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那可怜的帕西尔简直说不出话来。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夏昀珩竟然可以如此不要脸。
夏昀珩笑了,这家伙怎么跟个纯情少男似的?
不过纯情少男逗弄着还蛮有意思,“你对我动手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我只是一个小辈了?”
夏昀珩可不傻,越阶战斗,打的话他肯定能打得过,但是他根本就没有必要费这个力。有靠山不用纯属傻,有的时候,夏昀珩更喜欢简单模式。
剑尖轻轻划过空间,一道裂缝出现,紧接着,出现在两人视线里的是那一一袭蓝色云翔符蝠纹汉服衣摆,腰间系着勾带,墨玉点缀,让整体的颜色显得不是那么的素。
帕西尔觉得自己的心脏几乎要停跳了。
请问你的偶像突然出现在你眼前是一个什么样的感受?
请问你的偶像出来要杀你,你又是什么感受?
帕西尔看着眼前的尘缘剑,欲哭无泪,就在帕西尔刚准备狡辩几下的时候,夏昀珩那个小兔崽子的话音却想先一步出现了。
哦,这哪是小兔崽子,这是小恶魔崽子吧。帕西尔咬牙切齿的想到。
“叶歌老师,他们连真理都搬出来对付对付您的学生了,真的是太过分了,”,夏昀珩小学鸡式告状,但是叶歌......
叶歌信不就行了吗?
看着一言不合就要拔剑的叶歌,帕西尔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哭是真的哭,尘缘剑将天地都划分开来,这还是剑修刻意控制的情况,要是剑修诚意要攻击血色战场,整个血色战场可能都会裂开。
就像之前的小无相境,被一剑斩成了两半,整个位面都像玻璃一样碎裂开来。
没过一会儿,帕西尔就狼狈的跪伏在地上,他的身体不知道被切割了多少次,就算不灭也没有任何作用。残留的剑气在身体内纵横交错 ,让帕西尔无法站立,只能靠着自己的武器勉强支撑。
看见这幅场景,叶歌的眼神没有任何的波动,手中的长剑指向帕西尔,没有多余的废话。
对于敌人,叶歌沉默的有些不近人情。就像现在,几剑将一个真理逼迫到如此地步,到现在打算收割对方的生命,全程行云流水,一言未发。
“等等 ,剑尊大人,我们......我们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求您.....”,之前被夏昀珩放过的那个老一辈修炼者终究还是出现了。
叶歌不为所动,尘缘剑挑起帕西尔的下颚,“你们能付出什么?”
男人冷冽如冰泉的声音让那修炼者最后的一丝幻想彻底破灭 ,“杀了你们文明的伪真理,再在这里将你们清理干净,届时......整个文明都是我的囊中之物,”。
夏昀珩很配合的走上前来,“换句话来说,你们能给出的,都是我老师未来的财产,嗯,拿我老师口袋里的东西去讨好我老师,你们这是怎么想得出来的?”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不会真的有这种人吧?
维尔加纳的修炼者,见不得夏昀珩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但现在他们生死一线间全在叶歌手上,自然是没有办法得罪对方的弟子。
可恶,叶歌一世英名。
怎么就看不出夏昀珩这个绿茶的真面目?
难道这些英雄都看不出绿茶吗?
夏昀珩当然知道这群家伙在骂自己,不过没关系,因为过一会儿他们会骂的更凶,“啊,对了,跟你们分享一张美图,我妹妹,超可爱的,”。
维尔加纳的修炼者:???
有病?
现在是看漂亮小姑娘,看妹妹的时候吗?
但是修炼者的视力真的很好,哪怕夏昀珩,只是端着照片在他们眼前晃悠一下,他们也能看见,明明完全不想去看这.....
等等!
