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本为一体,何来偷不偷之说?她开心便好。”
叶君翊苦涩一笑。
“你如此迁就她,难怪甄子虚愿意主动跟你回去。”
说完,叶君翊又猛灌了一口酒。
“叶兄这是有心事?”
“宁兄,想请教你一个问题,甄子虚实力不凡,你是如何收服她,让她心甘情愿给你生孩子?”
“今日你两次提到这种问题,是和你新娶的太子妃闹得不愉快?”
“她惧怕我,看见我就想躲,和我在清水镇认识那个白欢欢变得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法?”
“她不高兴,孤虽生气,却也有些心疼她,想让她跟孤相处像以前一样,无论怎样劝说,她都躲我,甚至比旁人还怕我。”
宁寒霖疑惑地转过头,看着他说:
“叶兄,你之前不还劝说我要振夫纲吗?”
“何必委身哄女人高兴?”
“况且你可是太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在此苦恼?”
宁寒霖将叶君翊以前对他说的话又照搬还给了叶君翊。
毕竟当初他才刚照着叶君翊说的去做,一下子就被陈锦华教训了一顿,害得他又拿出不少私房钱哄了好久。
叶君翊握着拳头先忍住了,毕竟他来是找宁寒霖分享经历的,这个时候要是惹怒了宁寒霖,他可就什么都不会说了。
“以前是我不懂情爱说错了话,宁兄有经验,我想和欢欢像过去在清水镇那样相处,还望你能不计前嫌告知一二。”
宁寒霖头一次见叶君翊低头,他也就不计前嫌,一边喝,一边分享着自己的经验。
“这女人,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她都喜欢听好话,喜欢愿意迁就自己的男人。”
“就比如子虚,她生气的时候,你若是和她讲道理,不管她是对是错,最后一定是你低头。”
“所以,当遇到问题时,不管是谁的错,必须得是你的错,而且必须是你要先认错。”
“为何?”叶君翊表示不解。
宁寒霖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
“因为她会武功,要是一个不高兴跑去找东浦国那个小子,本王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宁寒霖是不会这样跟叶君翊解释的。
“我刚说了啊!因为女人喜欢听好话,她不需要一个讲道理的男人,而是要一个宠她爱她,无条件支持她的男人,所以啊!你想要对方高兴,就先给白欢欢低个头试试。”
“我可是太子!”叶君翊表示不解。
他从被生下来就一直处于养尊处优的环境里,没有人教过他学会低头,迁就别人。
“就因为咱们身份高贵,咱们若是低头,对方才会感动。”
叶君翊仔细思索了一会儿,他感觉宁寒霖说的也有道理。
既然自己决定这辈子只要白欢欢一个女人,那向她低头,放下身段哄她高兴,未必是件坏事。
宁寒霖想到新婚之夜,陈锦华对他说的话,他也打算复述给叶君翊听了。
“叶兄,你若是真的想得到白欢欢的真心,不如就按照我接下来说的去做。”
“如何做?”
“你只许对她一个人好;你必须宠着她,不能让她受一丝委屈,不能骗她。”
“答应她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不管是不是她的错,在别人欺负她时,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她;她开心时,你要陪她开心;她不开心时,你要哄她开心。”
叶君翊眉头紧锁。
“这怎么感觉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话,倒像是甄子虚的性格能说出来的话。”
“叶兄,你别管是谁说的,对付女人要用真心去换真心,只有让她感受到你的爱,她才会爱上你。”
“你是怎么把白欢欢抢回来的,我清楚,你也清楚。”
“这就好比一个土匪把良家妇女抢了回去,一边让人给他生孩子,一边还要对方心里眼里只能有他,这是不可能的事,所以……”
宁寒霖话还没说完,他看到叶君翊黑了脸,急忙解释:
“我只是打个比方罢了,不是故意拿你跟土匪比的。”
叶君翊白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喝酒。
“所以,你还是对白欢欢好一点吧!我跟子虚相处久了之后发现,不是所有女人都只会攀附在男人身上。”
“白欢欢虽然不会武功,但在遇到你之前,也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女子,想必她也不习惯现在的生活。”
“你何不放下两人之间的不愉快,好好和她交谈交谈?”
叶君翊长叹了一口气:
“我跟她说过,她不听,我对她那么好,她还跑,还在大婚那日丢下我。”
宁寒霖将一只手搭在叶君翊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他两下,然后语重心长地说:
“叶兄,日久见人心,慢慢来,想必白欢欢会看到你的真心。”
经过宁寒霖的安慰,叶君翊的心情稍微舒展了一些。
他回到东宫时,白欢欢已经熟睡了。
他刚触碰到白欢欢,白欢欢就被惊醒。
叶君翊轻轻从背后将白欢欢抱住,用很平稳的语气说:
“今日我不碰你,你也别害怕,我累了,先睡吧!”
叶君翊打算用宁寒霖说的方法试试,看看白欢欢能不能早点接受自己。
至于什么方式,叶君翊已经想好了,照宁寒霖说的,不去强迫白欢欢做事。
有了宁寒霖的劝告,加上白欢欢哭着跟自己认错,叶君翊一心软,撤销了对白欢欢所有的惩罚。
白欢欢也看不懂叶君翊想要做什么!只能和旺财在东宫一起熬过一天又一天。
第二天,宁寒霖刚醒,陈锦华就坐在宁寒霖对面的桌子旁,还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子虚,昨夜喝了点酒,回来晚了,怕惊了你的梦,才会换房间睡。”
“我知道。”
陈锦华漫不经心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他都跟你说了什么,一字不差地告诉我。”
当宁寒霖复述给陈锦华听了之后,陈锦华看跟自己预测的差不多,开始同情白欢欢的遭遇。
不过如今宁寒霖虽然事事依着她,却也把她看得紧。
对于白欢欢的事情,她暂时也束手无策。
“宁寒霖,你看,我以前说对了吧!不要跟叶君翊学,他那样强势的人,是不会得到别人的爱的,也不会拥有爱情。”
宁寒霖起身走到陈锦华身边,从后面将陈锦华搂住。
“子虚,你放心,我跟他不是一类人。”
“那你撤掉暗卫,让我可以自由活动。”
宁寒霖斩钉截铁地说:
“不行!”
陈锦华也立马垮了脸。
宁寒霖立马开始解释:
“这是在南秦国,君翊兄虽说不会对我们做什么,可是南秦国其他人可就说不准。”
“更何况你现在还怀着孕,万一真的遇到居心不良的人,撤掉暗卫之后,谁来确定你的安危?”
陈锦华以为宁寒霖是害怕自己跑,才弄那么多暗卫,原来是担心自己的安全。
宁寒霖这样解释后,陈锦华心里才舒服了一些。
“好吧!那我还有最后一件事问你。”
“子虚,你还想知道什么,尽管开口。”
“咱们明日就起身会西岭国,今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坐着!”陈锦华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凳子。
宁寒霖顺势坐在她面前。
只见陈锦华从衣袖里掏出了一张纸,她将纸展开,轻轻地推到了宁寒霖面前。
宁寒霖拿起纸一看,原来是自己前不久刚收回来的地契。
他这次来南秦国,也将自己所拥有的宅子和开的铺子都巡查了一遍。
宁寒霖心里大觉不妙,他不知所措地看了陈锦华一眼,这可是他藏的最好的私房钱!