬼母祠的厕鬼,虽然只是询一些情况,但那个厕鬼估计回去就把她给供出去了。
不过她也不怵,反正不服就干。
她就不信一个小地方鬼神还能跟她战平手。
雍长殊听着她的计划,很是配合地点头道:“南江是个很不错的旅游城市,你自己去可以多玩几天,那边的风景和美食都还不错。对了,章龄知和弘总的事情我私下问过了,他们不是从特管局接的任务,应该是私下接的活儿,可能是之前就和张博化认识,也可能是张博化通过熟人介绍,总之这件事特管局暂时不会管,不过我已经让九池这边的人留意张家和朱家的情况,如果事情进一步恶化,可能就要派人插手介入。”
“我的想法是,干脆把这件事交给你处理,奖金和薪酬方面我会为你单独申请,如果你不想搭理张博化和朱家人,我可以给你安排一组帮手,让他们去对接就行。你不想做就不做,也可以。”
元酒靠在沙发上思考了一会儿:“行,你给我安排两个帮手呗,我看赚外快的章龄知与弘总就很合适。”
雍长殊闻言,失笑道:“他们私下接张博化的单子,是为了赚零花钱,这事儿一旦成了公务,他们可就赚不到什么钱了。”
章龄知也是不容易,因为要养个僵尸其实挺不容易的,适合弘总升级的材料其实都不好找,且市面上现有的东西,那都价值不菲,他一两单还真挣不到能买一块好材料的钱。
要不是有他师父的小金库补贴,现在章龄知和弘总还只能苦哈哈地攒金豆豆。
元酒乐不可支道:“我现在暂时又不处理张博化和朱家的事情,所以他怎么接单收费都没影响,等到事情发展不受他控制时,我接手那就是挣他不能挣的钱,他应该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行。”
雍长殊思考了片刻:“我让章龄知这段时间跟着你,张家还报案,所以特管局也没备案,所以这事儿如果能私下解决自然是最好不过。”
元酒冲手机镜头摇了摇手:“那你继续忙吧,我去联系章龄知。”
雍长殊:“好。”
……
元酒挂了雍长殊的电话,就开始在微信里翻找章龄知的联系方式,消息发过去,等了会儿就接到章龄知的电话。
两人相互交流了一下所知的情况,元酒才发现这小子还是一头雾水,昨天晚上是赶鸭子上架,被人临时叫去张家小洋楼捉鬼的,但去的时候晚了,厕鬼已经跑了。
为了让张博化一家安心,他和弘总就守在卧室门口,给人当了一晚上的门神。
结果后半夜非常平静,一直到天色大亮。
就在他和弘总准备打道回府补觉时,却得知张俊悟睡过去后,再次陷入昏迷中,无法醒过来。
一人一僵当场就给张俊悟做了个检查,发现他身体除了虚,沾染了不少晦气和鬼气,没有其他问题。
鬼气与晦气却不是导致他昏迷的原因。
这就很奇怪了。
一人一僵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一时间也束手无策,只能暂时留在张家小洋楼观望情况。
如果今晚厕鬼再去,希望能捉到那只厕鬼审问一番。
元酒嗤笑道:“那你们怕是要失望了,我昨晚在那只厕鬼回去的路上堵了他,估摸着今晚他会龟缩在家里不出来。”
这俩倒霉孩子今晚注定颗粒无收。
章龄知在院子外接的电话,听到元酒的笑声与解释后,顿时哭丧着脸:“不是吧,我运气这么背的吗?”
“不过,听你刚刚那么说,也就是说你昨晚其实也在张家附近?怎么不跟叫我过去帮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