“这是!”,那几个维尔加纳的修炼者几乎要把那照片抠出个洞来。
黑夜中的魔女漫不经心的坐在了一个圆形球体上,手中像玩着玻璃弹珠一样,拨弄着点点星光。
这是司妖常用的一种形态,魔女分身。
夏昀珩饶有兴味的望着他们,感觉他们现在的表情简直就像是一幅世界名画。
《放开那个世界之核》
是的, 维尔加纳的世界核心,就差被司妖拿来垫脚了。
“怎么样怎么样,我妹妹可爱吗?”,夏昀珩咔嚓咔嚓给这几位拍下世界名画照片,兴致勃勃的问道。
“......”,维尔加纳的修炼者现在已经不敢说话了,甚至连头都不敢抬,深怕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
神特喵的可爱!
谁家妹妹是司妖这种恐怖生物啊?
夏昀珩眉毛一拧,“嗯?”
他的一抹多是不可爱吗?
这不可能。
“诸位,你们也不想自己的世界核心被毁掉吧,”,夏昀珩当场化身变脸大师。
叶歌叹了一口气,示意自己的弟子冷静,然后淡淡地看向了韦尔加纳的修炼者们。
“维尔加纳臣服,这件事就此结束,”。
叶歌的话语很肯定,这是丝毫不给他们讨价还价的机会了。
老修炼者看着自己文明内瑟瑟发抖的年轻修炼者,六神无主的伪真理,叹了一口气,终究是用颤抖的语气说出,“维尔加纳,臣服于您,”。
......
在所有人没有想到的地方,偷家小分队顺利会晤。
司妖+奈亚,双倍的乐子人,双倍的快乐。
除了那些被迫害者超级加倍之外。司妖和奈亚都玩得很开心。
所有人都只看到了洛星尘出事,有实力的都一窝蜂的去了战场。从而忽略了一个天大的机遇。
那就是没人守家了。
是的,大家都为了发展自己的快乐小屋而去血色战场去抢资源了。可惜的是等到她们狗脑袋都快打出来的时候,回家一望家却无了。
悲——
除了奈亚和司妖,偷家小分队还有一个大家意想不到的成员,那就是疏夜。
此时此刻,魔尊殿下高高在上的样子已经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的颓废气质。口中还一直叨念着什么疏夜对不起帝君,没有守候好帝君的江山什么的。
对于这种情形,司妖只想说,醒醒,大清已经亡了。
“你们别搁在这偷别人的家呀,你们赶快回去看看,星宏都已经失守了,自己家都被偷了!”,疏夜崩溃,对此,奈亚面无表情的将自己手中的一颗世界核心丢入了疏夜的空间当中。
嗯,我们不生产世界核心,我们只是世界核心的搬运工。
这个时候疏夜这个空间新秘偶就很好用,把世界核心往疏夜的空间里面一丢,管这什么法则都锁定不了,杜绝任何搜寻装备,实现真正的人间蒸发。
疏夜这边一边崩溃着,一边下意识的配合那样和司妖的动作。
这位魔尊大人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被拐过来当劳动力的。
“问题不大,”,奈亚踮起脚尖,明明是可爱的萝莉脸,却非要顶着一副老成的样子拍了拍疏夜的肩膀,“反正星宏现在是女帝掌控的,”。
司妖也赞同的点了点头,“反正我哥的胃一直很不好,”。
胃不好的人就是适合吃软饭,司妖觉得这没问题。
疏夜听了之后恶狠狠的看着司妖,“你果然是抱养的,”,哪有亲妹妹说出这种话。
司妖眯起了眼睛,“你要不要问问小玖去,小玖可能会把自己亲哥用蝴蝶结打包起来送给洛洛姐哦~”
疏夜:吾主究竟是为什么摊上了这种极品妹妹啊!
对此,奈亚淡定地喝了一口红茶,不是谁摊上了谁,而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知道这位魔尊殿下是不懂呢,还是不愿意承认呢。
“区别很大吗?”,司妖有些疑惑的问道。再接下来星宏在洛洛姐的手里和在哥哥的手里不是一样一样的吗?
