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心中惊疑不定，就在刚才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秦莫舞一直被称呼为人族圣女，但这个圣女的称号之前还有两个字。
    千幻。
    千幻圣女。
    因为秦莫舞十分擅长制造幻境，所以人们才给她这个称呼。
    而且，得道境的强者，真的会被自己这一个窥天镜创造出来的阵法给困住？
    李默望向自己身下的秦莫舞，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轻摇了摇头，李默猛地伸手抓在秦莫舞的胸前，然而就在此刻，他眼前的事物忽然扭曲了一下。
    不仅是李默，其他所有人皆是如此。
    众人下意识地望向那不着片缕的秦莫舞身上，只见其容貌随着空间的扭曲，突然化作了其他人的模样。
    这是一个瘦弱的中年男子，此时的他赤裸着身子，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李默。
    “敏文？怎么是他？”
    有人率先认出这人的容貌，当即惊叫出声。
    众人一听，顿感头皮发麻，特别是刚才那些做手艺活的中年汉子们，一想到自己一群人刚才竟然对着一名男子做那种事，当下恨不得直接把自己那玩意儿切了。
    当然，最难受的莫过于李默了，他望着自己身下，精神已经来到崩溃的边缘。
    沉默着从储物戒中重新取出衣服穿上，刚才那件衣服被他垫在敏文身下，因此索性就不要了。
    本来他想留作纪念的……
    深呼吸一口气，李默转身望向大殿之中的首座，果然看到秦莫舞正一脸戏谑地望着自己。
    其他人注意到李默的目光，也顾不得刚才发生的那恶心事，当下面色各异。
    有人率先噗通一声向秦莫舞跪下，道：
    “圣……圣女，还请原谅我，我也是被他们胁迫的，还望圣女放过，我会立刻向前线派兵一万，啊不，我直接派我这边九成的人马，只求圣女放过！”
    其他人心中鄙夷这人软弱，但自己的身体却是不自觉地下跪，然后嘴巴也不争气地张开，纷纷开口表示自己是受到胁迫，只要秦莫舞放了自己，就派兵支持前线等等。
    李默面色铁青，此刻大殿中其他人都跪着，就他一人站立，他自知阵法对秦莫舞无用，当下将之收起，而后强装镇定朝秦莫舞道：
    “你想怎样？”
    秦莫舞没有说话，既然确认这群人的阴谋，那她不会有任何心慈手软。
    她指尖往桌面一点，锋锐的冲击便冲向众人。
    这股冲击速度极快，众人根本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这股冲击直接腰斩。
    到了他们这种修为，腰斩当然杀不了他们。
    当下有人忍痛起身，朝远处飞去，结果下一刻就被秦莫舞无情轰杀。
    有人自杀，以求秦莫舞放过其族人，也有人依旧不停地求饶，唯有李默在歇斯底里地怒斥众人的软弱。
    秦莫舞仅仅是瞥了一眼众人便不再理会，她迈步向外走去，当她走出大殿的时候，大殿之内立刻燃起熊熊金焰，其内惨叫声此起彼伏。
    至此，这段记忆结束。
    白泽注视着牵着自己的手走向下一处记忆的秦莫舞，忽而笑着问道：
    “说句不要脸的话，那个白帝，不会就是我吧。”
    走在前面的秦莫舞嗯了一声，抓着白泽的手更紧了一些。
    随后因为时间原因，秦莫舞选择性地带白泽看了一些记忆碎片。
    看完这些记忆碎片后，白泽大致明白了一切。
    两万年前二人相识，随后一同结伴而行，随后相恋，在这过程中他们去了许多地方，探索各种遗迹，见到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和物。
    在此期间他们被龙凤两大古老种族看中，在自身中融入龙凤血脉。
    期间，白泽得到上古至宝混沌珠，借助它能直接吸收天地间的本源灵气，白泽以此为基石，创造出名为混沌炼体诀的功法。
    百年后，最终二人凭借努力和天赋的修为达到了当时最强的得道境。
    此时，这个星球的本源开始接近白泽二人，它分出一部分本源化作一只小妖兽，因为模样灵动可爱，被秦莫舞取名为小灵。
    两人一兽继续在大陆上游历了百年，二人也来到了修炼的瓶颈，在白泽即将触摸到那虚无缥缈的突破契机之时，一种名叫邪魔的恐怖生物忽然从天外入侵这片大陆。
    随着这种邪物的入侵，整片大陆生灵涂炭，无数物种灭绝，上古种族龙凤两族也在与邪魔的对抗中灭亡。
    为了拯救人类，同时也为了拯救这片大陆，白泽与曾经的伙伴一起组建势力，名叫白军。
    白军势力强大，是唯一一支在与邪魔的战斗中取得胜利的势力，随着势力名声的扩大，越来越多的的人族势力选择加入，最终白军势力的人数占据人族人数的六成以上。
    余下势力为了自保，随后与白军组建成战时联盟。
    而白军之主白泽也被尊称为白帝，秦莫舞实力同为得道境，又是白泽名副其实的道侣，因此被尊称为圣女。
    联盟中白泽负责前方战事，秦莫舞负责后方内务，其他强大势力之主则根据自身实力情况自行选择。
    然而在前线战争即将取得胜利的时候，李默他们却开始在背后做出背叛联盟的事情，这也就是开头秦莫舞带白泽看的第一段记忆。
    秦莫舞最后的记忆是在处理完李默等人后，在前往前线的途中被李默等人的势力围攻，在击杀他们后又被邪魔大军包围，最终不敌。
    在她将死之际，这个星球的另一部分本源出现，它化作一名老者，以消耗部分星球本源为代价，催动混沌珠让秦莫舞保留修为和记忆进入轮回，以便她在后世降生之后能快速修炼到得道境。
    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秦莫舞便不知晓，或许也只有白泽得到自己曾经的记忆的时候才能知道。
    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最后人族取得了胜利，邪魔们被赶出了这片大陆，这个星球的本源，也就是那老者施展能力将它们拦在了天外。
    当然除了上面这些之外，秦莫舞还带白泽去看了关于她为什么能知晓飞机这种东西的秘密。
    在那灰石山脉的山洞中，白泽拿出混沌珠的时候，秦莫舞轮回中的记忆被混沌珠带回，不过她的意识先是去了那混沌珠之中名为地球的世界。
    在地球上，秦莫舞看到了白泽，他被一辆卡车撞倒，地上满是鲜血，卡车司机拿着名为手机的东西放在耳边，不停地说些什么。
    还没等秦莫舞想继续看下去，她的意识这才被混沌珠带到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