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姓孙,一生痴迷画道,脾气虽然火爆,却不失为人师表之礼。
消息传出去后,第二天老夫子的课堂上,就来了个三个持宝人,将三幅传世名画一一展示于课堂上。
孙老夫子那个激动啊,碰都不敢碰一下,还怒斥持宝人,怎可将宝作如此明晃晃的暴露在空气中,转头便说起这几幅画作要如何防护,如何保养云云。
一节课一个时辰,老夫子心神全在画中,直到持宝人收画离去,孙老师这才意犹未尽回神笑颜道:“大师不愧为大师,能流传千古,必有其因啊。”
当堂毫无芥蒂的于曾候道歉,确有为人师表的样子。
经此一事,曾侯的名声和拍卖阁的名声,在校园里疯传。
赵飞燕叹了口气:“看来本届校园风云人物榜,本姑娘要多费心了,哎,难以抉择哟。”
王胖子回过头来道:“你要不说是校园风云人物榜,我还以为你在选妃呢。”
“切,本姑娘的宏图大业,岂是你这般凡夫俗子能明了的?”
“哎,那你看我呢,榜单上我能排多少?”
赵飞燕不屑道:“王不留,家里有个药铺,游手好闲,好吃懒做,贪财好色,贪生怕死...”
“你确定你要上榜?让我好好介绍介绍你?”
听到同桌掩嘴偷笑,王胖子愤愤不平:“搞神马啊,你这属于人身攻击了都。”
今天又是大班课。
大班课,是云牧风最不愿意上的课,每每这个时候,他都想逃课。
这不,又来了。
“大石头,让开点。”
“这都多少天了,你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呢?”
“就你,我家风儿哥如此冷言寡欲的性格,是不是就是跟你待在一起的缘故,我可告诉你,下次再敢占老娘的座,别逼老娘跟你动手。”
石头专门被云牧拉过去谈过一次话,让他不要掺和风子和满天星的事,石头也没想掺和,但每次风儿哥都拉着他,他也没办法啊。
石头让开座位,漫天星顺势坐在云牧风身边,云牧风往里挪,她也挪,云牧风再挪,她再挪,直到云牧风挪至墙边,挪无可挪,方才罢了。
到了上课,满天星更是无赖至极,不是动手就是动脚,碰碰胳膊啊,摸摸云牧风的大腿啊,她就没消停过。
云牧风躲无可躲,奈无可奈,便在课堂之上与这厮拼起了内力。
土尊生坐在后排,看着这俩人的小动作,恨的牙痒痒。
多看几次他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不是有人帮他教训这个风子,是有人想上这个风子。
娘的,就因为这娘儿们,每每下课回宿舍,这风子下手更凶了,敢情拼不过这疯娘儿们,回来拿自己出气呢。
一个疯子,一个疯娘儿们,这两人还真般配。
云牧风元气迸发,满天星马上气不打一处来,老娘这姿色,配不上你咋滴?还放我鸽子!
愈想愈气,内力也一层层的往上加。
让你放我鸽子!
让你放我鸽子!
天机榜可不是胡诌乱写的,能上榜单十二者,已经不是一般人,而云牧风又有伤在身,着实不敌,气势慢慢弱了下去。
满天星又想,你还敢拒绝我?
嗯?拒绝我?你竟然敢拒绝我?
想到气急难过时,怒发冲冠,内力喷涌而出,只听轰的一声,云牧风连人带墙,被轰出了教室。
课堂瞬间安静了。
满天星小脸通红,蹬的站了起来道:“老师,对不起,他刚才真气外泄,把持不住,我这就去把他找回来。”
说完赶忙从洞里钻了出去。
于是乎,教室的黑板旁多了俩人。
云牧风面红耳赤生无可恋的老实站着,满天星也像做错了事儿的小丫头,低头看脚。
可是吧,转念想想,还是不顺心,不就摸你几下吗?你非要跟我顶着来干嘛,偷眼观瞧,趁老师不注意,她又伸手去拉云牧风的衣角。
此刻的云牧风,真想死在竞技场算了。
好不容易捱到下课,云牧风身形一动,消失原地。
云牧感叹道:“风子现在的身法是越来越好了。”
云牧风是走了,可满天星可没放弃呢。
中午食堂吃饭,食堂的饭桌正好是八人座,一般云牧宿舍四人与梦清萝宿舍四人,刚刚好对坐。
云牧打好一份麻辣香锅,香味扑鼻正要下筷子时,被突然出现食堂的四个姑凉给打断了。
领头者,正是满天星。
她恶狠狠地盯着云牧,道:“听说风儿哥原来是你的护卫?是不是你,让风儿哥拒绝我的?嗯?”
云牧嘴里的肉丸不及咽下,赶忙举起双手,辩解道:“没有,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你放心,我支持你,无条件的支持你。”
“我站您这边,坚定无比的站在您这边。”
“真的没有?那你去跟他说,让他跟我谈恋爱。”
“这,这我可帮不了你,强扭的瓜它也不甜啊。”
“我管它甜不甜,老娘就要吃,怎么滴。”
云牧无言以对,转而出主意道:“我是个丹师,我能帮你的,也就是...”
“下药?”,满天星摸着下巴打断了云牧。
似是深思熟虑道:“嗯,也不是不行。”
我去。
云牧使劲咽下嘴里的半个牛肉丸,用力拍拍胸脯道:“下什么药,我说,我是丹师,需要的药材多,我想让他帮我去后山找寻几种药材,到时候,我把他位置给你,你可以和他一起去,日久生情...”
话音未落,满天星不爽吼道:“你怎么自己不去,让我风儿哥去作甚,别有事没事使唤我风儿哥。”
“原来是原来,现在是现在,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使唤我风儿哥,听到没。”
云牧点头如啄米,满天星满意的摸着下巴做沉思状,后语出惊人:“生米煮成熟饭,也可以,吧。”
说完,不等云牧再解释,风风火火的就走了。
看样子,是要做什么大事业去了。
“云师兄,你好损啊。”
云牧捂眼苦笑:“我,我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我。”
王胖子插嘴道:“牧少,什么有苦说不出,你自己说的,日久,生情嘛,人家要生米煮成熟饭,思路是对的啊。”
“殊途同归,没什么不对啊。”
程少给王霜夹了一筷子菜,迷惑道:“什么意思?”
玲珑一巴掌拍在王胖子头上:“死胖子,你又在想什么?”
王胖子贱笑:“玲珑懂我。”
梦青箩有点担忧道:“云师兄,要不要给你那个朋友报个信?”
“是啊,满师姐,好像不是在开玩笑呢。”
云牧顺了顺气道:“我那兄弟命运多舛,若是该当有此一劫,那咱也不好干预,就这样吧。”
吴少冒了一句:“牧少,你这兄弟处境堪忧啊,听说这附近有云霄宗的酒楼?”
酒楼,能过夜的那种。
云牧含笑点头。
“云师兄,你好猥琐哦。”
猥琐云,贱人王,老实程,闷骚吴,绝了。
“牧少啊,云香楼是不是你们家开的?”
“嗯。怎么了?”
“这周末刚好我生日,我去订个包间,给点折扣啊。”
“好说。”
“到时候你们都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