谁知,魔尊在瞳孔中瞬间点燃了火焰,他沉声道,“大 ,当然大,如果是女帝主讲了一切的话,那情况又要像上辈子应天命那样,”。
奈亚:哦,主人又要被嫁过去了。
哈哈哈哈,真好。
完全没有悲伤的感觉,甚至还笑得超级大声。
司妖想了想,决定还是安慰一下,这个空有一身实力但是心灵却超脆弱的魔灵,“正是因为失去了星宏,所以你才更需要为哥哥大人打下一片江山,”。
疏夜:!
奈亚悠悠的说道,“作为夏昀珩的娘家人,你不会想要夏昀珩在和女帝吵架,被扫地出门的时候没有地方可以呆吧,”。
想想啊,跟别的女人吵架,最多被赶去沙发睡,严重点被扫地出门。但如果是女帝.....
以前一个魔灵界都是女帝的地盘,现在还要再加上星宏。
嘶......
夏昀珩岂不是要被赶出星宏,无家可归了吗?
哇,这么一想还有点小香唉,如果这个进程可以投币加速的话,那样愿意把自己所有的币都给投出去。
“走,”,疏夜表面平静,但内心却已经燃烧起来了。
司妖手上的资源还没有打包完毕,有些疑惑的看向了疏夜,“走什么?”
疏夜用空间之力按住了自己颤抖的双手,吞吐了好半天,才把娘家这个字给吞了回去,最后故作高深的说 ,“作为先行者,踏破星辰,为吾王的征途开开疆辟野,”。
奈亚:哦,防止祂可怜的召唤师被赶出去之后没地儿睡。
夏昀珩怎么也不会想到,就在这么短短的几分钟内,自己的形象已经变成了扫地出门无家可归的样子。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说 ,洛洛绝对不会这么凶残的对待他?
就是说一种可能,就算哪天他真的不能再星宏,他也有自己个人的世界,虽然比不上唯一的专属世界,但好歹也是五脏俱全,真的不至于混得那么惨!
可惜,秘偶的传统观念一时半会儿没有转变的过来。疏夜还是认为要把房产捏到手里才能安心,土地才是财产和根本。
所以,即将受害的位面和文明:你们清高,你们孤傲。
其实司妖比疏夜看得更清楚,女帝现在在星宏做的事情,未必和夏昀珩没有默契。
所以说,真正被排除在外的 ......
反而是疏夜这个冤种。
允悲。
而月笙现在在哪里呢?
当然是在禁忌的地方。
「临渊星」
临渊星,字面意思,靠近深渊的一颗星球,这个名字就很单纯不做作。叫这名字单纯,就是因为这颗星球离深渊太近了,但刚好又不在深渊的范围笼罩之内 ,可以勉强算一个边界,一个中转站。
过了这个星球就是深渊,而在这个星球之外,则是正常的生活。不知道为什么,各方大佬就喜欢在这里集会。
当然,在这里的,多半和深渊禁忌有关。要不然就是类似于魔灵这样有偏向性的种族。
也就是星宏,因为几代天命殿下的原因,和魔灵界的关系还不错。但实际上在其他文明眼中,魔灵依旧是极度危险的存在。
祂们是一切负面能量的根源凝聚。
首先,这场对话先排斥掉所有的正道。
像是魔灵这样的种族和正道是合不来的。其次,他们内部也是合不来的。
比如说,魔灵一族之前把好不容易从司妖手中死里逃生的一些邪修给嘎了。
是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些邪修是准备投靠魔灵的。只可惜,他们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当然,所谓的正道也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是正道之间还要维持表面上的和谐。而这一边嘛......
只见一个身形欣长,披着白毛大麾的青年男性漫不经心的用自己的鞋底摩梭着脚下的手骨。
为什么是手骨?
因为手上的血肉已经被幽冥的气息给彻底腐蚀了。
青年身旁娇俏妖娆的女子挂着天真而又娇憨的笑容,却用着青年脚下生命的心脏养花。
不知道的还以为被青年踩在脚下的生命与这对男女,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但实际上,被踩在脚底下的这个男人只不过是想要背离旧主,投靠眼前的青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